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计谋[下]
“好,你去吧!”只见太后不屑地瞪雅纯一眼,用慈爱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后,便继续看着歌舞。
我看了一眼荣惠,她也看着我,像是在示意什么,我福了福,转身从后面,悄悄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扶着夏玲手,看有人跟着我,我勾了勾嘴角,当作在笑,直接进入偏殿。
偏殿是福临与行森修习佛经的地方,里面烟雾缭绕,宛如仙境,有些呛鼻,很多佛像摆在眼前,我双手合十,诚恳的祷告,夏玲也学着我的动作不变,片刻,却听门“吱”的一声开了,我转身一看,原来是行森大师进来了!。双手合十地给他行了一礼儿后,便开始打量他,行森身披袈裟,有着和颜悦色的面容,一双明亮睿智眼睛中透露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
“有劳大师了!”我再行一礼,笑了笑。
行森手持檀珠,平静如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谨遵皇帝陛下旨意,尽力而为,娘娘又何须如此客气?”
我轻轻点零头,站在一旁,就等荣惠她们将皇太后带来了!想罢,我双手合十,合上双眼,念着“阿弥陀佛”这四字,静观其变。
过了许久,有一阵风吹过我脸庞,忽然我感觉,自个儿的脸上痒痒的,好像是被人用发丝捉弄着,隐隐约约在檀香中,我嗅到一股熟悉的龙延香气味,先是睁开一只眼睛,待看清面前的人,双眼都缓缓睁开,定了定神,方才疑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朕若不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女人被冤枉?”没错,来人正是我的夫君,整个大清的统治者,爱新觉罗福临!
闻言,我心下有些感动,却展露出一抹轻松而不失大体的微笑,疑惑地问:“你怎么过来的?”又问:“又是怎么甩掉荣惠她们的?”看了看身后,夏玲已不见了!。
福临作出一个“嘘”的动作,表示以后再给我听,随即,像是在行森耳边了些什么,才双手合十,往里走去。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后脑勺的底下,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行森。
而行森呢,仿佛意识到外面有动静,便将袈裟脱掉,躺到地上。
他用两只手支撑着头,与方才的他有些不太一样,问我:“娘娘,平时就是如此伺候皇上的嘛?”
看到在佛像后面的福临,对我招手示意,我立即态度诚恳,点头:“是呀!”声音十分温柔,对行森:“不如以后,我也如此伺候大师?”此时的行森已站起身子穿好袈裟,就等着荣惠她们上钩了。
“你们在做什么?!”果不其然,行森还没应下,门就被“咣当”的一声猛地推开了!太后与荣惠。荣贵,雅纯,晴月等人,瞬间进来,一双双异样的眼光,像杀人似的盯着我与行森,太后还未什么,雅纯等不及,便先开口了,急问:“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儿吗?”
“皇额娘,儿臣没有,儿臣只是在看经书!”我手执金刚经屈膝道。
行森双手合十,感叹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与皇贵妃在这儿讲经,却不成想竟引来了如此大的误会,真是罪过!”
皇太后还未话,荣惠便略带为难地缓缓开口:“皇贵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在这与一个和尚私会?”
“皇后娘娘,您不是要与臣妾合作……”
“合作什么?”闻言,荣惠疑惑而冷冷打断我欲要出口的话:“本宫真是万万没想到,皇贵妃你是这样的人!”
“不是您……”还未开口,我就已经表现得越想越明白了,“我终于明白皇后娘娘的用意了!”渐渐冷静下来,启齿与太后坦白和荣惠她们策划的所有事儿。
“此事当真?”太后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一丝精明。
我屈下膝,认真地:“儿臣可以以我董鄂家族的名义发誓,儿臣的,绝无半点虚言!”
“思雪姐姐,您别胡了好吗?皇额娘,此事,儿臣并不知情!”荣惠见被我拉下水去,心急如焚,双腿跪下,:“您若不信恭嫔,大可以问康贵妃!”
“请相信臣妾吧!太后娘娘,”仿佛,一瞬间,雅纯意识到太后对她的偏见,
久未开口的晴月,仿佛已经想好所有与荣惠对质的准备,屈双膝,头磕在地,又缓缓抬头,坚定地道:“太后娘娘明鉴!”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
闻太后言,我激动地:“皇额娘,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最清楚的呀!。”
“阿弥陀佛,让诸位误会是贫僧的不是,贫僧惭愧,但出家人不打诳语,太后娘娘应该相信贫僧才对。”行森在一旁解释着,可看眼下这情景真是越解释越乱,晴月欲出言解释,我一如既往地是皇后的错,最后,太后怒了,便要将我打入牢。
我对太后:“儿臣要见皇上!”
“皇上不想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雅纯幸灾乐祸地勾了勾嘴角,伸手,将我的下巴抬起,瞬间打了我一巴掌,令我的脸火辣辣的疼起来,随即屈膝道:“臣妾失态了!”
在那些侍卫破门而入,即将要压我去牢之时,听到突然的一声:“谁敢动朕的女人,朕斩了他!”福临终于用他那威严的声音,来阻止侍卫们把我带走,从佛像后面慢慢走过,来到我面前,伸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心疼模样隐约表露出来,“怎么样?疼吗?”
闻言,我哀韶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臣妾没事!”
“皇帝,这是怎么回事?苏茉尔不是,你在御书房吗?”
“皇额娘,朕等一会儿再跟你讲清楚!”福临将晴月扶起,将我与她护在身后,晴月着急地问我怎么样,我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随即,我转眼看着那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而在我眼中的荣惠她们一脸讶异,可脸上浮现得更多的是怨恨。
“浩齐特博尔济吉特雅纯,是你方才打了皇贵妃的吧!”听福临问自个儿话,雅纯的模样儿表现得很是害怕,连三个“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