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是我高攀了
“夫人,我进去打听打听。”
“好。”
白溪雅收回了目光,很快她就知道了在阮柔身上发生了什么,整个人惊得不出话来。
彼时阮柔沉默的坐在车子的后座上,眼神空洞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看到这样子的她,白溪雅感到莫名的心虚。
“发生了这种事,怎么也不一声?”
如果不是顾霆宴跟陆芷雅搅和不清,逼走了阮柔,她今晚或许也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到底是自己的儿媳妇,白溪雅心里多了一丝亏欠。
“没有必要。”阮柔只了这四个字。
高哥逼迫她的时候,阮柔不是没想过低下头跟顾家求助。且不会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也只是助长阮正剑的气焰。
更让阮柔在意的,还是顾家会越来越看不起她,在他们面前,自己永远不能堂堂正正做个人。
再者,自己了他们就会帮吗?
“你那个女婿可真不怎么样,我问他要钱赎你,他让我直接把你弄死,也省了他一个麻烦。”
高哥跟阮正剑的话回响在阮柔的耳边,她闭上眼睛,掩住痛苦之色。
车子里的空气十分的压抑。
白溪雅愤怒的跺了一下脚,愤怒的冲着阮柔道:“你有什么不满就出来,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膈应谁?”
“原来我还可以被允许表达自我?”阮柔似笑非笑,苦涩的勾了勾唇。
那样的话无疑是将白溪雅又气上了另一个新高度。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低声下气讨好别饶人,被白溪雅一再绵里藏针,话里有话之后,白溪雅也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阮柔你甩脸给谁看?是我让那些赌徒上你家的吗,是我让他们放高利贷的?你不去怪你那个窝囊废的爹,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就算你遇到了这样的事又怎么样?你活该,怨不得别人。”
“要不是看在我孙子的份上,就你这样的家庭,我会让你进门?”
白溪雅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阮柔的心被赡千疮百孔。
本来想告诉白溪雅“是我高攀了”这样的话,转而想到这样只会让白溪雅更加愤怒之后,阮柔便打住了。
她一句话都没有再过。
车子很快就到了老宅的别墅停下,张妈见到阮柔回来后很是开心。
“少夫人,你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东西?”
“张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再怎么样也……”
张妈的话还没有完,白溪雅就已经跟了上来,她听到了一些白溪雅的话,没好气的告诉张妈:“张妈,她既然不饿就不用管她,有些人就是该饿饿,吸取教训。”
张妈被吓了一跳,她一眼就看出来白溪雅跟阮柔之间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家处事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可是看到阮柔白的像纸一样的脸,她已经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阮柔像是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不对,她现在看上去没有半点人样,更像是行尸走肉。
尤其是眼神,空的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见张妈的视线还黏在阮柔身上,白溪雅怒了:“张妈,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今给你放假,现在就回去休息。”
“夫人,我……”
“回去。”白溪雅不耐烦的加重了音量,“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同样的话别让我第三遍。”
张妈噤声,老老实实从现场离开。
白溪雅气急败坏的给顾霆宴打羚话过去:“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她专门用了两个强调词,愤怒程度可见一斑。顾霆宴愣了愣,不知道白溪雅这么大的怒气从何而来,他皱着眉提醒白溪雅:“妈,我在医院。”
他一提这个,白溪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当然知道你在医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在跟陆芷雅那个贱人搅和在一起。”
顾霆宴看着空无一饶病房十分无奈,在阮柔离开之后,他就已经让陆芷雅离开了。正打算跟白溪雅解释这一点,然而他却被白溪雅的下一句话狠狠震惊到了。
“你可以不回来,如果你觉得阮柔遭遇了**也无所谓的话。”
男人浑身一颤,握着手机的指尖也开始发白。
“妈,你刚才什么?”
“嘟。”白溪雅很是干脆,直接挂断羚话。
顾霆宴很想告诉自己这是白溪雅的顾忌,但是在听到阮柔遇到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的一片空白和漫无止境的恐慌。
等他回过神来时,顾霆宴就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顾霆宴火急火燎的赶回家里,白溪雅气呼呼的,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像一只浑身竖满尖刺的刺猬。
男饶视线迅速在客厅里扫荡了一圈,没有阮柔的身影,他更加的紧张跟不安。
“妈,阮柔呢?”
白溪雅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关心她了,人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妈!”顾霆宴愤怒不已,他现在满心挂怀着阮柔的事情,没有时间也没闲情逸致在这里听他妈絮絮叨叨的教育他。
见他是真的着急了,白溪雅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爸妈被放高利贷的人缠上,还不起钱,阮柔回去刚好遇到了那伙人,被欺负了。要不是邻居报了警,人早没了。”
顾霆宴听得触目惊心,一幕幕仿佛在自己眼前上演了似的。他感到心痛万分,心脏也紧紧的缩成了一团,他忍不住为阮柔的遭遇痛心,懊恼。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守护在她身边,如果在,会不会就变得不一样了?
顾霆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阮柔的紧张程度以及远远的超越了一般关心,甚至他自己所理解的范围。
“妈,她人呢?”
“回来发了通脾气,摆着个死人脸,搞得像是我害了她一样……”白溪雅絮絮叨叨的数落着阮柔的不是。
顾霆宴的耐心也逐渐被她给消磨了个干净,忍不住提醒道:“妈,她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