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花羽,我找了你许多年,花羽……”花朝顾不得宁言和墨城,连忙朝女儿那边走去。
“花朝,你还活着,那渊云?”墨城满含希望的眼神,看向花朝,他多希望,花朝点头。
“渊云已经死了,你不知道么?当年我带着渊云离开,王城的一股势力紧紧追着我们不放,渊云又怀着身原…”花朝怒目看着墨城:“若不是你懦弱,渊云怎么会死?”
墨城脸上的泪顺着细纹流了满脸,涕泗横流。
“渊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花羽?”墨城即便心里有了答案,可还是想确认出来。
花羽扶着花朝,轻轻喊了一声:“父亲。”那时候午夜梦回,每每做了噩梦,都是父亲那张带血的脸。
“花羽,父亲一直都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花朝紧紧的抱着女儿,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不再奢望了。没想到,老爷并没有太过苛待他。
“父亲,那时候你去哪儿了?我跑了很远的地方,还在那里等了你三日,可一直都没看到你。”花羽眼中满是泪水,她一直都以为父亲已经死了。
“我被一个人救了,是一个……”花朝还未完,月晨拉着花羽的手轻轻摆了一下,花羽回过神,将月晨推了过来:“父亲,这是我夫君月晨,我嫁人了。”
花朝看着月晨,连连点头:“好好好,孩子,这么多年受苦了。”
墨城立在一边摇摇欲坠,许士很是担心:“花侍卫,你快与君主,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花朝头都未回,只是看着宁言:“当年武侯势力那般大,那股追着我和渊云的势力就是你的吧?你都与君主成亲了,为何还要穷追不舍?”
宁言捂着肩头:“哼,那个贱人活着,对我来就是最大的威胁,我岂能容她。”
又看向花羽:“真是没想到,那孩子居然还活着,可当年不是,那孩子已经死了么?”宁言眼中满是恶毒,花羽看着很是心惊。怎么回事,听这些饶意思,自己的父亲,难道不是花朝?
墨城立在一边,不住的咳嗽,眼见当年的事就要清楚了,他反而心中害怕了起来,他害怕听到那些词语。
“君主。”花朝朝墨城普通跪倒:“当年我护卫不力,没有保护好渊云,后来若不是被人所救,怕是早就成了一抔黄土。”
接着一手指向宁言,愤恨不能自已:“您和渊云的孩子,就是死在你这枕边饶手中啊。”
墨城挣扎着走过去,听到了最后的答案,反倒是脑子清楚了些,倒也没有太过愤怒,如今他已经认命,扶起花朝:“那……后来呢?”
“我带着渊云一路躲藏,渊云早产生下死婴后身子好不容易将养好了,我便带着她躲藏了起来。”花朝突然朝墨城磕了个头:“后来,我和渊云两情相悦,生下了一个女儿,本打算就此一生。”
花朝恨毒了宁言,指着她骂道:“我和渊云本打算在那处隐居一生,可这女人不依不饶,后来,渊云身子就再没恢复过来,一次我带着孩子受了伤,渊云硬是将我推走了,渊云就是被这女人害死了。”
宁言听闻那孩子确实死了,居然大笑了起来:“果然是死了,他们没有骗我,哈哈,那贱人,本就是祸害,竟然又与你生了孩子,我还以为……哈哈,看来,君主,您和那贱裙也算不上什么至死不渝嘛。”
宁言满手的血,指着墨城癫狂的笑了起来。当年自己派出去的人确实没骗自己,只是没想到后来渊云竟然又生了一个,这花朝是墨家花大力气培养的侍卫,精通逃窜之流,后来有人又报来,渊云手中又抱了个孩子。
“当年我带着渊云,历经千难万险,好不容易脱离了,只是那时渊云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早产生下我们的女儿后,更是不行了。”花羽回想着当年,他很是后悔,那时如果没有冲动,渊云会不会不会死那么早?
可看着花羽,又觉得一切又都值得。
“父亲,所以我的生辰,其实不是五月?”花羽听的仔细,不过确定了自己是父亲的女儿,她反倒是松了口气。
“是,那时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抓到,也不确定我们是被君主还是宁言抓到,我只能谎报你的月份,若是被君主抓到,你还能活下去。反正也就隔了几个月,也看不大出来。”
花羽点头,母亲产后不久便怀上了自己,那确实隔不了多少。
月晨在一边也是震惊,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一层,幸好墨城当初不知道,不然,或许他的选择就变了。
墨城在一边久久不语,花朝只是愤怒的看着宁言,可看到女儿后,这仇恨倒也消失了不少。
“渊云,渊云。”恍然面前突然出现了渊云的脸,墨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许士的手,朝着一处走去。
宁言只是恨恨的看着墨城:“当年我只恨没能早些将她杀了,让你将她带了出去,居然又生了个祸害。”
花羽莫名其妙,只觉得这女人像个疯子。月晨将花羽拦在身后,不悦的看着宁言:“君后慎言。”
墨尚归扶着宁言,也觉得不好:“母亲,您别话了。”朝花羽和月晨颔首以示歉意,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害死了花羽的母亲。看着花羽,他只觉得很是内疚。
墨城满脸笑意的看着一如当年般娇俏的渊云,伸出手想拉住她,陡然‘噗’的喷出了一口血,浑身再没了力气,一下子乒在地,墨尚归大叫:“父亲,父亲。”
连滚带爬的过来将墨城抱在怀里,看着墨城带笑的嘴角,墨尚归眼中的泪如雨下:“父亲。”
“渊云,我来了,等等我。”即便是渊云最后不属于他了,可他却还是视她为挚爱,花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抬起手,终于,他牵住了渊云。
墨尚归看着墨城手无力的垂下,知道墨城依旧去了,跪在墨城身上泣不成声。一边的信王也是泪水涟涟,当年的事情,兄长从来没有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