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刘备南漳逢水镜

刘备打马朝南漳方向策马而行，慢慢的太阳就要落山。正行间，看见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上，口吹短笛而来。

刘备叹道：“没有夫君，我的境地还不如这个牧童！”

于是停马观看，也想顺便问一下路。

牧童也停牛罢笛，打量了刘备许久问道：“将军难道就是大破黄巾军的刘备吗？”

刘备惊问道：“你只是偏远村落的童，怎么也知道我的名字！”牧童：“我是不知道，但我听我师父和他的朋友们常常提起。有个人叫做刘备，相貌俊美，双手能过膝，目能自顾其耳，是当世的大英雌。现在我看到姑娘就是这个模样，所以猜测是你。”

刘备问：“你的师父是什么人？”牧童：“我的师父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是颍川人。他还有个道号叫做水镜先生。”

刘备：“你的师父和谁是好朋友？”童：“和襄阳庞德公、庞统为友。”刘备又问：“庞德公和庞统又是什么人？”

童子：“他们是亲叔侄。庞德公字山民，比我师父大十岁，庞统字士元，比我师父五岁。有一，我师父在树上采桑，看到庞统来访，就坐到树下。两人一起议论国家大事，整整一都没有厌倦。我的师父十分喜爱庞统，直接称呼他为兄弟。”

刘备问：“你的师父在哪里居住？”牧童用笛遥指：“前面林中便是我师父的庄院。”刘备：“我就是刘备。麻烦童领我前去拜见你师父。”

童子便领着刘备，走了大约二里多路后到庄前下马，进入中门，忽然听见传来悠扬琴声。刘备让童子先去通报，他在外侧耳倾听。

琴声忽然停下不弹，有一人笑着出来道：“琴韵清幽，音中忽然起高亢之调，想必定有英雄窃听。”童子指着这人对刘备：“这就是我的师父水镜先生。”

刘备观其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慌忙上前施礼，衣襟却还是湿的。水镜先生：“你今看来是刚刚幸免大难！”刘备惊讶不已。童对师父：“这人就是刘备。”

水镜先生请刘备进入草堂，分宾主坐定。刘备看到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在石床之上，清气飘然。水镜先生问道：“姑娘这是从哪里来？”刘备回答道：“我是偶尔经过这里。因为童指引，才得拜尊颜，不胜万幸！”

水镜先生笑道：“你不要隐讳，想来你是逃难至此。”刘备于是把襄阳发生的事情出。水镜先生：“我观察你的气色，早已猜到了。”

就问刘备：“我久闻姐大名，为什么还是这么落魄不堪？”

刘备回答道：“我一生命运多难，所以到了这个地步。”水镜先生：“不对。我大概是因为将军左右没有得力之人。”

刘备：“我虽然才干不济，但现在文有孙乾、糜竺、简雍之辈，武有关羽、张飞、赵云之流，他们全都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我也很依赖他们出力。”

水镜先生：“关、张、赵云，都是万人难敌的猛将，只可惜你还缺少善于调度使用他们的智能之人。像孙乾、糜竺等辈，都是白面书生，绝非经纶济世之才。”

刘备：“我也曾经去寻求山谷中的隐居大贤，只可惜从来没有机会遇到！”水镜先生：“难道你没有听孔子讲过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怎么能够是没有能人？”

刘备：“我愚昧不识人，愿请先生赐教。”

水镜先生：“你听过荆襄诸郡有民谣吗？谣中：‘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到头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飞。’这句民谣最早出现在建安初年：建安八年，刘景升丧却前妻后生出家乱，这里是的刘表将要衰败；无孑遗者，的是不久刘景升将要去世，文武零落无处投靠；命有归，龙向飞，我看是应验在姐身上。”

刘备听完惊异地谢道：“我怎么能当此重任！”水镜先生：“现在下的奇才，全都在这里聚集，你应当前去寻访聘请。”

刘备急忙问道：“奇才如今在哪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

水镜先生于是笑着：“伏龙、凤雏，两让其一可安下。”

刘备：“伏龙、凤雏又是什么人呢？”

水镜先生只是抚掌大笑道：“好Ｃ！”刘备再问时，水镜先生：“色已晚，将军可以在这里暂宿一夜，明我再告诉你。”

立即命童准备饮食酒菜款待，战马也牵入后院中喂养。

刘备吃完饭之后，就住宿在草堂偏房之郑她想起水镜先生的话，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折腾到半夜三更，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人叩门而入，水镜先生问：“元直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刘备起床侧耳倾听，那人答道：“我很早就听刘景升礼贤下士，善恶分明，就前去拜谒。等见到后一看，却是徒有虚名。善良有才之人他不能使用，险恶狡诈之人他不能赶走。所以我写下一封辞别信后来到了这里。”

水镜先生：“公怀王佐之才，应当择人而侍，怎么能够轻易去投奔了刘景升？况且，英雄豪杰就在眼前，只是你不识罢了。”

那人：“先生得对极了。”刘备听完后大喜，暗自寻思这人必定是伏龙、凤雏，想要立即出外相见，又恐怕造次，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到了明，刘备见过水镜先生问：“昨夜来的人是谁？”水镜先生：“是我的一个朋友。”

刘备要求和他一见。水镜先生：“这人想要投奔明主，已去了其他地方。”刘备问那人姓名，水镜只是笑道：“好Ｃ！”刘备再问：“伏龙、凤雏，他们都是谁？”水镜也只笑道：“好Ｃ！”

这般样子倒是与昨一样，刘备虽然无奈，但却是耐下心来，拜请水镜先生出山相助，同扶汉室。水镜先生：“我是山野闲散之人，不堪重用。现在能力胜我十倍之人会前去辅佐你，公应当赶紧访察。”

正谈论之间，忽然，听到庄外人喊马嘶，童来报告：“有一将军领着数百人赶到庄上来了。”

刘备大惊，急忙出庄察看，见是赵云，刘备大喜。赵云下马进来见礼道：“我昨夜里回到新野县，找寻不见主公，连夜访察到了这里。主公速速回县中，只恐怕有冉县中去厮杀。”

刘备辞别了水镜先生，和赵云上马奔新野而去。行不到数里，一彪人马来到，正是关羽、张飞兄弟，彼此相见后大喜。刘备讲述了跃马檀溪之事，大家都惊讶不已。到县中后和孙乾等商议。孙乾：“可先写书信送给刘景升，清楚这件事情。”

刘备立即命孙乾带书信赶到荆州。

刘表召唤孙乾进入问道：“我专门请刘备到襄阳主持宴会，她为什么不辞而别逃席而去？”

孙乾呈上书信，明蔡瑁设计加害，全靠跃马檀溪得以逃脱。刘表大怒，急忙召唤蔡瑁进来责骂道：“你胆敢加害我的妹妹！”

命左右武士推出斩首。蔡夫人出来哭求免死，刘表余怒未息。

孙乾禀告：“如果杀了蔡瑁，恐怕我家主公再也不能安居在这里了。”刘表于是训斥蔡瑁一顿就释放了，派长子刘琦随同孙乾前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