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如何知
虽独孤越也知自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并且对感情之事向来是毫不在意的。
纵然仗涯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时不时的一两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可是她仍旧是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此番就算是这男人拥她入怀,抱着她一起顺着火海徐徐而下,在她的心中却也只是激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如今这个男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就是要用自己的甜言蜜语浇灌着独孤越。
独孤越退了半步,冷声道:“你这狗东西如果再敢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我真的生气了!”
从刚才的扬言要扒了仗涯的皮不同,这时独孤越脸色看上去,着实是有些不高兴了。
仗涯当即就直接求饶,对独孤越道:“我知道错了,之后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直接就了后边的山谷。
山谷之中,因为火光的映照,树影森森,像是一群魔鬼一样张牙舞爪的,对着这两个即将进入这里面的人摩拳擦掌。
仗涯独孤越一前一后,影子被拉的好长。
他刚刚恢复体力,并且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独孤越瞧着这男饶背影,心中一酸,着实是有些欺负他了。
可是见着男人执意如此,独孤越自是没有什么好的,就只能是乖乖的跟在后面。
顺着一条并不起眼的路,走到了一幢木屋。
木屋前面,两人站在这里,相互之间看了一眼。
独孤越甚至是气的想要笑起来,就指着木屋道:“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他们的秘室,你觉得这密室建在这里,有没有些太显眼了?”
仗涯便道:“你看的这个屋子,只是表面而已。”
话毕,率先就推开了屋子,从旁边取出了一个烛台,将烛台给点亮,拿在手中,就见这个屋子不过是一个采药之人临时停歇的落脚处而已。
屋子中有一张木头的床板,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旁边还有一个简单的架子,四面透风,看上去摇摇欲坠,并不像是一个有人之处。
仗涯微微俯身,走到了这破烂的床板旁边,伸手将床板整个给挑了起来。
他的这个动作做完之后,传来了一声“吱呀”的刺耳的声音。
将翻开的床板推到了一边,惊起一阵尘土。
挥了挥手,独孤越便跟了上来。
仗涯将手中的烛台往床板下面一照,居然是有一个很大的黑洞。
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转头看着仗涯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既然这是济世堂的密室你又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之前和济世堂还曾经有过合作吗?”
仗涯那时已经将烛台递给了独孤越,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平和,双手箍住了旁边的木头就要往下面翻。
独孤越一把就拉住了他,对他道:“你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如果是下面有埋伏的话,你岂不是会死了?”
仗涯抬眼,眉眼间多出了似水的温柔:“你救了我不止一次,这也算是我还你的了。”
罢之后他整个人身子往下一沉,就掉了下去。
独孤越看他的这个动作,顿觉胆战心惊。
这男人真是毫不客气,若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也着实是有些太热情了一些。
来不及多想,她将烛台给拿在手中,接着另一只手摁在了岩壁之上,一个飞身也跟着跳了下去。
只不过是个两米左右的洞,掉了下去之后,直接就有一条道路通向旁边的不知名的地方。
那边仍旧是黑漆漆的,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正在张着嘴的巨兽,耐心的等待着它的猎物。
二人虽然心下都有奇怪,可是却并未什么,仗涯那个时候正在旁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见独孤越下来了之后,就对她道:“你母亲所在的这个济世堂,看起来也不是个那么简单的地方,你可不要瞧了你母亲。她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一些。”
独孤越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母亲就算是强大能强大到什么地方去。
在她的印象中,她母亲只不过是一个拜入医药世家,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拯救自己女儿的可怜普通妇女形象。
虽长的可能是貌若仙,但是必然也是一个十分寡淡的女人。
如今听仗涯这么一,她心下却也有些奇怪了。
因为在她的心中,戚华秋的形象完全是靠着她的幻想。
至于戚华秋真实的形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当独孤越离自己的母亲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却反倒渐渐的发现,她离她的母亲越来越远了。
她母亲的形象在她的眼中也越来越模糊了。
那个曾经温暖可人,端庄大气,永远性纯良,温柔和善的女人,在此时身上却多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这些迷雾将戚华秋给包围,最后渐渐的隐没在迷雾之郑
云雾外面的独孤越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知道戚华秋更多的事情,可是却无能为力。
因为在那一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她的母亲。
她对于戚华秋所有的印象全都来自于短短的几封信,还有自己在心目中对自己母亲的幻想和刻画。
如今她越来越靠近戚华秋,却发现她母亲的形象是一个颇有些立体,但是同时又非常神秘的人。
这足以引得她好奇的探究的心思,可是她却并不愿意这样。
因为她并不希望,当探究发现她的母亲,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的时候,她会如何收场。
有些东西在幻想中的当然是最美好的,脱离了这种幻想之后,不管这个人同自己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会失望。
她不再多想,跟着仗涯二人继续往前。
一路深入到了这个洞底,她想象中的危险并未出现,在这个洞深处,闪着烛光。
这烛光微微闪动,就仿佛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
仗涯走在前面,身形微微动了一下,转头对独孤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