第437章 不配做鱼姬的未婚夫
“十九殿**上有子母蛊!”
了悟大声地喊了起来,因为过于激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青筋毒爆了出来。
团子鼓鼓圆圆脸,爪心托起一团凤凰火:
“母蛊在燕归哥哥身上,子蛊在帝尊身上,不光是糖糖,糖糖的爹爹们和姐姐们都知道哟。”
“别烧我,我知道的不光是这些,还有蛊毒的来历。”
了悟的汗都淌了下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么隐秘且危险的事情,燕归竟然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那蛊毒根本不是外界所说,十九殿下为了在帝尊手下讨一条命,铤而走险,是十九殿下的娘亲自给他们种下的。”
萧燕归的娘夏姬是苗疆大祭司的蛊奴。
蛊奴在苗疆的地位很低下,连主人身边的猫狗都不如,是被用来喂养蛊虫的。
帝尊临幸苗疆时,被夏姬的蛊迷失了心智,从而宠幸了她,在帝尊离开苗疆后的一个月,夏姬有了身孕。
要不是夏姬千里迢迢赶到帝尊宫,帝尊早就忘了和夏姬有过一段情,这个时候燕归已经被生下来了。
帝尊最记恨别人威胁他,见到他们母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处死他们。
夏姬被迫逃离帝尊宫,要不是有帝后在暗中帮助,燕归都活不过一岁。
在燕归四岁这年,夏姬决定不逃了。
她把燕归送回帝尊宫,求帝尊只要把燕归养大,重新找个母亲,她可以立刻去死。
帝尊答应了,还亲自把她的尸身拿去喂了蛊虫才安心,然后他就盯上了小小的燕归。
之所以答应留下燕归,是他听信了术士的话,用子嗣的血肉来求取长生之术。
十九个儿女,他最舍得的就是这个血脉下贱的孩子,所以夏姬死后,他就把燕归扔给了术士。
没想到的是,术士在动手的前一刻发现了燕归体内的母蛊,和帝尊体内的是一对,相生相死。
帝尊大怒,将信将疑,就把燕归扔进骨坑蛇沼去折磨。
等燕归奄奄一息,他也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相信子母蛊的作用,帝尊被迫把燕归留在了帝尊宫。
了悟说:“那子母蛊是苗疆最阴毒的一种,要阮人的神识,骨血来养,又很不好控制,所以夏姬就用自己做了这个蛊。”
她把自己种在了丈夫和儿子的身体里,临死前告诉燕归,她会看着他杀了帝尊,抢了他的天下,让帝尊一无所有。
夏姬还逼着燕归发血誓,如果违背,他和母亲都会不得善终。
了悟叹了口气:“十九殿下才四岁,连话都不会说,接连被爹娘折磨早就想一死了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求死的念头。”
团子揉揉酸的发胀的大眼睛,哭唧唧地说:“后来呐?”
“后来就是帝尊和燕归互相折磨呗,谁都想让对方死,但是谁都不能让对方死。”
话音一转,了悟又神秘兮兮地说道:
“帝尊最近发现一个好办法,只要有凤凰骨净化,这蛊毒就会陷入深眠,渐渐失去作用,还可以被引出来。”
团子猛地睁大了眼睛:“那燕归哥哥……”
“十九殿下是不是已经蛊发两次了,那是蛊虫垂死挣扎,再有一次,子母蛊就完了。”
了悟得意地摇头晃脑:
“只要子母蛊一死,帝尊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到时候恶煞军团和活死人汹涌而出,这天下还不都在帝尊手中。”
团子不由得退后了两步,吧唧坐地上了:“燕归哥哥会死,爹爹们也会死,糖糖也会死……”
“对,只要燕归死了,你们都跟着死,有了凤凰骨和鲛王骨,帝尊想长生也不是不可能。”
了悟动动,发现凤凰目对他的控制力道小了一点,心里暗自高兴,不由得又多说了几句:
“我呢,也是看在鱼姬的面子上跟你说这些秘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办,不然就来不及了。”
团子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比刚才更红了:“有糖糖在,你休想,大不了,糖糖再也不见燕归哥哥就是了。”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幼稚!”
了悟挣扎了两下,发现不但动不了,连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你以为燕归不死就完了吗,七国之内到处都是活死人和恶煞军团,灾民乞丐逃兵,个个心怀怨恨。”
“他们是最有力的武器,一旦被放出来,反抗的一个都活不了,你烧死我有什么用,还能烧尽天下人吗?”
团子狠狠地跺跺小脚脚:
“有多少,糖糖烧多少,再说啦,放你回去也没用,你把帝尊的秘密都说完啦,帝尊还是会让你死!”
了悟一笑:“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当然有我活着的办法,快把我放开。”
团子坚定地摇头:“不可能,放虎归山,然后让你再回来吃了糖糖吗?”
凤凰火顺着森林烧了起来,被封印在树里的神识醒了,整片土地都震动起来,好像有什么凶兽要出山了。
了悟害怕了,他站在一棵还没着火的大树前,害怕的眼珠都要鼓出来了:
“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恶毒,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诅咒你!”
团子的红眼睛始终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告诉糖糖很多秘密,作为交换,糖糖会帮你带话给鱼姬哥哥。”
了悟看着烧到眼前的凤凰火,彻底绝望了,有气无力地说:“我恨她,要不是她,我今日也不会死……”
“不是的,是帝尊让你死的!”
团子握了握拳头,坚定地说:“他知道你和鱼姬哥哥的关系,所以才让你到梁国来收集神识,训练活死人。”
“你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如果能说动鱼姬哥哥,他就又得到一个帮手;说不动,你死了,他一点损失也没用。”
团子的爪爪穿过凤凰火,指着他的鼻子:
“你就是一个被利用,被抛弃,狗仗狗势的可怜虫而已,不配做鱼姬哥哥的未婚夫,糖糖鄙视你!”
晴天霹雳里,了悟的身体不堪重负,在疯狂肆虐的火势中跪倒在地。
团子耷拉着小脑袋看了一会,撕下来一块裙角,包起一把骨灰,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