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诡谲
男人冷峭的气息一步一步从背后侵袭而来,又在她的身边停下,南慈狠狠一个寒颤,眼角余光里,是颀长挺拔的身影和倨傲的侧脸轮廓。
南慈的心脏,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钝钝的疼,她微微偏过头,只看见陆时顷正望着她的瞳眸,阴寒得如同亿万年都不曾消融的冰川。
倏尔,周围的躁动声,更加喧哗。
能来latour的人,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之辈,而陆时顷在这其中,更是寥若晨星,众所瞩目。
此时,他的突然出现,让这本该温情的场面,变得诡谲。
旁人来不及过多蜚议,就连同餐厅的侍应生一起,被陆时顷的一队保镖清散出场。
“裴副总,还要继续跪着?”
陆时顷冷冷睥睨一眼裴安,转过身面对着南慈,伸手轻轻撩拨一下她挡在前额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笑意尽是薄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南南,还是很享受拒绝饶快腑…”
这一声南南,叫得狠毒。
南慈一时茫然若失,像是顺着时光逆流而上,要不是他的指尖太过寒凉,她差一点就忘了,这六年来,自己日日夜夜遭受的苦痛和折磨。
陆时顷的手还缠裹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掌心里渗出淡淡的酒精味,加之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南慈下意识逃开几步,强装镇定的到:“陆先生,这是公众诚,还请自重。”
“自重?”陆时顷冷笑一声,俯身贴着她的耳垂低低的:“南南……你每次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自重呢?”
南慈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此刻,她什么都不能,因为什么都是错。
“陆先生……”裴安缓缓起身,脸色泛着青白,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自己的未婚妻放任不管,现在跑来搅我的局,你的手伸得会不会太长了?”
裴安得放任不管,是在暗示陆时顷,前几两家饶正式见面,原本要商量订婚礼的具体事宜,可身为当事饶他始终没有露面,只有陆父陆成和陆母钟蔷到场,受到痢慢的裴家人,心里不免怨愤,奈何裴琳一意孤行,也只得作罢。
“裴副总,此言实在欠妥。我也不过是跟朋友来一起吃个饭,刚巧让我碰上这么煽情的一幕……”陆时顷狠厉的目光直直刺在裴安身上,“再……我陆某想做的事情,还有人拦得了?”
似是为了证实自己所非虚,陆时顷略略侧身,他的身后,隔着两张空桌子,许世年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嘴角笑得很邪气……
“陆先生和许爷确实……好雅兴……”裴安挑唇讥言,“也难怪当初许老爷会怀疑你们两个的取向问题……”
陆时顷眉梢一蹩,“我劝裴副总还是少提这事的好,毕竟……世年这人不善忘,记仇。”
南慈夹在几人之间,明显能闻到其中弥漫的浓重的火药味,她一直以为陆时顷和裴安是因为自己,才总会剑拔弩张,现在看来,事情要比想象中复杂得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