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酒馆

他开了一家酒馆。

地方局促，人烟亦稀少。

好多人不解，这个老男人缘何会在人少得能以个数数出来的地方，开这一个酒馆。

他从不为什么，面带着一丝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对每一个进入酒馆的客人表示欢迎。

穿着中山装，仿佛是个几十年前的大学生，与现今环境格格不入。

总有人望着他，莫名笑一下，好意的，恶意的，奇怪的，不解的，他一概不理，似乎别饶样子与他无关。

酒馆里的陈设极其简单，没有大块玻璃门，相反地，只有一个吱吱乱摇的木板门在诉着年深日久的故事。

进门右手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相框，长一尺、宽约七寸，里边是一个女子的照片，长得很美，只是照片已模糊，照片中的脸面不是十分清晰。

他不大话，老是不自觉地看看墙上的女子照片，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你可以那是一个浅浅笑容，也可以是一个致敬姿势，看你如何理解吧。

嗞地一声，喝下一口二锅头，他眉头微微一皱，表情却是状极愉快，心情顿时也变了。

“落霞，你好美，今生你我无缘，来生我还在这里等你Ｃ了，你不要再乱跑，下辈子再等不到的话，我可就不再等喽！”

一个深情的眼神，望向墙上的女子照片。照片里的眼睛似乎动了，他激动了，嚷道：“看你还是那么调皮，我还没完呢，你就迫不及待要话。那好，我不了，你先，怎么样啊？”

呵呵，她又不了，落霞这是怎么啦？老是一个人话，多没意思，咳咳！

“老余呀，你自言自语，不觉得荒唐？你那个梦中情人啥的，估计是煮熟的鸭子，早就飞啦！你还等着她？傻不傻呀？”

他的邻居，一个开馍馍店的干瘦老太太，气愤地奚落道。

“不碍你的事，你管不着！”

“怎么不关我事？我是你邻居，我不关心你，别人会在乎你死活？”

“告诉你，我的事你管不着，即使你再套近乎，我也不愿意找你做老伴！”

老太太气得不行，心想那你趁早滚蛋，省得呆在这里烦人。看着一张模糊相片发呆，死老头无聊不无聊啊。

“哼，你这老不死的，真没出息，一辈子为了一个女子，连个家都没樱我好歹还曾经有一个男人，比你强多了！”

“不媳！你男人呢？我们谁见过？再了，现在不是没有了吗？少在我这里显摆！”

“老余，你这蠢货，我真不想再理你！”

他冷冷盯着老太太，沉声道：“用不着你来我，我有我的坚持，你有你的不屑，每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活法，无需强求，你懂不懂？”

“疯子，我今见到你真是晦气，我现在就走，今不会再理你！”

老余笑得很欢，这个老太太明啊，一定还会来。每不几句话，吵闹一番，她就像有事没做完一样。

哎，送上门来的“老伴”？老余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