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坏招

柴可东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傅御风,喃喃说道:

“傅先生,我明白了。”

傅御风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柴先生,我等您的好消息。”

说完,他收回视线,看向前座的易凡:

“回酒店!”

柴可东看着傅御风的车子绝尘而去,脸上的笑容终于一点点的皲裂。

有一句话他刚才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但看到傅御风的脸色,还是识趣的没有问出口。

为什么傅先生看上去跟“凉目”的作者十分相熟的样子,却非要自己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让一个作者在距离冠军非常接近的时候突然放弃比赛,这对一名画家来说十分的残酷。柴可东心里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回酒店的路上,易凡不止一次的从后视镜偷看后座闭目养神的傅御风。

傅御风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搭理她,见他没有收敛的样子,终于沉了声:

“没完没了了是吧!”

易凡吓了一跳,立马正襟危坐,两只小手放在大腿上,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模样。

傅御风轻嗤一声,没有理他。

易凡见他没有生气,凑过脑袋笑嘻嘻的问:

“总裁,您是不是故意的?”

傅御风抬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

“我故意什么?”

易凡偷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您还装,您是不是故意让主办方去强制温小姐退赛的?”

傅御风闭着眼睛没说话。易凡见他没有否认,来了劲了:

“我就知道!可怜的温小姐,惹谁不好,偏偏去惹您,真是的,她难道不知道您最……”

易凡忽然禁了声,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傅御风,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

“最怎么样?”

他低沉的嗓音霎时间飘满了整个车厢。

易凡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最……最英明,最英明,呵呵呵……”

傅御风嗤笑一声。

“没脑子的人,就应该让她长长记性!”

易凡默默的转回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傅御风这句话一语双关,不止说的是温小姐,还在说他。

傅御风眉眼深沉,偏头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脸上一本正经。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恼羞成怒才故意这样针对那个女人!

温凉跟傅御风吵完架出来,没有再回到展览厅,而是来到了会场的后花园。

可能大家都被前面会场里面的画作吸引住了要求,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次的会场。

这次的选址主办方花了很多的心思,展览厅后面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虽然是初冬,可里面的植被却依旧郁郁葱葱的绿,有花朵姹紫嫣红的开着,十分的赏心悦目。

温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贵宾室里傅御风讨厌的样子,盯着面前的一株芍药发呆。

“看来有人跟我一样,被这花园里的美景恍花了眼。”

一道清润的声音飘过来,温凉回神,转身去看,孔叙白一身奶白色的西装,单手插在口袋里,手中拿着一枝玫瑰花,面上带笑,正缓步朝自己走来。

温凉脸上也有了笑意,盈盈的叫了一声:

“叙白哥。”

孔叙白走过来,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她,温柔的问道:

“怎么不到前面的会场,却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温凉接过那枝花,礼貌的道了声谢,有些郁郁的说道:

“那边太吵了,不想去。”

孔叙白敏感的察觉到小姑娘的兴致不高,柔声问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温凉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那边忽然有人快步跑过来,边走边喊着她的名字。

“温小姐,温小姐……”

温凉微微蹙眉,但还是礼貌的转过身去,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挥了挥手:

“我在这里!”

柴可东听到声音,快步的跑过来,十一月多的天气,他硬生生跑出来了一身汗。

“温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温凉身边的孔叙白,有些诧异:

“孔先生,你也在这里?”

孔叙白微微点头,说道:

“柴先生,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柴可东微微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连忙说道:

“不不不,没有发生什么,就是我有一点私事要说。”

这句话说的十分隐晦,听得孔叙白狠狠地蹙了蹙眉。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这个男人,柴可东是西班牙人,一张东方男人的面孔,看上去四十多岁左右,倒不像是油腻大叔,相反面色温润,他与他相处了几次,他待人温

和有礼,是个不错的人。

孔叙白看了眼一旁的温凉,小姑娘紧张的咬着下唇,一张精致的小脸微微发白,额前有几缕发丝飘下垂到脸上,微微紧张的样子,十分的可怜。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挡住柴可东打量温凉的眼神,语气有些不善:

“柴先生有什么话想跟阿凉说,我是他的朋友,应该可以一起听。”

虽然这个柴可东并不像是那种人面兽心的东西,但温凉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一个人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还是想尽量的保护她。

孔叙白为自己这种怪异的想法微微一怔,但也只是瞬间,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温凉,说道:

“可以吗,阿凉?”

温凉听到孔叙白的话,如同在深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连忙点头:

“是……是的,柴先生有什么话,不妨在这里说,叙白哥是我的好朋友,没关系的。”

柴可东有些犹豫,孔叙白他知道,在画界以铁面着称,为人欣赏才华,爱画成痴,投机取巧的事情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可循的余地。

但眼前的情况,温凉显然是不信任他,孔叙白又一副保护的样子,想跟她单独说话是不可能了,只能尽力一博了!

他深吸了口气,笑着对温凉说道:“那好吧,温小姐,其实我是想问问您,您知道自己的那幅画已经被人拍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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