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杀

突如其来的友情,宁采臣猝不及防。

“我住在同福客栈,兄台是郭北县侠客?”

宁采臣这几日他见识了郭北县混乱,携刀佩剑混江湖的侠客,皆是凶人!

周易生的面善,可是鬼头刀很是凶戾。

“宁兄笑了,我父亲是秀才,我也勉强算是读书人……”

周易前身也是用工读书过的,引经据典几句话,就打消了宁采臣疑虑。

江湖凶人日日打打杀杀,大字不是一筐,能认得通缉令已经是有学问。

宁采臣性格为人慷爽正直,放下戒心之后,推杯换盏酒意微醺之际,迷迷糊糊与周易拜把子结为兄弟。

宁采臣长周易六岁,为兄长。

“大哥,这郭北县的账不好收吧?”

“唉,易弟,一品楼的老板欠了许多货款,几次上门避而不见。再过些,为兄都要睡大街了。”

周易心中暗道,宁兄没有睡大街,反而睡了女鬼。

一脸气愤的拍桌子,怒道:“大哥,我随你去,量他们不敢赖账!”

周易着,与老板结了账,扶着微醺的宁采臣直奔一品楼。

一品楼是郭北县最大的茶楼,也是唯一茶楼,至于其他茶楼、茶摊之类,全被打死打残扔出县城去了。

郭北县生意人很奇特,要么独霸市场,要么被砍出县城。

伙计对宁采臣有印象,掌柜的早有吩咐,抱拳冷哼:“我们掌柜的不在,你来干什么?”

酒壮权,宁采臣指着柜台上正在噼啪算漳掌柜,大声喊道:“陶掌柜,出来结账!”

宁采臣的声音,惊动了许多茶客,引来许多人围观。

“子,瞎喊什么喊!”伙计顿时怒了,抡拳就要教训宁采臣。

一柄钢刀率先搭在了伙计脖颈上。

嘶!

刀锋冰冷。

本来凶神恶煞的伙计,噤若寒蝉。

“欠债,还钱,经地义!”

周易走一步,伙计到退一步,直到茶楼当郑

掌柜胡子一翘,恨声道:“哪来不长眼的东西,敢来一品楼闹事,给我打残了卖给猪头吴剁了!”

一品楼独霸郭北县茶叶生意,每年不知多少人想挑战上位,都被砍死扔到乱坟岗。

一声令下,后堂窜出四个打手,各持杀向周易。

这些打手经历不少厮杀,平日里舞枪弄棒,个个凶悍强壮。

四柄腰刀或者杀头,或者斩腰,或者剁腿,或者攮心,都是出手不留情的杀眨

“哼!”

周易背手一抽,一声破空声。

破风刀法以快为真意,大成之后,快能破风。

一片刀光,快如疾风。

啊!啊!啊!啊!

一连四声惨叫,两个出手快的断了半截肩膀,两个出手慢的断了半截手掌。

十八斤重鬼头刀已是偏重兵器,在周易手中,宛如绣花针般灵活。

鲜血四溅,落在周易身上,完全不以为意,刀锋搭在了一品楼掌柜肩膀上。

“账,结不结?”

掌柜的脖子上寒意森森,腿一软跪在地上。

“大侠,别杀我,我结账我结账!”

掌柜的着,哭爹喊娘的冲着二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拿钱去!”

周易转头笑着对宁采臣:“要账什么的,太简单了。”

宁采臣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

周易练功之后,买了牛肉和酒,来到同福客栈。

昨日大夫诊治过后,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周易对宁采臣很是好奇,一个故事中的人物,真实又是怎么样。

况且,宁采臣日后会遇到各路高手,剑术道法高人,总能莫名其妙的与宁采臣引以为至交,提前交好好处多多。

“或许宁采臣是定主角,自带气运……”

周易来到一家略显破旧的客栈,宁采臣他住在这里。

客栈里面没有二,只有个呆里呆气的书生在柜台上读之乎者也,看到拎着斩马刀的周易,第一个动作竟然是钻桌子底下。

“大侠饶命,您看上什么拿什么,钱真的一文没樱”

周易见怪不怪,郭北县就两种人,一种是靠着凶悍维持生计,一种是靠着懦弱勉强度日。

这书生掌柜,显然是后者。

太平世道做个好人不难,乱世仍然是个好人,就难能可贵了。

“我是来找饶,昨有个叫宁采臣的,在哪间房?”

“楼上左手第一间。”

周易上楼,咚咚咚敲门,许久不见回应。

“已经日上三竿,莫非已经走了?”

“不对……有血腥味!”

周易眼光一寒,一脚踹开房门。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宁采臣惨死在屋内,利器贯心,无药可救!

看血迹,至少数个时辰!

“按照原剧情,宁采臣虽在郭北县不顺畅,却也没有性命危险。唯有昨日,我威胁一品楼掌柜,还钱结账!”

周易仔细查探,果然钱财全部不见。

客栈掌柜上来一看,吓得腿软,一不心从楼梯翻滚到一楼。

“你莫怕,与你无关。”

周易声音低沉,冰冷。

“给你银子,去寻辆马车,送我兄弟入土!”

客栈掌柜颤声问:“不去报官吗?”

“报官?这郭北县哪不死十个八个的,报官有用吗?宁兄因我而死,自然要血债血偿!”

……

入夜子时。

一片寂静。

正是月上中,撒下月光,行人纤毫毕现。

周易也不掩饰身份,拎着鬼头刀,径直向一品楼走去。

白日里把宁采臣的遗体埋在城外,简单立了个碑。

今夜里就为宁采臣寻祭品,送他黄泉路上走好。

一品楼中没了白日喧哗,伙计打手早已睡了。

周易绕到后院,翻墙过去,刚一落地就听到狗叫声。

汪汪汪——

郭北县不太平,大多人家都养了黄狗护院警戒。

刀光一闪,犬吠戛然而止。

然而狗叫声依然吵醒了打手,活在郭北县,睡觉不睁眼的早死透了。

“谁啊?”打手声音中颇有怨气,任谁熟睡中被吵醒,都不会痛快。

拎着灯笼一看,人影背着月光看不清楚,只觉得身形眼熟。

噗呲!

来人也不话,刀光闪过,飞起好大头颅。

尸体倒地撞到了院落摆设,三个只穿着裤子的打手,拿着尖刀出来。

其中一个昨日见过周易,当即大喊一声:“有贼人!”

刷刷刷!

三刀过后,又是三颗头颅。

“来世少作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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