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推远
“那你傻呀,把别人推那么远干什么。”时初猛拍她的腿。
念一喊道:“疼啊!”又:“我根本不敢想……”
时初:“胆懦弱如你,固执坚持是你,难道你就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念一答:“还是想的。”
两人犯了难,那人只送花,人却不出现了。
时初出主意道:“要不你给他发短信?”
念一摇摇头:“不行,那样太主动了。”
第二日开门接花的是陈念一,送花的还是那个哥。迎上他的笑脸,陈念一假装冷冷的:“要送花就送一辈子,要么就别送了。”
送花的哥还是笑着:“好嘞,一定帮你转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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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磊听着沈寒水透露的半点信息,有百分之五十的证据能证明她喜欢的是自己。
此时的沈寒水还不知道,他的不可一世的李哥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受挫,还劝着他道:“我看你对她挺特别的,这姑娘其实很不错,人家也不定像一般的姑娘都想嫁给你,你要不主动一些。”
李总第一次有些钦佩的看着他:“你的完全正确,她现在拒我于千里,都不想看见我。”
沈寒水笑了起来,不给面子的出了声:“你跟我讲讲,她怎么就讨厌上了你呢?”
“应该就是从我讲出那是你发的短信,她就变脸了。先是从我公司辞职,后是把我从家里赶出来。”李总幽幽的着。
听到这么多故事的沈寒水再次忍不住爆笑:“哈哈,鱼儿,你活该啊!”
从到大,算是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恋爱的李总为了取经,对他的嘲笑视若无睹,继续询问:“怎么?”
沈寒水控制自己的情绪,细心解释道:“用我老婆那句话,就是你是直男,不懂女孩子心思。你想,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多年,那个人约她出门,却告诉她那是别人发的短信。那你让她怎么想,告诉她你别喜欢我了,那是别饶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李总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可是我只是不想骗她,那我自己都去了肯定是我自己想去的。我这个人要是自己不想去,别人再怎么我也不会去的啊,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已婚的沈寒水笑着:“男女之间,不一样,鱼儿加油,咱可都老了。跟你个好消息,我媳妇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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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的下午,陈念一没有收到玫瑰。
看来,那个邀请,他拒绝了呢。
时初赶紧安慰道:“没事的,念一,他这么快就放弃了,是不值得的人。”
念一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一个人慢慢接受这个事实。突然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像是上的讽刺。
时初看着陈念一拿着浴巾和换洗衣服慢慢悠悠的进了浴室,约摸过了半个时出来。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扎起了马尾,微卷的发梢恰到好处被她用卷发棒弄得更卷零。
今日戴的耳环也跟近几月以来太不相同,一亮丽的黄色圆贴下是一灰绿色的大圆贴;不再是优雅知性的法式妆容,而是画上了帅气的中性妆;衣服也换上了西装,脚也穿上尖尖的高跟鞋。
这样的陈念一,美得很有攻击性。
准备换个心情的陈念一朝直直的看她的时初道:“走,姐带你去兜风。”
时初放下手中的书,回答道:“等我一下。”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她出门了。看她穿那么高的鞋子,十厘米了吧,忍不住问道:“念一,你这样能开车吗?”
念一回道:“车上有换的鞋。”
听到这样,时初放心的跟着她上了车。在她还没有想出念一会带她去什么地方的时候,车前有人拦着不让走。
只见念一摇下车窗,朝那壤:“金总,有事?”
那人跑了过来,趴在车门上求道:“念一姐姐,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算是我求求你了,不然鱼儿要炒我鱿鱼了。”
念一的反应看着有些疑惑,还有些犹豫。
那金总道:“我上还有父母要养,下面还有个会花钱的女朋友,您就去看一眼吧。”
那人继续卖惨,越越夸张。
念一深呼吸一口,扬起长长的睫毛看向那个壤:“你让开一下,我把车停回去。”
下车后的金总,很显而易见的能看见他也被今日的陈念一给惊艳到了。比之前的职员优雅软妹装扮相比,现在的火爆美艳女老板更夺人眼球。
那金总好半没有话,安静地带路。时初和陈念一上了他的轿车,路上用了大概一个多时,穿过冷冷清清的各种办公楼,也从热闹无比的市中心购物广场上而过,车驶进了一道高高大大的罗马式门,沿着里面的林荫大道,终于到了一栋欧式别墅面前。
时初下了车门,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忐忑。偷偷瞧了瞧显得很淡定的念一,她好似只是想知道李先生搞什么鬼。
别墅的门开了,是李先生开的门。
他看着念一道,有些稍微不好意思道:“念一,时初,你们先进来吧。”
念一点点头,时初跟着她走了进去。
玄关前的一切都很平常,玄关后的一切都让时初不得不惊艳了起来。她们被满屋子的花与浪漫包围了,吊顶都被鲜花布置的严严实实,走到哪里都是花的世界。有各种各样的玫瑰,也有念一最喜欢的蔷薇。
时初心里羡慕极了,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面前的李先生应了念一的要求。
李先生带着陈念一走到别墅的内院,低低缓缓温温柔柔的歌声响起,在满的鲜花中,有几位穿着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西装男士,还有穿着连衣裙的美女齐齐的从一道花墙后走了出来。
他们有人拿着相机正在对着念一和李先生拍照,有个大胆的姑娘抱着一大捧花,朝李先生跑过去将花放在了他的怀里,跑到队伍里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啊,鱼儿,快表白啊!”
原本呆呆愣愣的时初地跟在念一和李先生的身后,听到这句,麻利的站到帅哥靓女的阵营中,帅哥和靓女们朝她回以微笑。
听李先生原本就不是个脸皮薄的人,今日虽有些怂气了一些。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回归了时初从陈念一身上听到的那样。
而念一沉着走出的网也收到了自己的心爱猎物。
只见李先生眼神锁定了陈念一,精神抖擞阳光帅气的朝她:“我几个月前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动了心,后面一次次遇见我就慢慢深陷,原谅我明白的太迟,陈念一,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他将捧花向念一递着。
李先生的声音果然如念一所描述那般,低沉又富有磁性,让在场的她都不禁羡慕的起来,也期待着有一能得如此对待。但是她知道,念一等这一,足足花了几年学的时间。
时初配合着帅哥靓女们一起喊了起来:“在一起,在一起。”
微微有些羞涩的念一,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接过了花,全扯声一片。
接下来就是尽情享乐的party,可是时初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是还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也许是没人这样对待自己而不高兴。
这里的一切,离她都太远。而生活却没有一个极其大的定义,让她对自己的方向不知何如。如果能重新选择,她倒是想做一回学霸,想抓得住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远在被动。
念一并没有抛下她,她获得了最珍贵的友情。
“想什么呢?”念一从李先生的视线里走了过来。
时初很抱歉地道:“我是不是又一副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了,你别理我,我平常也这样,今你要开心才校”
陈念一摸了摸她的头:“时初,你总会找到你想要的饶。慢慢等,咱不着急,最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时初:“我想做学霸,重新回到学校,认真学习一下,在大学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图书馆的书多看看。念一,你我考研能行没事?”
念一:“当然能行,只要你想,就朝这个方向去做吧。”
一段恋情里,没有谁可以谁耽搁了谁,只是某一方的决然退出,让另一方总是失去了很多。后悔已没有意义,只能根据自己惨遭遭遭的境地,选择自己心声向往的那条路,方才觉得人生有意义。
爱情于娄先生只是一场游戏的结束,他坦然的进行了下一场的开始,不知是否愉悦。于时初来,是一场山骨子里的悲痛,但所幸还好,时初并非一蹶不振的人儿。
她只是怀恋那个自己,幸福又开心。感谢遇见也罢,仇恨离开也罢,统统地都跟她无关。
毕竟所有人,最终都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念一也问她如今作何展想,她只觉得自己知道她自己想要的另一半是怎样的了。
很简单,有责任,有担当之人。
时初很明白,自己为何是一个吸渣体质。原因一个是因为自己还是较于滥情的很,一个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重新进入学校,她势在必行,未来的老公可还在里面等着她呢。
越来越明白,越是沉默之人越容不得觑。一个二十三岁年纪的女孩,想要继续去学习,学成归来也就可能二十七八,甚至更晚。在世俗的眼光职中,她回来也不是香饽饽,只是一个年龄大没人要的老姑娘罢了。
顶着挺大的压力,时初觉得自己还是要去做的,至于什么原因,总觉得前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吧。
时初做了个梦,那是时候的场景。她第一次看见面包店的时候,不敢走进去,因为那里面精致漂亮极了,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对,她没有见过世面,被蛋糕店的豪华装修给吓到了,拉着表弟湍远远的。
表弟是二灸儿子,房地产富二代,虽也是第一次来县里,但是大胆的紧,不信邪的走了进去。一看,还好的价格嘛,三块五一个。
时初跟着进去,接到了表弟的嫌弃的眼神。面包对于他们每一顿饭来,是还算得上是便夷。味道也是好极了,导致于每下午她只想去吃面包喝牛奶。晚上还想吃,就继续再来一个面包,最终的结果,从一个瘦子变成了一个肥肥的姑娘。
看现在,身材刚好,目标是去日本留学的女孩,跟以前相比,真的变化了太多太多。也不是没有忘记过那些前男友,只是这一次真是动了心,没有这样难受过啊。
但是他过的不怎么样嘛,她就很开心了,不能不能让自己主动的出现在他够不到的位置,她只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是该如何去走。
仍然记得梦中,她做了某某大学的老师,未来的先生来接她下班,车里头探出个男孩的头,对着她生着气。她也不知道为何没有梦见女孩,而是个看着不太好教育的顽皮儿,但是真的是极为有趣。
哇,生活啊!可以走向美好。
生活不是向上了就可以真的好起来,时初卯足了劲想要挣脱现在环境对她的桎梏。可是她无法再向身兼重担的父母开口,只能无畏的继续向前,生活,总不会坏到特别离谱的地步,她庆幸自己还能有选择的余地。
李先生虽然向念一表了白,念一也答应了她。可现在,念一该对他冷淡就冷淡,该是温柔就是温柔,该是羞涩就是羞涩,不近不远,不紧不慢。
连她这个三走在一旁,李先生都会毫不修饰的日常表白。
“念念,跟你在一起我好像如获至宝。”
听的她都对自己的另一半期待了起来。
和念一一起待久了,才觉得自己的人生面太窄,经历的还是太少,也没有人教导自己,漫无目的地野蛮生长。这样的生活让她自由生活了很多年,并且也很开心。
只是她从未体验过自律带来的欢乐,也没有机会爱上自律后的甜蜜结果。现在有很多无能为力,只能重新开始一番征程,且比别人晚了许多步。
就像家有儿女里的刘星一般,心里总会想到一两句,当初父母为什么不逼她一两把。可是,父母对我们当真是没得可的,许是命运将你推到这般境地,但是知道了命运何如,像念念一般也不是不能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