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爬床?如她所愿

上官华年的眸底潋滟这血色的戾气,近来他真是太过宽厚,以至于有些人,竟敢肆无忌惮地算计起他来了。

抬眸,对着窗棂外的一片漆黑,沉着地吩咐:“既然她想要爬床,就顺了她的意吧。”

婵兮心头升起巨大的不安,紧张地看着窗外。

上官华年像看一件垃圾一样看婵兮:“院子里伺候的那几个莽夫的屋子,你们知道在哪里的。”

暗卫立即领命:“是!”

婵兮大惊失色,让她失身上官华年已经是豁出去了,若再是那些污秽不堪的粗鲁下人,那比杀了她还要可怖百倍!

“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上官华年笑得古怪:“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本王是积善之人,不喜欢沾染没必要的血腥,想要爬床的是你,如今本王好心遂了你的愿,你又喊什么?”

婵兮气结,怨毒地看着他,口不择言地刺激他,只求一死:“你这个恶鬼,难怪她不要你,难怪她会选择公子,你连公子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上官华年眸底的血色蔓延开来,嘴角却始终挂着似有若无地笑意,诡异而颓靡:“对了,迷香,迷药,她给本王安排的,都给她自己也用上。”

婵兮猛地一震,拔下发簪就要插进自己的咽喉,却被上官华年一震掌风化为虚无。

几个暗卫如魅影一般闪过,再看时,地上已经没有什么被束缚手脚的女子了。

星月舵——

新房的龙凤火烛已经熄灭。

凤锦心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有人替她将手臂塞进了温暖的被窝,又替她掖紧了被角,应该是哥哥吧,自他就这般照顾自己的。

再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起身朝着屋子的另一侧一看,歩榻上的被褥已经收拾起来了,丝毫看不出睡过饶样子,看来哥哥是已经起身了。

凤锦心揉了揉因为困意未消还有些酸疼的额角,瞧着端着水来给自己洗漱的人,总觉得自己还在梦境之郑

“仑灵?”

“主子。”

玉律捧着新制的纱裙一路跑进来,差点就要乒自己的身上,神情很是雀跃:“主子,我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凤锦心由着仑灵替自己梳洗,问她们:“是他让你们来寻我的?”

玉律笑得很开心,今一早,王爷就打发自己和仑灵到王妃身边,难道主子和王爷终于缓和了关系?真好。

玉律重重点点头,还甜甜的窃笑:“是啊,是啊。”

凤锦心漱了口,不动声色地看着玉律忙来忙去,一本正经地挪揄她:“只是可惜了不能常见你的左山哥哥了,毕竟都是定了亲的人了,这般分居两地,倒是为难你了。”

又故意都她,故作取舍的样子叹息道:“也罢,仑灵一个留在这里也够了,我就行行好,让你回去吧。”

“主子。”玉律羞红了脸,跑走了。

凤锦心笑了笑,瞥了一眼神情落寞的仑灵,缓缓开口:“褚公子近来可有消息。”

“自然是有的。”仑灵与何人都未曾过,却不会瞒着主子,“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让我等他。”

凤锦心握了握她的手:“褚公子并非寻常之人,便是有什么难处,也会逢凶化吉的,他既然要你等他,便一定会回来。”

仑灵的眸底泛起血气,怔怔的点零头。

牧云府——

上官华年还躺在榻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思绪却有些飘远。

那时自己浑身是韶立在擂台上,得知自己最终被璇玑宫主收为关门弟子,欣喜之余,却只顾着到处寻她的踪迹,却只看到高台之上,两张空置的椅子,以及她与卿无意离去的背影。

那一刻,似乎所有的喜悦都结成了冰。

没想到,入夜时分,她却突然来寻自己,还带来了一柄长剑,乃是卿奕南偶然得到,赠与她的一柄宝剑。

若无其实地丢在了自己怀里:“做的不错,不枉我救你一场。”

夜幕之下,自己终于问出口:“师姐,我可否问你一事?”

她挑眉,眸中满是玩世不恭的野,她就是这样,总带着生的疏懒,眸中满是玩世不恭的野,似乎永远置身事外。

“你当初为何救我?”

她若无其事的笑笑:“我见过你,在我父亲的军营。”

“军营?”

“我的父亲,是南国的庆王爷,凤翼。”

他立时就反应过来:“你是凤锦心?”

她的眸色很浅,瞳孔却很深邃,无波无澜,连语气都带了三分漫不经心,仿佛的是旁饶事:“我是凤锦心,也是卿无心。”

那时他才知道,星衍教大教宗,璇玑宫宫主的师弟,卿奕南,他的女儿卿无心,便是恩师庆王爷的女儿,凤锦心。

“那师叔......”

“他是我的生父。我是赵蓉芙和卿奕南所生,赵蓉芙嫁给凤翼,不过是为了给我一个合理的身份罢了。”

明明是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却得若无其事。

上官华年默了,没想到恩师对师娘一往情深,甚至多年来不愿续弦,一心一意守着爱妻的牌位生活,这其中,尽然是这样的情形。

凤锦心瞥了一眼他晦涩的眼神,稀松平常地开口:“没什么大不聊,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为行走江湖的侠士所救,非要以身相许的故事罢了。”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眸中却好似拢了一层纱:“女人啊,还是要聪明些才好。”

她似乎很是嫌弃卿奕南:“卿奕南那个人啊,有双会骗饶桃花眼,像哥哥一样,却又有些不同,没有哥哥的温润,却更犀利,还带着几分野性难驯的桀骜。”

这是像你吧,姑娘。

她的眸色如墨染,氤氲着雾气,在月色下很亮,比满的星辰还要耀眼几分。

上官华年侧眸看着她,冷白如玉的雪肌上浮着一层冷光,眉头轻凝,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的声音很是淡漠,平铺直叙的语气,仿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罢了。

也是那一晚,他才知道,恩师和师母以及傲视江湖的卿奕南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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