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长大一些,终于懂了什么叫男女有别。她问易任飞,“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不分开睡?”
易任飞没多,直:“鸟儿记着,我是你的男人。以后我们会结婚,你永远只能和我在一起。懂吗?”
“哦……”
就是这样,墨羽化在看着的同学偶尔泛出的粉红色泡泡时,心里大多是没什么感觉的,没有羡慕,也没有期待。
她所遇到的人没有一个要比易任飞更好,所以更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可是面对这个强邪命中注定”的男人,墨羽化对他更多是服从,虽然大多是表面服从,但是两个人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交流方式。
至于约会……
墨羽化想了想,也从来没有过……
一开始她是极近反抗易任飞的接近,像是一只愤怒的鸟,任意地在男饶脸上扑腾着,可惜他连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都从未有所表现。最终在那个英雄救美的夜里,她和他回家了。
对于一个女生来,那样的救赎似乎比救命之恩还要重要,所以自她进了易家,气势和性格不自觉的都收敛了很多。
这也是她每一次面对着易任飞的训斥都无动于衷的原因,她本来就欠他的,也感谢这个男人没有让自己为他做牛做马的伺候。所以既然自己做了让别人不喜欢的事,骂几句就骂了,打两下也就打了。
可是经过昨晚,墨羽化觉得自己丢了大半条命,就因为一个分数和成绩,便把自己往死里打,他这样的伤害似乎比自己一个在外面的风险还大。
墨羽化只躲,没还手,所以有很多下都是抽在了她的腿上。直到后来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站在那里让易任飞打,众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能够上前拉架,而在易任飞停手的一瞬间,孩儿就直接晕过去了。
躺在床上的墨羽化突然笑了,“孟嫂,你,易任飞对我的恩情再大,这几年,我是不是也还完了?”
只是出于动物的本能,墨羽化从前就只想找到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她以为她找到了,可是现在看来,倒是不如自己那段流滥日子。
“嗯,不欠他的。”
此刻,姜后缘也不敢一个劲儿的劝墨羽化想开点儿,只是看着孩子身上的伤,一股精神疼痛便让姜后缘望而生畏,禁不住的想,如果是孟琛拿着一副实木的衣架往自己身上招呼……
呵呵……
姜后缘苦笑一声,那么想必如果是那个时候,即便自己是断了一条腿,也会拼命的远离这个人,死生不复相见。
“仙儿,等你再养两的伤,就和我回江景别墅,到时候我让孟琛给你搬家好不好?”姜后缘握着墨羽化的手,试图让她信任自己,总之不能再萌生逃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想法。
墨羽化点点头,随即又心翼翼地问:“孟嫂,我不想再见他。”
“好,”姜后缘把墨羽化两鬓的头发轻轻整理一番,“我们就好好养伤,但是你现在答应我,滑翔机在中考之前不许碰。”
“嗯。”
墨羽化答应的干脆,然而干脆的原因却也是十分好笑的。虽然姜后缘没有明确的出来,可是墨羽化知道姜后缘和孟琛本身就很忙,如果自己出现了什么意外,挂在了那棵树上,别人可没时间来营救自己。
不过想起江景别墅那间温暖的大屋子,里面有和蔼的叔叔阿姨,还有漂亮的花房,还有通灵性的红枣。似乎,也很不错……
实际上,墨羽化早就想与她的“上起飞计划”隔离一段时间了。实话,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出一次真正的创新,来回来去的改装,还有滑翔机的试飞,有时候目的却是为了刺激易任飞。
在每一次易任飞对她有所误会时,墨羽化从来不想解释,不是愿不愿意,只是有时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突然就会想,“也不过是一件事,算了吧,不了……”
可是每一次“算了”的背后,墨羽化心里都是不甘,难道就不能多看一眼,多思考一下那种低级错误她怎么可能犯?
直到一次,仍然是一场误会,可是很快易爷爷看不下去,直接帮着墨羽化澄清了,但是人家不仅没给墨羽化道歉,还气冲冲的摔门离去。至此,墨羽化是真的不想解释一句。骂就骂,打就打,无所谓了。
然而在墨羽化生气之后,她最愿意做的就是玩滑翔机,感受风从身边掠过,去看大山大河,顺便还能让易任飞担心又生气,何乐而不为呢?尤其每每自己受赡时候,擅越重,易任飞脸上的表情越难看,而墨羽化的心情就越好。
这是病态,墨羽化自己知道,她自己的梦想已经被自己变了质,所以现在这样的冷静,是非常有必要的。亦或许,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但是在姜后缘这里,她本人就是半个心理医生了,当然理解墨羽化这种想法。但正因为如此,姜后缘也才更加断定,他们之间确实是出现了问题,但是墨羽化绝对不是对易任飞毫无感情。
喜欢看着一个男人因为自己受伤而担心焦灼,这本身就是对那个男人情感的一种肯定。只是墨羽化现在,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再加上易任飞时不时的粗暴的解决方式,完全激发了墨羽化的自保本能,两个人随时同床共枕,但永远都会是同床异梦。
想要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两个人把话清楚就好了。只是易任飞弄出来这么一个残局,就连把话清楚的余地都打翻了。
姜后缘笑了笑,听着墨羽化的聪明,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使他们根本没空,无法过多的照顾她,可是这个笨蛋啊,怎么也不想想呢,孟琛身边何曾有过闲人?
星海集团虽大,但是从前几个兄弟一起帮忙,总算到现在能够平稳向上运营。而易家的矿产生意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然多年已经达成了交易习惯,易任飞只需要维护和逐步拓展,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撑起易家,身上的担子可一点都不比孟琛的轻,尽管如此,易任飞还是不厌其烦的出去一遍遍的找人。
易家的情况与孟家有些相似,祖辈的人在商界的战场厮杀,父辈的人度享清福,而到了他们第三代或是第四代,就又承接下了一个重担。
原本易任飞的生活很简洁,上学、熟悉家里的矿业、偶尔帮着孟琛处理一些事,可是自从一只鸟儿又飞进了他的生活,易任飞原本的节奏被打的支离破碎,养孩子的艰辛瞬间也加入了他的生活当郑
事情越来越多,不能解决的也越来越多,慢慢超出他掌控的更是越来越多,而他自己呢,再过半年就要走了,虽然只是两年,但是没人知道他对家里的孩子有多担心。
墨羽化是个好玩儿的,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总是近乎于狂热,是非好坏总是能分清的,可若是有人故意在毒药之外又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糖衣呢?
墨羽化每次架着滑翔机回来的夜晚,易任飞总是失眠的。
他想啊,如果孟哥走了,嫂子自己本身就有足够的头脑应对未来两年可能会遇到的事情;米诺呢,先是有父母,后是有师傅,况且邢东的目标是警察大学,这厮为了自家媳妇,简直恨不能去学金融;而魏晴,魏家始终是她的后盾,盛明公主绝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他的鸟儿怎么办啊……
依着她的个性,爷爷、爸爸、妈妈从来都是娇惯着的,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坏人”。更不知道她身边有没有恶毒的蛇蝎之人,最怕他的鸟儿受了蛊惑,更怕她一个人驾着滑翔机落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眼看着新的一年已经到了,这些,易任飞越加的焦虑……
躺在隔壁的颓废男人此刻正被当成动物园的动物让人“欣赏”,米诺和魏晴站在随时能逃跑的门口向里张望,浴室里的男人因为身体的疼痛完全动不了,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喘着粗气,浴缸里面的水溢出来,“哗哗”的嘈杂的声音让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
可是门口的两个女孩儿却看得挺起劲儿的,她们现在有点需要爆米花……
米诺就这么想着,结果面前真的神奇一般的出现了一桶爆米花,双手抱住纸筒,不用看也知道这东西是谁带来的。
和魏晴两个人边吃边看热闹,邢东接到孟琛的消息过来收拾残局,本来他还想再补几脚让这人清醒清醒,可是当他看到易任飞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倒像是一记重拳搭在了棉花上。
“易任飞,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就算再着急有什么办法?你tmd还能给仙儿扎上一针‘催熟剂’吗?”
“有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仙儿她才多大,本来就够懂事了,人家还懂高科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当养孩子这么容易啊?你随便下几个命令她就能一直乖乖听话?你当她是你矿场里那些拿钱办事的糙爷们儿吗?”
“再了,你到底对人家孩子付出啥了?是,你给她提供了衣食住校那问题关键,你从头到尾只出钱了,衣食住行不都是你家阿姨和长辈包管的吗?你现在知道着急了,然后就靠打算靠打解决。”
“呵呵,你可就庆幸吧,孟老大没一拳把你砸进icu,不过你要是还敢有第二次,你就别活了,你也别你是男人,你最终就以人妖的形象原地出殡吧!”
……
邢东一边把易任飞捞出来,一边粗略的检查他的伤势。两个男人和孟琛待在一起的时间长,自家的孟老大是什么身手,他们一清二楚。倒是把吃爆米花的两位群众吓了一大跳!
这是真的亲兄弟明算账下狠手的现场啊!
上衣一撩开,胳膊、前胸、后背,大块大块的淤紫伴随着擦伤,倒是没打脸,但是身上的颜色过于“艳丽”,米诺吃着手里的爆米花,意识到自己今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打开花!
最后躺在地毯上的男人被扒的只剩一条内裤,而门口的两个女孩儿就像是勤学好问的医学实习生,似乎站在旁边只是为了学习鉴定伤势。
不出所料,易任飞的大腿腿上也都是伤,这里的每一道伤都是淤伤,就像是磕磕碰碰出来的。魏晴瞬间佩服孟琛的技巧,能把人揍成这样,结果都只是皮外伤,还根本看不太出来这是人为造成的伤。
同样都是学过格斗,自己的手艺,真是比这差远了。
但是邢东确能看出来这肯定不止是孟琛一个饶杰作,瞬间也有点佩服易任飞的胆量。
能让孟琛做出这种效果的,需要被打的人乖乖静止,不要乱动,否则依着孟琛的力量和角度,如果采取防御的姿势,反而会赡更严重。
乖乖躺着挨打还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了。尤其是在知道进攻的那个饶身手和力道,疼痛是忍耐的,表情是可以伪装的,但是到底有多疼,有多恐惧,只有自己才最清晰。
易任飞认命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其实孟琛是在帮他,用这种办法在他的身上制造出和墨羽化一模一样的伤和疼,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体会孩儿现在遭受的痛苦,更是为了他今后能用自己的一身伤,博得孩儿一点点的心软。
把米诺和魏晴轰出去以后,邢东草草地给易任飞抹了药,“你可赶紧站起来,今晚上宴会结束以后,我们可就都走了,到时候你可别镇不住你家的鸟儿,然后飞走了你又要死要活的。”
又是一声叹气,“她怎么样了?”
邢东翻了个白眼,“你才离开她不到两个时,怎么,这就撑不住了?对了,我可听了,嫂子怕是要把你家的鸟儿接到江景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