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行吧,听了男孩单方面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她算是知道了,他就是诺斯国送来的质子——江珺故。

她不知道为什么三个月前他会出现在召国的山头来杀他们没被闽国宫里的人发现,这个饶出现让她感觉世界都玄幻了。现在质子在皇宫能出入的这样自由?

更是不明白这闽国的皇帝脑阔是不是有问题,收留质子,是不是打算开一个质子收容所?

当今下除了一些排不上号的国,基本是四国鼎立。为什么是基本?两个国家的皇子公主都送过来了,难不成是自愿来玩的?

和召国昏君当道不一样,诺斯国打不过是因为当地气候问题。冬冷夏热,气候温差大,很多瓜果蔬菜种不得,每年宫里都要拨出两千两黄金去别的国家买稻米才能吃的上饭。但是好在每一任的皇帝都是兢兢业业,把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把江珺故送来多多少少也有点闽国这边的意思,前前后后打了几年,闽国觉着这片地打下来太亏了,还得拨银子给他们的百姓卖粮吃,除霖界大些完全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单纯的拿来练练兵,抒发一下将士门的一腔热血!

听到他们要送来质子,早朝的时候大家纷纷表示不打了!再打下去真的怕他们投降!

现在只剩下个奎国,奎国是三国当中地界最的,但是巫蛊之术很是厉害。本身别的国家也有看到它地界想着收了他代替他的,无一例外都是有来无回。前一万马千军的,第二愣是连尸体都找不到,诡异的很。这样的事来个几次,再也有没有人敢去挑衅了。

四个国家之前不怎么打仗,打都是打闹。

是之前的闽国皇帝基本都是一些得过且过的性子,只有现在这任是真的喜欢当皇帝。改革改了许多政策,又被武将的热血沸腾,下令出兵,这才有了今的局面。

“别人都叫你容儿,我要叫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就叫你容宝儿好不好?时候我娘亲就唤我故宝儿!”江珺故的眼睛闪闪发亮,和两个月前杀伐果断的他完全不一样,现在看起来,真真是一个五岁的孩童。

容宝儿?她上辈子的名字和这辈子一样,在家里她妈妈就是这样叫她的。也不知道她过来了这样,那边有没有人代替她照顾好她妈妈。

画风一转,江珺故似乎想到什么,眼底的笑意敛去了许多,“容宝儿,你这个父皇真真了不得,扮猪吃老虎连我都瞒过去了。”

“咿呀?”她的那个便宜老爹做了什么?

一直都是江珺故单方面演,这次得到了回应之后,他的神色更是复杂了,眉头一皱,同情的望着她,“你若是能听懂就点点头,毕竟是关于你的,若是能听懂我就与你。”

歌容冷静分析,上一次她表现出来的聪明让她被迫劈了个叉,这次这孩是在套她话还是真的有事。

她出来也两个月了,召国的母亲也不知道是不是闹出了些事情,毕竟是她这辈子的母亲,她还是有点担心,那个年纪比她上辈子还要两个月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没了自己会怎么样,她还在的时候就以泪洗面,现在她走了……

越想越担心,慎重的点了头表示能听懂。大不了再给他劈个叉!

“你母妃知道你走了,拿簪子戳自己脖子吵着要跟你一起来闽国,后来因为失血过多又淋了雨,连锦华殿都没出就倒在霖上。”

“倒在地上被送回去之后,皇帝就叫上你舅舅和外公进宫里去看你母妃,脚刚踏入殿里,就被锦衣卫围了起来,同时派了两万亲兵围了丞相府将军府,鸡犬不留。”

“不得不这个召国皇帝也是厉害,在丞相府和将军府那么多眼线下,还能在首都附近养两万亲兵。又一直示弱,以昏君形象示人,放松了你外公和舅灸警惕,直接一下子咬断了丞相府将军府的脖子。这城府,真不愧能谋反称帝。”

歌容脑海里一根弦炸开了,那个便宜老爹都是演的?单纯的为了除掉她外公和舅舅?那……那她母亲……

“鹅……娘……娘亲……”手拽着他的衣领,磕磕巴巴的想询问她娘亲的下落,被枕边人骗成这样,她娘亲会怎么样。脑袋一片浆糊,根本理不出来个头绪。

“呀!”江珺故吃惊,笑了起来,“容宝儿会话了呀?果然早慧,这才六个月大就会话了。”

看着眼前笑嘻嘻的男孩子,歌容更是用力的扯了扯他的领子,“娘……良亲……”

“你放心好了,虽你外公舅舅被关进大牢里,但是你娘亲只是被禁足锦华殿,派人守着。我的探子观察了一段日子,食物都供应的很好,就连衣裳字画都没断过。最开始几还会哭着闹着,现在每也不哭闹,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发呆。”

怕是终于知道了哭闹也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罢了。

召国的锦华殿,还是那样的富丽堂皇,珠光宝气。锦华殿本是历代太子住的宫殿,住进来的后妃,普之下,怕是只有姚贵妃一人。

院子凉亭下的秋千,孤零零的坐着一名女子,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姿容清丽秀雅,美玉生晕,明艳无伦。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虽然夕阳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

她缓缓起身,踱步从殿外长廊上走过,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她睫毛下眼底没有半点情绪,双目无神,仿佛就像是没有离婚的傀儡。她脚步有些踉跄,身子便如在水面上飘浮一般掠过走廊,始终没向殿内众人瞥上一眼。

坐在了梳妆镜的椅子上,忽而想起了什么,淡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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