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醉夜思

只是,他怎么会随着荣惠来到京城并进入宫中成为太监博子,那就不得而知了!。待讨论罢,我们约定明日一同去给皇后请安,看看明儿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吧。

晴月与诺敏走后没多久,福临就差吴良辅将一篮子又黄又粗到饱满的香蕉送来,并且传来话,今晚要在乾清宫批阅奏折,所以,不来永寿宫了,让我别等他。我应了一声之后目送吴良辅离开。

却又在想,反正永寿宫离乾清宫不远,待会儿做一份香蕉饼给他送去,想着,我勾了勾嘴角,没错,就这样办!。

“额娘,女儿好想你呀!”我准备去厨房时,听到婉兮用她那独特稚气的声音唤我,我抬眼向宫门的方向望了望,竟看到柔嘉公主婉兮由奶娘打着伞,浅笑且乖巧地从宫门口跑过来。

只是,我这才离开宫中多久,她那身高就已长高了不少,同样也胖了不少,这一个月,看来她过的还不错,我愣了愣,差点没回过神来,携了她的手就进屋,边走边微笑,柔声问道:“婉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回额娘,儿臣是听康娘娘的呀!”

进入殿中,我慢慢地将她抱到炕上,吩咐奶娘先退出去,随即自个儿也坐下,轻轻启齿,宠溺地问道:“公主是想额娘了?”

婉兮点点头,伸起手挠了挠脑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在我身旁坐着,笑道:“对了,额娘,您好了吗?”

“不好,额娘能回来陪我的公主啊?”我温柔地摸着婉兮的头,轻声言道。

闻言,婉兮笑靥如花,扑进我的怀中,道:“那就太好了!”

嗅着婉兮的发香,我“嗯”了声,便声问道:“兮儿,我走这一个月以来,固伦公主怜霜可有欺辱过你?”

“回额娘,儿臣近日来都在皇祖母的宫中住着,清晨与三阿哥一块上学,私下里很少见怜霜皇姐。”

闻婉兮言,我愣住了,太后这是在做什么?保护婉兮?想了又想,才判断出一个理由,那就是太后用婉兮牵制岳乐,因为岳乐如今不只是一位亲王。

最为重要的是,他娶了赫舍里蓁蓁,而其身后是赫舍里索尼一族,岳乐还特别得福临宠信,当年太后反对福临学汉文化,接触像洪承畴,范文程那样的汉臣,只有岳乐一个人肯支持他,福临曾想将皇位传给他,却被太后与众大臣极力阻止,他蛊惑皇上,明里暗里地为难他多次。

然而,福临并未听太后的,反而与岳乐私交甚好,经常一起喝酒聊,讨论国事,婉兮出生后,福临更是将此女收养于宫中,封为和硕公主。可以,福临与岳乐不只是堂兄弟,还是共生。

想着,我听到婉兮用她那软软的声音,的一句“额娘,我饿了……”罢,还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个儿扁扁的肚子,我愣了愣,方才笑道:“那你就待在这里,额娘去给你做香蕉饼。”

婉兮点点头:“好!多谢额娘!”恰巧,子晴已换好衣服,带着落樱与兰玲缓缓进屋,向我欠了欠身子,行礼罢,我要去做香蕉饼,她点头让我放心,待我出去后,就听到她们四饶声音,子晴与婉兮似乎兴奋不已,玩得不亦乐乎。

见我出来,候在门外的瑾瑜与吴德海,跟着我往厨房走去,永寿宫的厨房虽不比御膳房大,也不比那儿的东西多,但里面的东西也算是应有尽有,所谓,麻雀虽,却五脏俱全嘛!

来到厨房后,我便撤去了众人,只留会烧火的老赵与瑾瑜吴德海待在这儿,我净了手就开始用热水将剥好的香蕉,放入碗中压成泥伴着和面,让老赵生火,一番折腾罢便开始烙饼。

片刻,烙至金黄将其从锅中盛出放入盘中,先让吴德海与瑾瑜老赵他们试一块,见他们很享受地点点头,我自个儿也尝了一块,果然是外酥里嫩,香甜可口,饼里更是深深地参和着香蕉的香甜,这饼做成功了!随后一连烙了好几张,直至烙完。

从申时忙活至酉时,这饼烙了大概有三十几张吧,解开围裙净手后,我笑了笑:“辛苦大家了!”着,指指桌上的十张大饼,看着瑾瑜,微笑道:“这个,姑姑,你们自个儿分了!另外,吩咐他们,今晚我想吃些清淡的。”

“是,奴婢知道了,多谢娘娘!”闻言,我便漫步离开厨房,向正殿走去。

春风拂面,虽不下雨了,但人在风里感觉还是有些雨点滴在脸上,到达正殿,看着子晴正在温柔地教导婉兮念诗经,见我进来,婉兮就拿着一张纸,背了首诗,“月下醉酒浓,竹林茶语香,低眉思飘雪,盼归夜未央……”

“这首诗谁写的?听着这般绝。”话至此处,我边放下在手中提着的食盒,边将一盘香蕉饼放至圆桌上,见子晴欲言又止,我仿佛知道写这首诗之人是谁了,于是,示意兰玲与落樱带婉兮去净手,见屋里只有我们二人,子晴心事重重下了炕,缓缓走到我身边,坐在椅子上,才慢慢启齿,“这首《醉夜思》是哥哥亲笔。”

“你哥哥?”闻言,给子晴夹饼的动作忽然就慢了起来,

子晴握着我的手,含着一种疑问,轻声启齿问道:“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个实话?”

“没有!”听到子晴的话,我就知道她要问什么,想都未曾想,就直言快语地:“你哥哥是我除了皇上,在这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男人,恨他我做不到。”

是的,如果除了福临我还爱过什么饶话,那么,子明便是我除了他,唯一爱过的人,在我心中那个最柔软的地方,也就是,他也没做错什么,我董鄂思雪,不可能恨他,同样,对他也恨不起来,只能将他放在心里念着,不忘却。

子晴看了我片刻,眼泪竟慢慢流出,仿佛深感欣慰,此时,恰巧婉兮进来,我又瞄了一眼子晴,还是在哭,无奈才道:“兮儿,子晴姑姑若是成了费扬古舅灸新娘子,你叫她什么?”

“舅娘!”

“你就告诉她,让她别哭了,否则变丑就做不了新娘子了,”没想到我扯着嗓子故意这样,使子晴破涕而笑,“姐姐!兮儿!”白净的脸在瞬间已变得红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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