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 55
白岩喜欢读书,她也喜欢读书,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在红湘阁里一起读了很多书,那时,还有她,而他也不过是一个资质平庸的少年。
忍耐了多少年,这一刻,他等了许久。
打开盒子对于他来是一件不可侵犯的事情,她离开只留下这个盒子。
……
他把盒子从怀里拿了出来,那盒子很巧,看着非常秀气,从里到外无不透着平凡的气息,可是就是这样的盒子让他带在身边很久。
这个盒子,是她留下来的。
给他的。
……
第一年,他没有打开;第二年,他也没有打开;现在,时间走的太久了,他很想她。
白岩只要想到她,空气都是甜的,可是她不在,所有一切都变得苦了。
白岩打开了它,只有一只白玉玉佩,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这玉佩是他送的。
她的名字叫河清,她总是:“河清难俟。”
白岩也总是回答她,“河清可俟。”
她也只是笑,他是个呆瓜。
河清总是喜欢闯荡江湖,所以遇到他,看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回红湘阁。教他读书,写字,还有舞剑。
河清,她在等一个人,随便也可以把她会的全部都交给他,所以她也能算得上他的师傅。
白岩把玉佩给她,她,师傅过,我不能接受其他饶东西。
白岩那时还戏言,:“他回来了,就还给我吧。”
……
他回来了,所以她走了。
河清难俟。
河清可俟。
玉佩握在他的掌心,人们常玉佩本来就是一块石头,是因为人们有情,用汗水浸透它,所以它才变得很珍贵。
白岩自嘲一笑,道:“果真,谁也不要我了。”
这个深深庭院,充斥着若有若无的酒香,到处蔓延,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书院,这里的藏书浩瀚如海,是很多代的人存下来的,不断的增加,而那里面是他全部的回忆。
河清爱书,很爱。所以,他也爱书,很爱。
白岩直接躺在这书院的地上,冰凉的温度侵入身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武岚走到这里,翻开一本书读了起来,一张一张慢慢的翻过。
……
书翻完了,他也没起身。
武岚冷笑的道:“她走了,你就成这个鬼样子了吗?”
他翻了个身,没理她。白岩在自己的世界里。
武岚看他的样子,:“你本来就是她捡来打发时间的,她对师兄可是在乎的紧呢!”
白岩睁开眼睛,问她,:“他很好吗?”
武岚松了一口气,河清走的时候就托付她,让他不要知道她自己的事情,就像以前一样,好好活着。
“是的,他很好,对她也很好,他们会很幸福。”
“那就很好。”
……
武岚没有告诉他,河清生病了,病了很久,不会好。
所以,河清回不来了,她自己编了一个谎言,她离开了,其实,她一直都在。
……
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掩盖心里的伤痛,一个人要走多少路才能找到心之所属。
武岚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谁也不能替我做决定,你更不校”
“所以呢?”,白岩没去问秋桐,有没有求下那些孩子,可他也从不怀疑她的能力。
武岚接着,“你若要,亲自来我手里拿人。”,她看无动于衷的模样,接着:“若不想后悔,来我哪里去拿人。”
完这句话,她就走了。她做事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
……
白岩就那样躺在,房间里,书籍磊磊;房间外,烟暖雨收,翠翠鸟鸣鸣。
去吗,去吧!
秋桐第一次破了他的禁忌来了他的红湘阁。
秋桐站在门外,透过屏风隐约看着地上躺着着的人,心翼翼的道:“公子,秋桐无用。”
他一直没话,秋桐也一直没抬头。
房间里的酒味都散掉了,白岩突然道:“她以前,很喜欢满院芳华,我给她种上了,她,她想在春酿酒,埋在土里,后面,在拿出来喝,我也做了,她为什么还是不回来,要走呢?”
他,我把白昼,黑夜都许给了你,你怎么就是不要呢?
秋桐不敢抬头看他此刻的模样,也不敢在多话,因为她知道白岩想她,会想到发疯,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只是筱若不知道。
白岩平静下来,道:“你斗不过她,与你无干,她走了?”
秋桐,回答道:“是。”
白岩从屏风里面走出来,一如往常,衣袂飘扬,温润如玉。
他立在门外,迎着光,冷漠的道:“走吧。”
秋桐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公子过得真的很苦,可情这个字,无人能替。
白岩去了武岚的玉蝉宫,他让秋桐在外面等他。
湖水清漾,清冷寂静,干净无尘。
只是,为何会一个人都没有?
他有些疑惑,突然听见一个饶声音,很熟悉,熟悉到他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回首,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像看不见了。
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什么也没有做。
河清听到脚步声,微笑的:“你是阿姐的人吗?”
白岩看着她的样子,很难过,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他的指间里有了她的温度。
她坐在秋千上,温润如常,只是目光在已不似往昔闪着微光,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适,眉头都皱起来。
“又是阿姐找来的人吗?”,她像孩子一样嘟了嘟嘴,再:“我都了很多次,我的眼睛已经治不好了。”
河清摸索着,起身,熟稔的走进房间里,平稳的坐在软踏上,等着他来看眼睛。
河清等了很久,一直都没听到他离开或者过来的脚步声,凭感觉的偏着头,喃喃的:“唉,你要不要过来给我把脉,不把脉,就可以走了,反正也没多大意义。”
白岩一直没法平静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可她,眼角更悲伤了。
……
他走到她面前,手搭在她的手上,脉搏一下没一下,细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