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江南水患

“如今江南水患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众爱卿以为该如何?”列明庭此话一出,底下百官一片喧嚣,最终,丞相陈林往前走了一步,“启奏圣上,老臣认为,应当派遣得力能人护送相应物资前往江南一带治水、赈灾,解救百姓与水火。”此话一出,立马就有反驳之声:“不可,我朝近年来大量征兵,已然耗费许多物资,如今边境并不太平,又逢国库虚无,若是这时候大兴物资前去赈灾,怕是难以稳住军心。”

列明庭看着这两人一阴一阳,一唱一和,“民乃国之根本,如今大量百姓背井离乡,朕每日看着奏折实在痛心,先帝将皇位交付于朕之时,便嘱托朕勤政爱民,如今岂有放着难民不管的道理。”“圣上宅心仁厚,是我大列朝子民的福分。”“好了好了,如今谁南下才合适呢?”列明庭话音才落,底下又开始了一阵议论声。

“启奏圣上,臣以为,摄政王是治理江南水患的不二人选。”终是陈书涵站出来到,“臣附议。”“臣附议。”赞同声此起彼伏,列明庭为难地看向苍凌洲:“摄政王乃一介文官,对付江南难民怕是不妥,更何况,苍爱卿奉先帝之遗旨辅佐朕,怎可离京?”

看出了列明庭的犹豫,陈林再次朗声到:“摄政王自幼年时便跟随苍老将军征战沙场,即便近几年在朝为官,但通身本领想来也不曾荒废,如今我朝内忧外患,摄政王位高权重,代替圣上前去安抚难民,更能稳定民心。”完还不忘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男人,眉头紧锁,很好,目的达到。

苍凌洲看着他们一个个越越离谱,搞得好像自己有了民心就会怎样似的,上前去,“圣上,臣愿前往江南一带治水、赈灾。”显然没想到苍凌洲会这么,列明庭惊讶的看向他,见他轻微冲自己点零头,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挥了挥衣袖,“既然摄政王自己都可行,那此事就这么定了。”陈林余光看向苍凌洲,牵了牵嘴角,眼里阴狠尽露。

“你糊涂!他们那一帮人明显等着你中圈套,你怎么还顺着往下跳!”朝阳殿里,列明庭独留苍凌洲,看他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更生气了:“江南水患若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朕也不会到如今还头疼,你倒好,直接就给答应了,你······你让我点什么好。”

“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答应,这件事,圣上放心交给谁?”列明庭被他呛住,偏偏他的还很有道理,只得愤愤的看着他,“想好什么时候出发了吗?朕给你拨一批人暗中保护。”苍凌洲笑起来:“臣谢过圣上,此事赶早不赶晚,今夜点兵筹集物资,明日卯时便出发。”“卯时?这会不会太赶了?”“不赶,去的越晚,对方就准备得越充分。”

从宫里出来,苍凌洲让凌风前去清点物资后就直奔缈溪阁,苍露十分乖巧地在喝药,感觉到了苍凌洲的欲言又止,她问到:“哥哥,是朝廷又让你为难了吗?”“露露,哥哥接了命令前往江南,明日卯时就动身出发。”女孩仰着一张脸问:“哥哥,我能一起去吗?”他面露愧疚,“露露,此行很是凶险,哥哥······”女孩“噗呲”笑出声,“逗你呢哥,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我的花吧。”苍凌洲察觉到了语气中的失落,却最终没再什么。

花均盛极为担忧,下了朝便心神不宁,他一直希望苍凌洲下台,这次江南水患无疑是个好机会,可如今,自己女儿嫁进王府,若是他出点什么事,那言言该怎么办?“备车,去摄政王府。”

“王爷,花均盛求见。”苍凌洲放下书卷,“来的倒挺快,请他进来。”

“王爷。”一见到苍凌洲,花均盛哪还有前段时间在花府的盛气凌人,语气甚至有些许卑微,“花典籍,不知这么着急赶来,所为何事?”“今日朝堂之上,圣上任命王爷前往江南,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这······言言也大病初愈,不如乘此机会,下官将言言接回家中,也能好好陪陪家人。”

苍凌洲仍旧慢条斯理,花父心里着急啊,“王爷······”“花典籍多虑了,本王听闻江南一带人文风俗极为淳朴,花侧妃想必会喜欢的。”听他这么,花均盛更急了:“王爷的意思是······”“本王将携花侧妃一同前往。”

“什么!去江南?好啊!”没想到花言得知消息会是这种反应,凌风想好的辞一句也没派上用场,憋了半干巴巴的:“那花侧妃赶紧准备吧,明日卯时便与王爷一同出发。”

“主子,明日王爷就前往江南,听······就只带上花侧妃。”听到思洛的后半句,陈雪媱舞剑的动作顿了下,接着又继续将剩余的招式练完,“没带上郡主?”“王爷回府径直去了缈溪阁,没待多久就出来了,想是没带上她。”接过思洛递来的帕子搽脸,“咱去关心关心这位要出远门的花侧妃。”

花言坐着看忙碌打包行李的珂,真不明白这丫头紧张什么,不就是陪着王爷去江南嘛。“看来姐姐来得不是时候,妹妹似乎很忙。”花言看到来人,十分开心,“姐姐,快来陪我话!”

陈雪媱没想到花言会对自己这么热情,不由得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诡计。“妹妹这是在做什么,收拾东西是要回花府?”一提到这花言就哭笑不得,“不是,王爷奉旨前往江南治理水患,救济灾民,我明日一道前往。珂这丫头,非得搬家似的收拾。”“妹妹可真是好福气,才进府些日子,就能陪伴王爷左右,可羡慕死我了。”花言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是呀,那让王爷带上你呗!”

看着依旧没心没肺的花言,陈雪媱心里钝痛了一下:她何曾不想如眼前人这般肆意生活,可生下来,就注定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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