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去医院再抢救一下
“我太太有点累了,状态不太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麻烦联系我的律师。”严文军一张雕塑脸,毫不带好,一字一言说的既官方又冷硬。
陈凯一瞧,严文军身后正跟着一名西装笔挺,带着近视眼镜,手提公文包的男人。
严文军说完,那名律师便将自己的名片递到陈凯面前,“陈警官,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请提前预约。”
尼玛——
他不过是想找他的妹妹聊一聊有关境外发生的事,这就得由律师出面?还要预约?
陈凯心中发着无名的牢骚。
当然,现场所有人也为这个场面一颤。
什么情况?
那严文军看上去冷傲的模样,的确不好惹。
他是因为这些时间吕奇情跟许明德一起去了竟然,然后醋意大发吗?
这也情有可原呀,毕竟他们刚结婚不久,而且谁不知道吕奇情之前跟许明德的关系?
他们俩的婚姻那么突然,其中必有不解的隐情,此刻,众人心里都浮想联翩开来。
可是,严文军不管这些人的小心思,就在大家错愕不解的时候,他一手拉着吕奇情便离开,脱离那群人的纠缠,包括警方。
“等等。”陈凯上前一步拦下了严文军,“严文军,你什么意思?虽然奇情嫁给了你,但是我这还有些问题没说清楚呢!我就是关心关心我妹妹的伤情了,有你这么不见人情的吗?”
严文军顿步,那张脸不苟言笑,傲慢犀利,“是谁不见人情了?你这是关心你妹妹吗?她受了伤,那么累,刚回来还没到家呢,就被你堵在这问东问西。和她有关系吗?我说,她现在需要休息!”
奇怪啊,今天不止许明德和吕奇情两人不对劲,就连严文军也火气十足。
再看吕奇情那张六神无主的脸色,难道严文军对她不好?她有受胁迫的嫌疑?
想到这里陈凯就更加不能让他就这么把她带走了,“奇情——”
陈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究,然而此时,许明德一把拉住陈凯,“陈凯,够了,你让奇情好好休息吧?”
严文军要当众带走吕奇情,竟然连许明德都出面救场了,这个场面,变化很奇妙呀,不得不让陈凯另眼相看。
严文军的车就在一旁,他不需要顾忌陈凯的脸色,即便是强硬的,他也要就这么霸道的将吕奇情带离被警方围攻逼问的尴尬境地。
“哎——”可就在陈凯还要说什么时,吕常和李童玉也纷纷走上前来阻止。
“阿凯,算了算了,先让奇情回去吧?有话改天再说。”吕常说。
“是啊,我看奇情一定是吓坏了,没看她心有余悸的样子,你当警察的人,就不要强人所难嘛。再说了,你到底担心个什么?干嘛这么着急?人都回来了,有机会慢慢再问嘛。”李童玉说。
就连余慧也走到陈凯身边,好意提醒着,“你是太激动了,你这职业病得改一改了。别问谁都跟审犯人似的,没看到人家老公都不高兴了?情商,情商……”
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陈凯。
陈凯回过神来,也的确呀,吕奇情也是受害者,怎么也不该着急的去询问她呀。
但是,转念一想,为了查出胡天在这座城里头残留的同党,那有关于胡天的事情,不是还得调查清楚嘛。
于是,陈凯把目光投向许明德,“阿德,要不你跟我回警局去,咱们好好聊一聊。”
许明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惨叫了声,说,“啊……,我身上好几个窟窿呢,我需要住院,救护车在哪里?”
当许明德一装残,李童玉第一个冲上前,“啊,怎么忘了你啦,快快,送医院。你到底中了几枪?那边医院没给做好手术吗?还疼吗……”
“哎——”陈凯一听恼火啦,许明德明白着是躲避债务,“许明德,你小子得给我老实交代,你想躲是躲不掉的?到底胡天死了没?他是怎么死的?烧死的还是谋杀?又或是逃啦?”
许明德被李童玉搀着,口中嫌弃的唠叨,“陈警官,我也累了,我伤的更重,我更需要休息。如果有需要,请联系我的——”
许明德说着环顾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吕常身上,接着说,“我的助理,有事回头说,我认为我有必要去医院再抢救一下。”
许明德说着便让李童玉带着他,一瘸一拐的也先逃了。
吕常杵着半天没回过神来,什么?助理?
可见李童玉都扶着许明德都走了,他还留着面对陈凯那不见人情的死脑筋作甚?
吕常于是顺口向陈凯表态,“有事联系我,别动不动就跟审犯人似的,谁喜欢你?”
说着,刚才围堵在一块的人群就此四散而去。
唯独留下陈凯一人摸不着头脑,静静反思。
一旁的余慧也无趣的挠了挠头,为陈凯赶到悲哀。
可怜啊,谁让他职业病一犯,连家人都不待见。
无奈,陈凯突有一股众叛亲离的感觉,莫名其妙,却又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错?
*
严文军拉着吕奇情坐上了那辆熟悉的大Boss专属座驾,只是,前面开车的司机已经换了人,他不是小弟江浩洋。
吕奇情抬眼间,泪光模糊了双眼。
在境外,小弟殒命,严文军为了避嫌,只在将她和许明德安置好后就事先回国了。
如今,大家都来迎接他们,他作为丈夫,势必出现,名正言顺的接她回家。
然而,物是人非,他们俩之间因为小弟的死仿佛也隔起了屏障。
坐在这辆车的后座,两人一人一侧,显得很是生疏,都不言不语,为内心里的事难以逾越那段鸿沟。
一路汽车奔驰,回到城内,严文军都冷着脸,像个真正的霸总,恃才傲物,包括她。
吕奇情呢,纵然心中有无限的亏欠,上万句歉语,但她知道,她没有资格。
她想要懦弱的哭泣,可她没有资格。
即便,她想要放肆的发泄,乃至于崩溃,可她知道,她没有资格。
因而,她忍着,逞强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支撑着那即将要倒塌的灵魂。
像个人一样,在他的面前,波澜不惊的能活,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