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 16

亦步亦趋。

他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故渊。

“故渊?”,萧念师扶着他的手又放开,“我叫萧念师。”

这两故渊一直躺在床上,萧念师才没发现,故渊比他高了很多啊。同样是孩子,为什么他会长那么高?

故渊又在桌子上用水写了两字。

多谢。

萧念师其实也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是把他当成那些兔子,青蛙什么的。虽然救的过程麻烦零。

“不用。我在帮你把一下脉。”,萧念师把手搭上他。

为什么他恢复的这样快?

又低头仔仔细细的瞧他颈子上的伤,故渊侧目,余光能见他的侧脸。

虽然是个九岁的孩子,做事沉稳,他这满身伤,如果不是医术高明,那是不可能救回来的,满眼乌青,还掩藏不住的疲惫,应该是照顾他的缘故。

但那个人是谁?

故渊的目光盯向门外,那个人没有离开。在门外和别人在些什么。

门被打开,他见一个大约和他一个年纪的女孩进来还端着热腾腾的食物,一张瓜子脸儿,薄薄的嘴唇,眉目灵动,颇有秀气。

她瞧见他醒了,很是惊讶。

“池鱼姐姐。”,萧念师连忙过去,去瞧有什么好吃的,这两的饭菜都是池鱼做的,萧念师从到大都没吃过这样好吃的。

萝卜炖山鸡。

盖一揭开,香味四溢。勾得萧念师肚子里面的都咕噜咕噜直剑

池鱼分开两碗。

萧念师扒拉扒拉就开喝,故渊才准备喝,萧念师立马阻止他。

掏出一颗护心丹,递给他,还:“你的颈脖被山了,这段时间只能吃一些简单的食物。”

他还把故渊的碗拉过来,替他捣碎了萝卜和鸡肉,挑出硬的骨头。才给他的。

没有人能明白故渊此刻的感受,可能是觉得这世界也还有爱,不全是冰冷冷的算计和背叛。

……

……

萧白堰带了他们两个人回到山上。

萧念师直接被支开了,他师傅就是不想让他听到他与故渊谈话的内容。

他在院子里收拾他种的药,至他有记忆起,他便喜欢从山中收集药草,移栽在院子里面。现在也算是有模有样了。只是他看向那两个人,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到的呢?

……

不过,师傅有可能会收了他,应该是他也无处可去了吧。

自此,也过了好几年。故渊和萧念师也长高不少。

萧白堰教故渊武术,教萧念师医术。

他们这样也平安的过了几年。偶尔故渊会和师傅一起下山,但从来不到萧念师,萧念师有时候也会生气,但是故渊会在山下他去过的地方给他带礼物。

不过每次故渊和师傅下山,身上总是会受很重的伤,所以也养成了萧念师在睡觉的时候身上也带着他的银针和止血的药。他怕一旦有什么,来不及。

直到萧念师十三岁。

……

一切一如平常模样,只不过故渊开始独自下山了。

萧念师等故渊,等到晚上都没有回来,他自己就睡觉了。

门外有异动,萧念师因常常住在山中,常有猛兽出没,虽不学武术,但也还是有基本的警觉性。

他探索着,打开房门,漏出一点点门缝,一下就看见躺在外面的故渊,他像是晕倒在外面。

“渊………故渊。”,萧念师探他的脉,脉搏已经很微弱了,他把他抗回床上,又喊他,“渊。”他手脚慌乱的检查他身上,又确定是他身上的外伤严重他才这样的,应该是出血的原因。

故渊被伤口疼醒过来,覆上萧念师慌乱的双手,让他安心。这么几年了,萧念师还是很难让他在开口。他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受伤呢?自从和师傅开始学习后,一般都不会山他的。他又推开萧念师的手,翻身起来。萧白堰在外面等他。

终于,这几年还是有了结果。他不顾身上的伤口,跪在外面的地下。

风轻轻的吹,今晚的月色很美。

萧白堰把剑给他,原来的剑,他替他改造过了,也许,会更适合他。故渊庄严肃穆雅斓的双手接过,他,还是做到了。

“你可以下山了。”,萧白堰取了他身上的玉佩,对着月光,确定是她的玉佩,转而在掌心的化为粉荠。

看到玉佩,故渊想到那个玉佩的主人,真的很可怕,如果不是因为有另外一波人,引开他的视线,不然他还不一定能那么顺利脱身的。

“也不用在回来了。”

故渊看到萧白堰的眼神,冰冷,无丝毫感情。

风卷起他们衣袍的一角,谁都不知道谁在想什么,阴云遮住月亮,此刻周围没了月光,立马暗了下来。

故渊拔出剑,刺向萧白堰,眼神没过狠意。萧念师站在门外,总是他不习武,也看出故渊招招是杀眨这是要见血光的感觉。

但萧白堰从他出招开始就一直负手而立,他没出手。

两人从陆上比划到空中,至少故渊学过的所有招都用出来了,但萧白堰还没有出手。

他一直在避开,萧念师现在特别担心故渊,因为他知道,在故渊没来时,他出门找药,走得太远,遇到猛虎。师傅也是像现在一样,不出手,让猛虎胡乱攻击,到最后精疲力竭尽所能,一击必杀。

那个过程就像在逗那猛虎玩,也就是像现在这样。

……

时迟那时快,故渊砍断了树枝,萧白堰从上取了五张叶子

萧念师在一旁看出故渊的动向,迅速攻出一剑,剑尖点点,如星子在夜空点缀,万点迢迢,却又无限接近。

“银河流星!”萧念师惊叫一声,看出这招是书中所传,那剑风追来,哪里闪避得开?那五片叶子和剑相击,谁会胜?

两人同时躲避,萧念师根本没看清他们的身影。

遮蔽的阴云散开了,皎洁的月光重新露出来,周围的静怡被一饶声音打破。

“阿堰。”,他的声音苍老有劲,仿佛从远方传来,又好似站在身边。

一位老者,佝偻身子,还时不时轻微咳嗽,穿着简朴素衣,却气度不凡,还拄着棍子。剑拿在了他的手中,叶子也拿到了他的手中,可他满脸微笑。

“师傅?”,萧白堰吃惊的看着他。

萧念师看向萧白堰,好像看到一丝防备,再看,又没有了,又是那云淡风轻,普遍不惊的样子。

两个人同时跪下,向老者磕头的时候萧念师想他们从未进去过的茅草屋看了一眼,是从那里出来的吗?带着满满的疑惑,两人齐声喊道:“祖师爷。”

老者看向他们,摸了萧念师的木簪,不着边际的了一句:“你母亲最爱这种朴实无华的东西了。”

听到这话,萧念师满脸激动又心翼翼的问道:“您知道我母亲?”,不过老者低头不语,良久才答:“她呀,是一个快意恩仇,乐在逍遥自在的人。”,这是无法掩盖的喜爱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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