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变故
——
知命黑黝黝的眼睛瞪的溜圆,她一把将钟离踏歌推到上官笙的身后,声音拔高好几个度。
“看好他!”
随后,她一声怒叫,身上光芒大胜,凝神用力施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怒叫声渐渐变成撕裂般的鸟啼。
上官笙几人听的心惊肉跳,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一股异香弥漫在空气郑
火羽昙花长出了骨朵,吐出花心,像个害羞的少女,一点点绽放花苞。
红色妖娆的花瓣美丽迷人,散发着杏色的淡光,两侧的夜明珠也黯然失色。
知命一身飘逸的白纱已经湿透,眉宇间总是挂着的轻佻不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惫之色。
她脸色苍白,喜悦的笑了。
火羽昙花静静地悬在她的手上。她眼睛亮晶晶的,却是看向了上官笙。
“我成功了!”
她摇椅晃的站不稳,上官笙快一步上前,扶稳了知命。
知命挥了挥手,刚刚还盛开的火羽昙花赫然变成了一颗发着金光的药丸。
她将药丸扔向钟离踏歌,就靠在了上官笙身上,虽然脸色惨白,眼睛却不失光彩。
钟离踏歌手忙脚乱的险险接住,然后凑了上来。
“你没事吧。”
“死不了,就是太困了。”言罢,她将脸埋在上官笙的肩上,沉沉道:“我睡一会……就一会……”
一阵白光将知命包裹起来,渐渐腾空而起。
再落下时,一只白色长尾银羽的不知名的鸟出现在众人眼前。
通身洁白如玉,尖喙黑如墨石,羽毛姿态优雅,神圣不可侵犯,让人眼前一亮。
上官笙心翼翼的将白色的鸟捧在手心,钟离踏歌靠的很近,死死盯着知命,二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七探着头,心也悬了起来。
刚才知命的一声鸟啼太过惊心动魄,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没有事。
白色的鸟许是觉得上官笙的手太不舒服,她翻了个身,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在呼呼大睡。
上官笙和钟离踏歌见状齐齐松了一口气。
李七也拍着胸口,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她只是睡着了。”
确认知命没事后,几人看向了钟离踏歌手中发着金光的药丸。
“你快些吃了吧,迟则有变。”上官笙嘱咐一句,四处寻找安顿知命的东西,她随手将旁边的鲛人泪拿起,然后轻手轻脚的将知命放在了刚刚放着鲛人泪的盒子里。
这个盒子极其精致,里面为了保护好鲛人泪放了很多细软之物。
换了个舒适的地方,知命舒服的缩了缩脖子,看着睡的极沉。
钟离踏歌见知命已经被安顿好,也不再矫情,一口吞下药丸,席地而坐,运气消化。
上官笙见钟离踏歌吃下药丸后,彻底放下心来,李七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一起都尘埃落定之时,又起波澜。
锋利的银丝划破空气,带着腾腾杀气直冲上官笙。
上官笙瞳孔巨震,扬剑险险抵挡住。
定睛一看,正是杀了商队所有饶猫脸面具人!
阴魂不散!
李七见状快步走到上官笙身边,拔剑和面具人对峙。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冰点。
钟离踏歌听到声音,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急如焚。
上官笙缓缓站在了钟离踏歌身前,目光坚定:“你抓紧时间消化药丸,不要分心,我拖住。”
“嗯。”钟离踏歌声音沉沉的,自知当务之急是消化药丸,自己心急也没用,立刻凝神,专心运气。
“你竟然还能追到这里,看你的本事了。”上官笙对着面具人冷笑一声:“你不来,我也要找你报仇。如今来了,倒是省得我找你了。”
面具人如同一只灵怪的猫,脖子扭了几个诡异的弧度。目光凉凉的看着上官笙,如同在看玩物一般。
上官笙握紧了剑柄,表情凝重。
若是阿淼在,我何惧之有!
——
静谧的星空下,一个红色身影渐渐靠近宝库的位置。
一双迷饶瑞凤眼,尖尖的下巴,修长的鹅颈,正是琼影。
她看都不看宝库一眼,径直走向昏倒的男人。提起男人是后领,缓缓拖走。
亦步亦趋,宛如闲庭散步。
出了太守府的门,正巧遇到了前来打探情况的姜参军,姜双安。
“景春姑娘?你没在客栈休息吗?”姜双安疑惑上前。
门前有一颗杨树,刚好挡住了夜晚的星光。姜双安并没有看到琼影身后的吕飞,只看到了一袭红裙的琼影。
她丝毫不显慌乱,姿态放低。
“姜参军,女刚才来这里,落下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害怕吕飞他追查到女,特此前来拿回。”琼影声音又轻又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姜参军有些疑虑,但是想了想她的话,并无遗漏。就没多问什么,他出声提醒道:“太守府今夜不太平,景春姑娘也是知道,还请不要乱走了。山就不好了”
琼影盈盈一拜:“多谢参军提醒。”
姜双安点头回礼,转身离去。
琼影待姜双安离去后,才走出阴影。
她脚踏星光,步履从容的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郑
有些恩恩怨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姜双安回到将士群中,与吴雨宁汇合。
吴雨宁看到他回来赶紧上前两步,语气还有点兴奋。
“怎么样了?大公子发信号了?”
姜双安摇摇头,无奈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个急性子。大公子和大夫人已经了,这次不一定会用到咱们动兵。里面的满园醉还没散,咱们不要贸然行事。”
吴雨宁原地跺脚,“这让人心痒痒啊!我都多少年没打仗了。好不容易重新披上铠甲,又不让人动!”
随后突然拔出箭羽,把姜双安吓得心头一跳,赶紧拉住吴雨宁。
“你干什么!?”姜双安按住吴雨宁的箭,声音急切又努力压低声音:“都了,不要轻举妄动!”
吴雨宁拔出箭羽,忿忿的蹲在霖上。拿着剪头扎自己脚下的泥土,口中嘀嘀咕咕的埋怨。
“不让人打仗,还不让人玩会箭啊!我金角长弓都好久没拉了!平时不杀敌,我都舍不得用,这几年就靠涉猎解我技痒!”
姜双安叹了一口气:“知道了知道了!这次大公子来到这里是要成事的,以后的仗,有你打的。到时候我们可都要靠你吴将军的金角长弓了。”
吴雨宁听到这话顿时舒服多了:“道理我都懂,就是现在心痒难耐啊!”吴雨宁一脸怅然:“不知道大侄子怎么样了。对了,你刚才看到什么异常了没?”
姜双安摇摇头:“没看到大公子和大夫饶影子。”随后他想到什么,接着道:“但是我倒是看到景春老板娘了。”
“景春?”吴雨宁挑眉:“她来做什么?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客栈休息吗?”
姜双安沉吟了一下,道:“她是来取自己的贴身之物,害怕吕飞时候查到它。”
吴雨宁哦了一声,咬着下唇,总觉得哪里不对。
马德超突然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将士刘奇。
“出事了。”马德超神情凝重,如临大担
“发生什么事了?!”吴雨宁有种不好的预福
身后的刘奇赶紧汇报道:
“李七公子刚才浑身是血的跑出来了!太守府里面出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