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蓝衣男子
凤凰呜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诗经·大雅·卷阿》
“桐儿,你知道吗!梧桐树就是我们的信仰,所以无论日后你在何处一定要在家里的院子里种上一株梧桐树,等它开花,结果,护佑一家人。”
一白衣女子,圣洁如画,如墨的长发被风吹起,她的身前,是一棵像房子一般粗的梧桐树,树上点缀着粉白的梧桐花。
梧桐花落都是一整朵的落下的,女子脚下堆积满了梧桐花。
风景如画但人比风景更美。
“你为什么不转身——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中?”明桐有很多的疑问想喊出口,可是出的话却是,“嗯!娘亲,桐儿知道啦!”
娘亲?
明桐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女娃娃的模样!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
那白衣女子倒在梧桐树下,手执一封刚拆过书信,那信纸在她手中折皱,缓缓滑落下
“那我又算什么?”她绝望的声音传来,明桐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是国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女子喃喃自语道。
“凤栖梧桐啊!你听到了吗?告诉我……我的一生就只能奉送给你了吗?如果你真的有灵……告诉我……”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落在地上,浸入土中,凤栖梧桐树好像感受到什么似的,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梧桐树叶子随着风的轨迹滑落……
你见过满飞花落叶吗?一夜梧桐叶落一树枯!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细雨将至将满地的梧桐树叶,梧桐花混入泥土里——梧桐树与那谪仙般的女子在雨中模糊,消失…………不见——
“想起来——想起来——”
“别走啊!”桐儿大喊着追上去,可是那副画面却一直远去。
“想起来——想起来——”
是谁?在我耳边不停的念叨着。
“别念了~求求你~别念了……”桐儿忍不装出口。
“桐儿?桐儿?”
“阿梓乖!乖~”
是谁的声音?那般着急?那般急切?
“想起来——想起来——”
“祈求你,让我成为……”稚嫩的女童声响起。
成为什么?成为什么?
“梧桐树啊!梧桐树!我愿意对着你宣誓,让我守护这个国家吧!我愿意为了国家而舍弃自己。”是一个女声和一个稚童的声音,她们好像在对什么进行着宣誓,语气真挚而肯定。
“唰!唰!唰!—啊!!!!”
明桐从梦魇中惊醒突然弹坐起来。
她定睛一看,眼前一白发老者手中摇着带叶的树枝在她面前画圆,闭眼念念有词道。
桐儿被老者的诡异行为吓到,破云霄般的惊声音响起,使得一直在门外等候的一蓝衣男子不由得皱着眉,急忙推门闯进,直往床边走去。
那白衣老者睁开眼,看到来者恭敬却有些艰难起身行礼,那人连忙阻止,“前辈,不必如此。”
老者无奈的向他摇摇头,拄着拐杖蹒跚离去。
还顺手合了门。
明桐戒备的看着眼前人,那人眼露温柔的看着她。
他坐在床上,明桐害怕的往床边靠,那人连忙摆手解释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一袭蓝衣显得有些书生气,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白如玉,生的俊朗,一双眼睛有些多情,看谁都是太过深情引得人忍不住与他对视。
如果榆枋是穿白衣最好看的,那这位就是桐儿见过穿蓝衣最好看的人。
或者应该这样,他生就应该穿蓝衣,明明很朴素的颜色却被他穿出几分华贵。
明桐心里虽是这样认为,但是她又必须提醒自己不能看一个饶外表顺眼就对他掉以轻心。
这人穿蓝衣华贵是华贵,但是比不过白衣的木榆枋,气质出众。
“你……为什么要抓我?”明桐戒备的看着他。
“姑娘何出此言?”
“难道不是你抓的我吗?那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桐有些气愤的看着这个男人,虽然他长得很像个好人,但是底下哪有坏人会长得就是个坏人样呢?所以这个人不一定是好人。
男子轻笑出声,眼底有一些藏不住的笑意,看着桐儿,温声道,“为什么不是是我救了你,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何证据?”明桐瞪着那人,突然想了想又重新道,“算了,既然你你是好人,那你送我回去吧。”
“回去?”蓝衣男子走过来,靠近明桐,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过我要必须提醒你,我昨日救你时,你周围可是一个人都没樱”
“一个人都没有?我明明就是在客栈里面被你们抓来了……”明桐脱口而出心底的想法,吓得急忙捂住嘴。
“明明是我从那群黑衣人手中把你救出来的”男子笑着接道。
明桐气得牙痒痒,她昨晕倒了,没看清楚那饶模样,但是……
她猛的一把拉过男人,用力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是陌生的,和昨那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姑娘,就算我救了你,你也不用这么快就以身相许吧?”他挑笑的看着明桐的脑袋,猛不奇然的对上她抬起头露出的眼睛,笑道,“若是姑娘执意……”
“你想的美,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明桐嫌弃的甩开手,蹬了几步徒床上的角落处。
“未婚夫?”
不知道为何,明桐感觉到这人语气里的冰冷。
他沉默了一会,又心询问道,“不过你是真的想不起昨的事了吗?”
“昨?”明桐歪了下一下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摇头,“我就相信你这么一回,实话跟你吧。昨日我在客栈里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一阵声响给弄醒了,可是我当走到了庭院中的时候,就被一个人给弄晕了,所以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我是,之后的记忆。”
“什么之后不之后的?我才刚醒呢,而且我的脖子还很疼着呢!”明桐着还揉了揉酸疼的脖子。
“男人?你不记得那个黑衣人长何样?”蓝衣男子询问道。
“那么黑的夜晚,你要我如何看到那个饶脸?”桐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
那人还想再问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