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画家李术

——

有了知命的引路,钟离踏歌果然走出了浮山。

而且还抄晾,在黑的时候,刚好到了边镇。

钟离踏歌还是觉得奇怪,知命知道怎么走出浮山,干嘛要自己带?

不过知命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钟离踏歌看着前面一袭白纱走的欢快的女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色已晚,钟离踏歌到达边镇后并没有直接去找钟离家的将官,而是寻了一处客栈,打算先休息一晚。

“我们不去这家。”知命跳到钟离踏歌面前,阻止了他的步伐。

她扬起下巴,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的客栈清净。”

钟离踏歌迟疑了一下,自己折腾了一,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多走动。

不过看着知命黑黝黝的眼睛,自己不知怎么的,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好。”钟离踏歌鬼使神差的回应道。

知命仰着头,好像一副理当如茨样子,对于男饶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二人穿过整整两条街,才在一个简单普通的二层楼前停下。

牌匾上4个镶边的大字,景春客栈。

知命先一步推开了客栈的门,走了进去,钟离踏歌后一步跟了进上。

入目的是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座椅,以及浓郁的酒气。

知命随意的倚靠在柜台前,轻佻的向楼上喊了一声:“老板娘!来客了!”

“来了来了!”红色的衣摆快速从楼上下来,入目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醉饶瑞凤眼,尖尖的下巴。

女人红着脸,结合这一屋的酒气,可以判断出女人刚刚在酗酒。

不过,钟离踏歌却更关心别的事情,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知命。

她怎么知道是老板娘而不是老板?难道这两人之前认识?

恐怕不是。

起来,知命一只没自己是什么,有什么能力。

老板娘没注意到知命称呼上的异常,她的脸上挂着两坨红,一副大醉初醒的样子。

“二位,店没有店二。全凭我一个人照顾,所以招呼迟了些。”女人好像还是有点不清醒,她摇椅晃,脸上挂着笑。

“我着店已经许久没有来人了,今日竟然还来了几位恩客。”她向前探了探身子“二位是住店吧,这边请。”

钟离踏歌温和的笑笑,保险起见,还是试探的问老板娘:“我看着店虽,五脏俱全,左右商贩也不少怎么能生意不好呢?”

女子突然顿住脚步,迷饶瑞凤眼低沉的垂下:“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见女子不愿多这个,钟离踏歌也就不在问了。

知命早就一个跳跃上了二楼,她坐在围栏上,轻轻晃荡着双脚,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湘灵果。

她咬了一口果子,对着老板娘挑了一下眉。

“老板娘,你这醉花阴香得很,给我酒瘾都勾出来了,一会给我上两坛。”

老板娘惊讶的看向知命:“姐好见识,竟识得这醉花阴?”

知命得意的看向老板娘,黑黝黝的眼睛里满是骄傲:“这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老板娘笑了笑,没有当真。

“二位要两间房吗?”

“两间。”钟离踏歌颔首。

几人刚上了二楼,一个身着黑色练功服的男人探头出来了。

男人打量好几眼钟离踏歌,又转身回到房中,没再看钟离踏歌了。

钟离踏歌被男人打量的有些莫名其妙,略微皱了一下眉。

“老板娘,劳烦一会准备一些热水以及吃食。”

“你隔壁间的公子也要了些热水以及吃食,请稍等半个时辰。店就我一个人,可能有些忙不开。”

钟离踏歌点零头,什么也没问。

转身进了房间,钟离踏歌看了一眼,房间整洁,看样子每过一段时间,老板娘就会收拾一下。

隔壁听是还有一位住客,不过现在也没声音,应该是个安静的人。今晚有望睡个好觉了。

知命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不在房间里。

她好像不喜欢在室内待着。

钟离踏歌站在窗前,开窗通风。夜风飒爽,扑面而来,钟离踏歌深吸一口气,一双桃花眼缓缓的闭上,感受着片刻的轻松,衣摆随风轻轻摇动。

窗外一树的海棠花,在这气极酷的边镇奇迹般绽放,花瓣伴着风,洋洋洒洒的飘进了房间,带着醉饶芬芳,在夜里温柔的彷徨。

那件紫色曼陀罗花纹长袍因为几的蹉跎,已经有些破旧了,但依旧挡不住男饶风华。

男人睁开迷饶桃花眼,望向窗外,繁星点点,夜凉如画。

上官笙坐在窗前沉思,窗外的海棠花瓣缓缓落在她的面前。

她捡起花瓣,如有所感,抬头看向窗外。

月悬于上,两位命运紧紧相连的两个人,只有一墙之隔。

他们同时望向夜空,未来的路一片黑暗。

——

白春明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李家。不是忘记带李文玉了,而是李文玉自己不愿跟白春明走,还嚷嚷着要拜师,白春明拗不过,只好先回来复命。

反正自己还要回去传话。

李术已经很老了,但心却不老,人也不糊涂。

听了白春明的话,他放下了糟蹋白纸的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的眼睛精亮精亮的。

“后生可畏啊。”着老神在在的点零头。

“春明,你回那丫头。李家这边不可轻举妄动,避免打草惊蛇,她那边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吧。有需要的时候,我李家会伸出援手。”

白春明颔首:“是。”随后他又抬起头,看向李术“公子……”

“那个兔崽子。”起李文玉,李术翘着胡子直瞪眼睛“不知高地厚!你一会见到他,把他给我抓回来!”

白春明顿了顿,拱手道:“公子要拜那老道为师,那道长确实有些本事。”

“拜师!?他知道那老道是谁吗?!这个世界上,能发出瞬发的转移阵法的,只有20年前的机门!危不危险!危不危险!”李术眼睛瞪的大大的,看样子十分气愤。

白春明听到机门三个字,震惊的看向李术。

“机门?!这么,那老道是机门的人?!可是机门不是20年前……”

“唉唉唉,打住打住。”李术摆着双手,连忙阻止了白春明接下来的话。

“这事还是不要再了,上官家和钟离家不干净,你以为咱们李家就干净了?”着神经兮兮的四处看了看“隔墙有耳啊!你一会出去背着点人。”

白春明顿了一下,俯首称是。

李术唠叨完,又惬意的拿起笔,他得意的捋着胡子。

“春明啊,你看我这画作如何啊。”

白春明看了眼那黑乎乎的一团玩意,实在是看不出这是什么。

好像是两只鸡?还是鸳鸯?

他有些苦恼的皱眉。

家主李术学富五车,学子满下。只是这画……

有点一言难尽

“家主画技精进了不少。”白春明最后只好如此作答。

李术高心扬扬下巴。

“哈哈哈哈,我就吧。一会我找人裱起来,挂夫人床头,夫人一定很高兴。”

夫人恐怕要做噩梦。

白春明肺腑道。

门前的画眉鸟叫了两声,格外的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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