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有什么好看的

墙上雕花的石英钟旋转,发出沉闷响声,指针指向般。

“我该回去了,”周安浅站起身,气质优雅大方:“霆枭,你能送我出去吗,我有些话和你。”

傅霆枭眉心微拧,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佣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却竖起一双双耳朵,好奇得不得了。

“带他回房,”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将宝宝交给吴妈,薄唇轻抿,率先出门,周安浅唇边绽放一丝得意的笑容,拎起包,急急跟上他的步伐。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下,周安浅精致的脸庞倍显动人。

她纤细的手腕勾住傅霆枭的胳膊,幻想道:“真希望有一,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宝宝。”

傅霆枭脚步停下来,幽深的黑眸如同一湖池水,神情冷如寒冰。

周安浅站直身子,她勾住傅霆枭的脖颈,傲饶身段完美贴合男人坚实的胸膛,声音酥媚入骨:“除了宝宝,我还能帮你做更多事。”

白皙的手不安分的轻抚在傅霆枭结实的胸膛,欲滴的薄唇勾起一丝微笑,气氛透着丝丝暧昧。

而这暧昧的距离,却在下一秒被无情拉远。

“司机到了,你该走了。”傅霆枭的声音低沉凛冽,黝黑的眸子在深夜里泛着寒光,完便直接转身走了。

周安浅一怔,笑意僵在唇角,脸上神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一定是因为宝宝吃辅食的事情生气了,想到这,她咬着下唇一阵懊恼。

不过,在温软面前他都没什么,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想到这周安浅微微扯唇,看着傅霆枭远去的背影,充满信心地喊道:“你是知道我的。”

却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傅霆琛的背影彻底消失,周安浅扬了扬懒散在身后的头发,转身上了车子。

今晚月色很好,坐在车子后座,周安浅眸底闪过一丝得意,现在傅霆枭越对她生气,越明他还在生她当年的气。

翌日。

温软还在睡觉,但并不安稳,睡梦中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呼吸,她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已渗出一层汗。

她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她默默地闭上眼,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宝宝的哭声。

来不及想更多,温软急忙下床,拿着手杖就往婴儿房走。

沁着凉意的指尖刚摸到把手,楼下客厅石英钟响了九下,她脚步一滞,忽然没了向下按的力气。

已经九点,周安浅应该已经在哄宝宝了吧。

温软心底一阵酸楚,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手,握着手杖慢慢踱回房间,将自己身上的睡衣换下。

“哇……呜……”

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大,一声一声,击打在她的心尖。

温软心一颤,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顾不得这么多,快步走到门口,没两步,就和迎面过来的吴妈撞了个满怀。

“夫人,您没事吧?”吴妈急忙搀扶住温软。

温软声音急迫,一把拉住吴妈的手腕:“吴妈,宝宝怎么了?”

“夫人您别激动,宝宝没事,应该只是饿了。”吴妈着,心的扶着温软进到婴儿房里。

宝宝嗓子都快哭哑了,吴妈心疼地宝宝抱起,放到了温软的怀郑

温软轻轻拍着宝宝的背,在唇间试了试奶瓶的温度,这才喂给宝宝。

渐渐地,婴儿哭声减缓。

温软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转过头去轻声问道:“吴妈,周姐呢?”

“周姐今早上打电话来,今有事,来不了了。”

有事?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温软像是松了一口气,抱着孩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周安浅今不会来了,终于,自己可以和宝宝独处了。

随即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这是她的宝宝,却要像做贼一样享受这偷来的时光。

“来也真是怪了,平时周姐带孩子,少爷也没有这么快睡着,少爷还是更喜欢夫人一些。”看着温软怀中酣然入睡的宝宝,吴妈道。

温软心中一暖,垂下头去,轻抚宝宝肉嘟嘟的脸。

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的可爱。

自己的宝宝,当然是和自己更亲近一些。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是家里的女佣:“夫人,老夫人打过电话,让您带着宝宝回老宅,晚上有家宴。”

家宴?

老夫人看不上她,已经很久不让她回老宅了,为什么今突然要回去。

温软有些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吴妈,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宝宝的东西。”

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怀中抱着宝宝,温软的动作格外心,一路上,宝宝睡得很香甜,直到车子开进一扇雕花的大门,这才开始在温软怀中折腾了些。

温软哭笑不得,这是母子连心吗?她也不愿意回来。

下了车,温软在佣饶搀扶下缓慢的走进门。

“妈,我带宝宝回来了……”

问候的话还没完,温软便感觉怀中一轻,孩子已经被佣人抱走,随之而来的是傅母的一阵笑声:“宝宝来了,快让奶奶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傅母的眼中只有宝宝,全然无视站在门口的温软。

温软悻悻一笑,身边的佣人也松开了温软,将手杖塞到温软的手中,去忙别的事了。

温软缓慢的挪动着身子,傅家老宅,她还不太熟悉,很久没来过了,家具摆放的位置似乎也不同了。

白色的手杖一下下点在地上,傅母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轻点,咚咚吣,吵死了!”

温软才刚摸到沙发,还没完全落座,心又悬起来,纤细的手指握紧了些,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会心的……”

身边有人经过,无视温软直接来到了傅母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温软听不清,只是将放在身侧的手杖又收了收,随后双手搭在膝盖上,背脊挺得笔直,坐姿拘谨。

傅母听完佣饶话,语气不悦:“她有什么好看的!”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