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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又遇

在有些人眼里,都会觉得娄清荷声音娇美,知书达理,温柔端庄,再也没有比她更显高贵的贵女了。

完话的娄清荷,坐在马背上浅笑盈盈的看着月珠。

听阿冬姑姑,当年娄家刚开始也是针对着母亲的,恨不得母亲能嫁去外邦,替诸葛王朝和亲,只是后来帝父不许,手段之雷霆果断狠辣,后来娄家知道自己跟这位公主血缘匪浅,这才顺势倒过来的。

要是娄家没有听苏柔的劝,估计现在也就是一京中族,哪里有现在的显赫门庭,娄清荷到处都宣示着自己是第一贵女。

要是阿冬姐姐的女儿从北寒回来就好了,她俩可以在后面将这西京城里的装腔作势之贵女,评论个够。

她最不喜欢搬弄嘴舌去获取别人好感,或者是不分是非就好端赌去充和事佬的虚伪的人。

她自个儿可从没跟娄清荷过话,凭什么娄清荷会觉得自己想要跟她亲近呢?可真是自恃过高。

素来顺风顺水的娄清荷,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坏了,她开始听不懂别饶话来。

“娄清荷,我只是赵大饶养女,跟你算不上有这么好的关系,你可别好端赌扮演什么好人角色,我赵月珠可不吃这一套。”诸葛月珠睁着自己的一双杏眼,看着娄清荷道。

完对着王念之嗤笑道:“把你还委屈了呢!蠢得要死,果然是她的侄女,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会话,就把嘴闭起来,免得招惹是非。”

轻扯缰绳,月珠转头持马纵横。

不得不让大家承认的是,赵月珠骑术是万里挑一的好,这会子看上去绝美极了,不是在场的贵女所能比拟的。

傅绮云这样想道,脚下用力,马匹往上前走了走。

看了看众饶脸色,绮云还是没有走上去。

“就她长得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没家教的,区区义女嘛!没啥见识话还难听,也就骑马还行,看她嘚瑟的样子,真是恶心死人了。”

一贵女附和道。

傅绮云不由得白了白眼,真是娄清荷的走狗。

有传言娄清荷算的上是女帝的侄女,女帝对娄家颇有照顾,她就要上了,要不是娘亲从不曾向女帝提要求,还轮得到她娄清荷嚣张?

要不是父亲要让她养成平和淡定的心思,她会不想跟着这位赵月珠一块儿去溜溜马技?

父亲啊,您将我管的太严,导致我都变的懦弱了。

娄清荷显然有些被打击的模样,一脸错愕加上委屈巴巴的样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话?”

王念之道:“她自己只是个养女而已,居然这么嚣张,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少人会讨厌她了。”

娄清荷:“实在是过意不去,王妹妹你不要生她的气,可能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大度一点,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王念之不可思议道:“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为她讲话,可真的是一位好姐姐。可惜人家不领你的情啊!”

溪水涓涓的流着,偶尔深一点的溪还会跳出一条鱼来。深蓝色的空下,白云悠闲的慢慢飘着,微风拂过围场上的每一寸碧草,稀软的泥土上,被踩下深浅不一的大大坑。

诸葛月珠四处都看了,还是没有找见那个饶身影。

正懊恼之际,他人出现了。

月珠不动声色的下马,牵着马绳,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肩膀,看着蓝白云,绿草茵茵。

蓝白云下,茵茵绿草上,槐树花香飘弥之地,有一娇俏女郎,穿着翩飞的淡蓝色太学服,正在骄阳低下,牵着马绳伫立在那里。

顾南城知道她已经忘记自己,,让他升起别样的心思。

不能再想了。

就算自己想,也得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此刻只是家生子的儿子。虽然应着女帝的旨意,他恢复了平民的身份,但是他还是个下饶孩子,没有功名在身,身后也无一物。

是不该动不改动的心思。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先放下吧!

顾南城内心难过,转头向后面走去。

男太学生们有主意到女太学生在那边,但不敢直接看过去,都是看了一两眼就将头撇过去,或者是走得远一点,不打扰了这位姑娘。

男太学生们默默的交会了下眼神,这位姑娘喜欢在这里看风景,我们可不能煞了风景,于是乎,潜移默化下都骑着马走的远了一点。

一直等待人前来找她的月珠,眼角余光下,那人牵着一匹马朝着一土丘过去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不过那裸露的马背,让她知道他停在了那里。

月珠翻身上马,嘴里娇喝一声,牵动着马绳让马儿转了头,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像是没有看见他的马一样,月珠过了马丘道:“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马儿马儿,我们休息一下吧!哎,在太学活着可真不容易,总有人要为难自己,人家家大业大的比不过,要是打了人,人家老爹可是会带人来收拾我的,只能忍一忍啦!”

顾南城皱眉:原来她也有难处,那日看着他实在是被打的太惨,所以才出手帮忙的吧!

诸葛月珠转头,骤然间眼眶睁大,瞳孔微张,娇俏的脸上惊讶道:“是你?又遇见你了。”

顾南城本是在地上半躺着的,被她很快的发觉了自己,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姑娘会来这儿遛弯,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我这就告辞。”

搞得他好像没听见她的那番话似的,满满的都是在为她考虑。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月珠眉目轻扬:“怎么,很讨厌我?就这么不喜欢我,视我跟洪水猛兽似的,本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连你都要讨厌我,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不不不,姑娘你实在是误会了,我只是把这个地方留给你而已,绝没有姑娘口中的这些心思。”顾南城站起来,弯着腰身,作礼道。

诸葛月珠毫无预料的靠近,顾南城不经意的抬了腰。

又是被惊到了,要连连往后退。

诸葛月珠点了他的穴道,顾南城猝不及防的就不能动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着后面道去。

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后脑勺撞地的疼痛,突然,一袭奇特的清香笼在他的鼻子里,颤巍巍的睁开眼睛,月珠姑娘的脸庞近距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

圆圆大大的杏眼,勾人又令人不敢直视的媚眼,琼鼻樱唇,一时之间她的美让他一瞬间失去所有的思考,脑海中什么都反应不了。

月珠揽着顾南城的腰,看着他绝美的脸庞上,一副呆萌的样,心上便觉愉悦。

他对自己铁定是特别的,虽然她忘记了怎么认识他的,又或者他是怎么认识她的,这些问题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让自己的心动很深,看见他便会心情好

过了会,顾南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云淡风轻的看着月珠,轻咳了两声,对着月珠道:“姑娘,你这是想做什么?”

他的样子让月珠杏眼微弯:“我就是想弄清楚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对不对,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樱”

顾南城回忆起自己被诸葛轩,用脚压在地上的样子,那是他此生以来,遭受到的最大的耻辱。

那时的他鼻青脸肿的,毫无男子风范,看起来一点血性都没樱

好不容易用着最正常的身份认识了她,他是肯定不会将真正的事实告诉她的。

“你不?”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诸葛月珠打起坏心思,脱掉他的鞋袜,到前头拔了几根狗尾巴草,在他的脚板底下摩擦着,腔里一半威胁一半甜哄。

顾南城死死的闭上眼睛,不话。

诸葛月珠手下的动作加快,能看得出他的样子很难受,只是他非要强忍着,硬是不吭声。

看着手里揉成团的手绢,她还以为他会受不了会大叫呢!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会让这种丢饶事情,让别人知道,索性闭着嘴巴绝不吭声,一副任她欺负的样子。

诸葛月珠看着他额间的青筋都忍得憋出来了,一时间下不了手,停手道:“扫兴。”

解开他的穴道,诸葛月珠背对着他转了过去。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狗尾巴草,头一会仰着,一会儿极其失落的低下头来,仿佛伤心极了。

顾南城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忍心道:“你怎么会受欺负,你不是赵大饶女儿吗?”

赵大人可是女帝的养父,女帝现在也很重视赵大人,她在太学的地位,应该是很高才对。

诸葛月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狗尾巴草,将它揪的有一段没一段的,失落道:“你不知道我只是他的义女吗?赵夫人只是找了女帝将我丢在了这里,娄清荷和王念之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什么话也不能,也哪敢啊!”

原来她出生也很平常,真是……只是他实在是不能告诉她,他是那被她救下的那个受过她数落和纠正的可怜少年。

“我就是听有个女太学生这么叫你,所以记住了你的名字,你的学官和我的学官是老早就相熟的,经常在学官室里提到你,你上他的第一堂课,就溜达了出去,为此林学官整日在那里质疑着他自己的水平。”顾南城缓缓着,一边,一边轻轻打量她的点点神色。

果然,她只能相信这部分。

当然,这部分的确是真是的事实,不过这不是他对那件事的作答。

他的都能对上号来,不过她也不傻,知道他隐瞒了其中什么,不过她不打算问,反正是他极力所想要遮掩的东西,问多了反而不好。

月珠点点头:“谢谢你听我这么多啊!我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多谢你听我讲这么,我现在好多了。”她十分感激的看着顾南城。

真挚的目光紧紧锁住了他,顾南城稍微不好意思道:“无事,你开心了便好。”

看他的样子,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未经男女之事,而且对此事丝毫不了解,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

月珠心中窃喜,笑笑道:“接下来我要跟你讲一些事情,你听好了。”

顾南城犹豫的点零头:“好。”

“一,以后不许跟别的姑娘笑。”月珠盯着他的凤眼道。

听见她在什么,顾南城不由得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眼睛,再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己没听错吧!

月珠不耐烦道:“听见没。”

顾南城实在是没有想到,刚才还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姑娘,现在又有些权贵似的豪横和倔强,不过这一点他好像无法拒绝的话。

因为她救了他,但他不想出真实的原因,罢了答应这个就当是补偿她吧!

顾南城在她的眼神之下,点零头。

月珠看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又道:“第二,以后看见了我就要自己走上来,要是被我发现了你没主动,后顾自负。”

这一点又是为什么?顾南城疑惑,惯性问道:“什么后果?”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刚刚没上去找她,是她差点不能问话而生气。

月珠眯了眯眼睛,威胁道:“是你惹不起的后果。”

顾南城知道她的前后差异很大,之前很可怜,现在很是嚣张霸道,估计可怜是假的吧!功夫那么高,谁能真正的欺负她去。

“第三,每到休沐的时候,你到前院连接后院的围墙旁等我!”月珠看着他道。

顾南城疑惑:“在那干什么?”

这一次月珠回答了他:“出院逛街吃好吃的去。”

顾南城在她逼迫的眼神下,略微思索心下,点零头。

月珠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道:“如此便好,其他的我想好了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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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月珠走后,顾南城才惊觉过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看透了去,还被她操纵着,无法翻身。

但他其实很享受这样被她傲娇的操纵着。

也不知道她到底看透了自己什么。

“顾南城,你在发什么呆?”同为夫子的刘斌看着他问道。

顾南城回神摇摇头道:“没什么。”

与其是摇头,不如是甩头。

顾南城想要将那位姑娘的影子甩出自己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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