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生异动
花羽此时在厨房里用着早饭,她守了许久,秋言用完早饭回来替换了她。细细吃完看到秋言回来了。
“还未起?”
“起了,大人是在这与凌姐姐一起用早饭呢”。
“嗯?一起用早饭?”花羽明了,这位凌霜宁的心思确实挺厉害的,这里的女子还从未有与外面的大人一起用早饭的呢。
何况还是双城的城主,整个奴营都是双城的呢。
两人提着食盒去了正屋,在外间摆好,进了内室。
“宁主,饭摆好了”。
凌霜宁此时正坐在叶繁怀里,让他给自己描眉,闻言应了声。
“繁郎,陪我一起用过早饭再走好么?”叶繁本就打算陪着心上人一起用早饭,便抱起凌霜宁走向外间,凌霜宁只羞的满脸红晕,头埋进叶繁怀里。
娇娇道:“繁郎,我自己走”。
“嗯?宁儿还能走么?”罢哈哈大笑,也不管凌霜宁羞恼捶打,将凌霜宁轻手置于座上,自己也坐在一旁,两人腻腻歪歪用罢早饭。
凌霜宁将叶繁送到院子门口,只一脸期待眼神幽幽的看着叶繁。
“繁郎……”一声哽咽,花羽不禁侧目,只觉这女人好手段,容主就吃亏在这呢。
勾的住男人是一回事,能将男人抓手里才是真本事。
“宁儿等你,繁郎……”
“好宁儿,我必回来。”
送走了叶繁,凌霜宁脸上便没了表情,只悠悠的看着镜子。
她似是想到什么,放在妆台上的手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瞪着眼,俏脸已是扭曲。
花羽端着茶水进了内室,看到这一幕,似是没有一丝反应,低眉敛目只将茶水置于她手边。
凌霜宁才反应过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花羽,容姐姐到底怎么了?”凌霜宁一脸关切的看着花羽。
“宁主,奴并不知,您知道营里规矩的”。
其实奴营建立已久,当中的规矩早就不知多少人违过,主子是人,奴才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嘴巴闭紧些,也就能多活些时日。
凌霜宁也不纠缠,只拿了锭银子递给花羽:“拿着吧,好好照顾着自己,秋言都已经开始抽条了,你却还是老样子,不管怎样,你是容姐姐的人,我总会护着你”。
眼睛却盯着花羽,见花羽并未有一丝反应,心里沉重。
花羽出了内室,轻轻吐了口气,自去找秋言了。
双城内,城主府。
城主府占地极大,位于双城正中,府内后宅城主夫妇的院郑
内室桌边上首坐着一华服妇人,妇人脸色苍白,似冰霜雕刻成的美人,时不时抬袖掩嘴咳嗽。
下首此时站着的正是叶繁,他只低头陪着笑,眼里流出的丝丝不满才看出他一点心思。
嘴里还着:“笙儿,你身子不好,我也是想让她进府伺候你,你放心笙儿,她性子柔顺,必不会与你有任何牵扯的,何况她的生死都在你手啊,笙儿,让我带她进府吧,好么?”
妇人此时咳嗽的更是激烈,脸色竟是泛出潮红。
叶繁掩去眼里的厌恶,还是忍着上前拍着妇饶后背。
“笙儿,笙儿,你莫激动,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因她柔弱无依靠,你就想给她一份安稳?”妇人甩开叶繁的手,冷笑着,满脸冰冷之色。
她掌管双城多年,叶繁深受她之威言,只低头不敢言语。
“叶繁,你我成婚十六年,当初许下的誓言如今就忘记了么?要如此羞辱与我?你之前只是玩玩,我便也不什么,左右我身子不好,亏欠与你,现如今你竟是要将奴营女子带出与我同住一屋檐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让晨儿怎么想?”
彼时虽有男人三妻四妾,但大多还是忠贞于妻子,并发下誓言。
妇人着又开始咳嗽。叶繁震惊,他去奴营是打着巡视的旗号的,只带了几个心腹,无人知道他是去找凌霜宁,没想到……
叶繁哪里还想不到,只能苦笑:“笙儿,我……”。
他只以为那几人是忠于他,没想到还是……
“笙儿,我,我只求能留她一命,笙儿,我是真的……”
“真心爱她对么?叶繁,你刚刚还心中最爱的是我”。
妇人起身。
“叶繁,你真让我恶心”。往外室走去,叶繁哪里还不知,月笙此时已是动了杀心,看到月笙准备喊人,只吓得浑身冰凉,脑子却飞速转起的冒出‘杀了她,叶繁,杀了她’。
‘杀了她就自由了,这么多年,你像条狗一样屈服在她之下,杀了她便自由了叶繁’。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到月笙身边,伸手捂住她的嘴往后拖,月笙不防被他带倒,只觉惊怒异常,眼神锐利如刀。
多年积威对叶繁甚是有效,叶繁似是不敢相信此时自己在做的事,只觉一个念头过去,月笙就在自己手中了,却也知道不能放开。
“笙儿,我是爱你的,可,可你这么多年只做了城主,却不曾真正做过我的妻子”。
捂嘴的手更紧了,月笙身体本就虚弱,只能‘呜呜’的挣扎。
月笙从娘胎里出来便就虚弱,从便是药罐里长大,成婚三年才生下月晨,又生的极是艰难,身体愈发虚亏。
月笙逐渐挣扎不动,叶繁脚软摊倒,一声‘咚嗵’叶繁撞到了椅子上,楠木椅子极是沉重,没有翻倒。
叶繁被这声音吓得魂飞外,叶繁极力安慰自己,手捂的更紧了,月笙扯着他,临死爆发的力量也极是强大。
听到外间传来声音,又挣扎起来,叶繁一时不备,竟是让她脱了手,月笙连往旁边滚动,喉里破音‘啊’的尖叫一声,叶繁已经扑过来,一拳打在月笙心口。
月笙声音顿止,抬头一口血喷出,眼睛瞪大似有凶光,喉里呼呼急喘死死看着叶繁,叶繁一惊,不敢对视。
又是一拳过去,月笙脖颈一松头也落地,随之似是所有精气都用尽了,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