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睡床,我打地铺
“莺莺?”
房门打开,云凡拿着一个正腾腾冒着热气的水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他顿了一下,挠了挠头:
“是水箱没水了,还是热水不热了?
“还是电路出问题了?
“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事吗?”
花莺莺扬起头来,红着脸,
有些羞涩、有些期待的望着云凡道:
“我来、
“来、来给主人暖床!”
云凡眼角一抽,手一抖,脚步一顿,差点把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
他站稳身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来给我暖床?嗯?”
“我、我是属于主饶,
“给主人暖床,是我分内的事,
“主人,您不要莺莺了吗?”
花莺莺握紧拳头,轻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道。
云凡心中疯狂咆哮:“我不是!我没有!萝莉!你不要再勾引我了!老子真的快顶不住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故作镇定:
“不是不要你……
“主要是你真没必要这么做,
“乖,回你房间去,女孩子睡太晚对皮肤不好。”
花莺莺楞了一下,咬着下唇,眼中浮现出委屈的神采:
“可、可是……”
“你不乖了吗?嗯?
“不听话了吗?”
云凡眼睛一瞪,凶巴巴地望着花莺莺道。
“我、我乖……
“我听话……
“主人不要赶我走……”
花莺莺嘴唇一扁,可怜巴巴的道:“可我,我怕黑……”
一句“我怕黑”,
如一记重锤,捶在云凡的胸口,
云凡那坚若磐石的心宛若被硬生生地砸开了一道缝隙,
他咬了咬牙,
将门打开:
“行吧行吧,你进来吧。”
走入房中,云凡顺手从角落取出一卷凉席,铺在地上,
迎着花莺莺疑惑的眼神,
云凡笑了笑,指着那张又大又柔软的床,
目光坚定而不容置疑:
“你睡床,我睡地铺,
“不许有意见,有意见就回去自己睡。”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亵衣的结构。
它就是一块布。
腰部、肩部绑着一根系带的一块布。
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保护身体的脆弱部位不被被子、床单等布料擦伤。
为了追求舒适感,亵衣一般都比较宽松。
同睡一张床,指望亵衣能完整的发挥遮羞的作用,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若是和这么水嫩嫩的、穿着亵衣的女孩同睡一床,
无疑是对自身意志力的非常残忍且严酷的考验。
哪怕是意志力稍差一些,可能就要行差踏错,走上不归路。
严格来,花莺莺已经不算是个孩了。
十岁出头,身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了。
在俗世,这年纪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新时代青年,
受现代社会思潮的熏陶,
你让云凡和这么的孩子发生点什么,
那云凡是打死也不肯的。
良心上过不去。
但总不能真让这么一个女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待在那个乌漆嘛黑的房间里吧?
那未免也太残忍。
现在好了,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完美。
明确分工后,
云凡裹好被子,在凉爽的地铺上进入了梦乡。
花莺莺侧卧在床上,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在地铺上呼呼大睡的云凡,
轻轻咬了咬下唇。
随后,她的目光变得明亮而坚定。
深夜
云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抱住。
他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左轮,眼神变得冰冷。
但动作做到一半,突然顿住。
他缓缓转过身来,
正看到他的身后,
花莺莺那张光滑、细腻的脸,
此时,她正闭着眼,睡得香甜,嘴儿微张,将柔和、清甜的风,轻轻吹向云凡的鼻尖;
此刻,她的身子正缩在被子外,蜷缩成一团,显得弱、可怜又无助。
云凡长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脸,随后无奈地扯过被子将花莺莺娇的身子盖住。
忽然有点怀念那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逆徒了。
安夏啊安夏,你啥时候回来啊。
你再不回来把你家丫鬟带走,师傅我就真的顶不住了啊。
无比惆怅的望着屋顶,云凡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
此刻正紧紧抱着他手臂的花莺莺,
嘴角勾起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
一个月后
百剑峰
安夏朝一座木桩一连斩出七剑,
剑意化形,七道剑气将木桩斩得七零八落,
化成一地碎木。
但她的眉头紧锁,眼中浮现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这段时间,她感觉每一次出剑,
剑意在体内流转,皆畅通无阻,
但剑意化形后,却有大部分剑意分散,仅余下少数成功化形,令她斩出的剑气威力大打折扣。
这几日尤其严重。
剑道与修为息息相关,
运转的剑法也对修行的功法有所提升,
如安夏修炼的《卧龙剑》,就与她修炼的《盘龙心法》相辅相成,
初时每斩出一道剑气,便相当于运转一次功法,
待修为深厚时,运转一次功法,便需要斩出更多道剑气。
但她今日已斩出三十六道剑气,《盘龙心法》也不过才运转了一次。
这绝不是正常的情况。
安夏也想过是否如青云峰那个性子奇怪的师傅所,
庄龙的剑路并不适合自己。
但她也尝试过改修师傅赐予的《凝风剑诀》和《风灵心法》,并没有什么改变。
还有两个月,就是内门弟子试剑会。
安夏握紧了手中的剑,咬了咬银牙。
既然要三十六剑才能相当于别人一剑的效果,
那别人斩一剑,我便斩三百六十剑,
别人斩十剑,我便斩三千六百剑,
别人斩百剑、千剑,我便斩三万六千剑、三十六万剑!
安夏运转灵力,朝空处一挥,
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前方斩去!
……
青云峰
花莺莺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如此舒适的日子。
连做梦都未想过。
她紧紧地握着这个月的二两银子月钱,
眼睛眯得像一道月牙儿。
这一个月的时光,打理药园,喂鸟、喂鱼,打扫房间,一日三餐。
充实,但不累。
唯一的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出门时,经常会有鸟粪落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