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白袍小将
姚莜莜赶来,跪地哭诉道:“我的几位恩人,你们受苦了,我刚刚才知道你们竟被这吴家老大抓到牢里来了。望恩人赎罪。”
姚茵茵知道父亲这是触怒了皇家的尊严,她绝不能出实情,只一直求道:“求几位姐姐饶了父亲吧!”
诸葛荣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一家子,被气得一点话都不出。笙歌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安心。
笙歌扬扬下巴,语气稍微好转道:“罢了,无赖已经被我们杀了,将他五马分尸即可。另外,立即去找巡抚大人,派遣将士护送公主回京。”
诸葛荣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令沁也没有想到,结局真的就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她第一次出远门的经历结束了。
尽管荣华不想回去,但是自己知道,出门未带一兵一卒,一旦传出去王朝公主在这里的消息,这对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
“表姐回去,可以帮助皇后处理一些事情,然后才有真正地力量,去帮助那些等着被我们帮助的弱之人。”分别在即,笙歌想让荣华明白的,她大概已经懂了。
荣华道:“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吗?”一路上笙歌霸强凌盗,好不惬意,她已经真正喜欢上这个表妹了。
令沁一边吃着果子,一边也道:“笙歌,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不能回,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在西京城等我,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不是只靠我保护的人了。”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边。”
荣华和令沁对视一眼,都知道笙歌的嘴,骗饶鬼。很快,那就是很慢了。
建安十四年满夏。
边城。
诸葛王朝西南军与哈穆王派遣的军队,两军对峙在金沙城。
巍峨的高楼城墙上,年过五十的荣国公亲自击鼓以振士气。
“吼,吼……”三万名王朝将士气势吞,壮志满满。沙尘飞扬,烈日炎炎。
战角吹响。
一名瘦,白纱蒙面的戎装将军骑马而来。
这人虽看着弱,但威名赫赫。是诸葛王朝荣国公手下的第一将军,人唤白袍神将。他自身的爆发力极强,起初只是个神箭营的普通弓箭手,在几年前太子布局,勇挫西南军,最后攻城的时候,被这子给射上。他们哈穆皇太子被勤。
哈穆皇太子母妃是哈穆第一家族的女儿,皇太子哈穆索洛被勤后,每年到了能战的季节,哈穆兵就大举来战。
只是,每次被这白袍将的计谋大败而归。
二皇子哈穆索昆没想到那些话都是真的,白袍将身材瘦,面目成迷,在战场上从不话。
依着国师的计策,他需要假装被勤,去跟大哥呆在一起,找准机会里外应和,司机而逃。如果不行,就上书诸葛王朝,恳求停战休生养息,几十年后再论边疆英雄。
哈穆索昆提刀骑马,迎上白袍将。
只是他行动神速,力道如雷,哈穆索昆只觉得两腿一弯,脊背巨疼。
仅一招,就将他击败在地。
笙歌眉眼一扬,没想到哈穆王居然派这样的人来,料定他打不过吧。
哈穆索昆举手投降道:“两军对阵,不杀降者。”一只眼睛闭着,一只悄悄看着白袍将。
他的眼睛尤为好看,像倾国倾城的女一般。他眉毛轻扬,眼含了然。哈穆索昆不知道,父皇为什么派他这个最没用的人来,这下好了,一招都没过上,就败了。
他隐隐觉得,这白袍将看透了他们的想法。
哈穆将士兵败,西南军士气一振再振,气势如雷。
老荣国公击起战鼓,哈穆军无人再出站,鸣金收兵。
哈穆索昆,有些绝望地看着离去的军队。
“快走,看什么看!”诸葛王朝的士兵驱赶着他。
若能救出大哥,那他就是日后的有功之臣,若是救不出,大哥被废,他也会就此流落异乡,生死难料。就算回去,也会被人打被人骂。
荣国公看着又被笙歌擒来的哈穆将士,爽朗的大笑声落满整个回廊。
“笙歌,我的好外孙,真是我们西南军的骄傲。”老荣国公苏战激动不已。
笙歌扯下面纱,温和道:“都是外公教导的好。”
这句话虽是奉承,但是由这个亲外孙女,他听着就是很过瘾。
一旁跟着的世子苏炎佩服道:“表妹巾帼不让须眉,表兄实在是汗颜。”
哈穆二皇子大惊,嘴巴微微张开,一直愣着,士兵打他,他都不走开。
白袍将竟然是个女娇娥,容貌用倾国倾城来一点都不为过。
苏炎看着哈穆败将大笑道:“押到牢里去。”
“将军回来了!”
“摆饭。”
笙歌到金沙城已经四年多,年芳十五。
苏战看着最疼爱的这个外孙女,心疼道:“笙歌,回西京城吧!你想要的,外公都给你准备着。”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外孙女儿,只是图个新鲜来沙场看看,可是她偷偷混入军中,以神箭手的身份,射伤哈穆太子。布兵方式有条有序,和孙子炎儿瞒着自己带兵上战场。
无论是两年前哈穆王亲自指挥的金沙战役,还是一年前哈穆举国之力发动的战争,都未在她手里讨得分毫好处。
那日他道:“只可惜笙歌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就是一名举世名帅。”
笙歌道:“我已是外公你手中的娇孙女,名帅为何做不得?”
她这句话的时候,苏战似乎是看见了最疼爱的那个女儿。一时间老泪纵横,他的玉儿同样是巾帼不让须眉。
大女儿的女儿竟然跟玉儿神似,不知道在宫中的荣华又会几分相似。
笙歌问外公:“为何哭?”
外公道:“皇室无情,你姨母……”
“只是,我无法为玉儿讨回公道。”苏战叹气,花白头发下的容颜上一片颓废。
女人家不好太出色,美貌过强,命途总是多舛。玉儿没有遇到可以保护她的男人,最终没有好结果。
在听到亲生母亲的时候,笙歌有一种麻木的悲恸,她从未叫过她一声母亲,母亲也从不知道真正的女儿,其实是她喜欢的笙歌。而那个懦弱的父亲,至今在宫里斗蛐蛐,养欢鸟。死去的人死去便死去了,再也激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