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娶妻太监是美男【65】
赵王妃这变脸的态度叫阮珠有些后怕,等人走了,她有意叫来喜儿询问这赵王妃到底是什么人物。喜儿没有怎么接触过赵王妃,但是听过她的为人,很是泼辣。阮珠心中暗想,希望不要将人惹的太过毛,等魏忠宝回来了她就将这事儿和他一,看看怎么去给人赔礼才是好的。
魏忠宝从东厂回来,今日没什么大事儿,他便就想着回去用饭。可就偏偏是回来之前,有人特意送了一座化蝶石雕。细问之下,得知这是宫里锦妃娘娘送的,是恭祝他新婚快乐。化蝶算是哪门子恭祝,谁都知道梁祝是以悲剧收场的,这不就是诅咒他和阮珠不得善终嘛。比起这东西的寓意,他更是生气有人特意把这事儿搬弄到锦妃跟前去嚼舌根。
送石雕的人是偷偷出来的,是宫里的太监。魏忠宝不能留,这人留着恐怕要给自己招惹话柄,便就叫人带下去处理了。他看着这石雕,无奈只能将它带回去。
“督主,您今儿是淘来了什么东西?”阮珠在布置碗筷,瞧见魏忠宝捧着一座石雕进来,便顺嘴好奇一问。
魏忠宝将这东西交给一旁的喜儿,并叮嘱放到库房里去。他回答阮珠:“宫里的人送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将外袍脱下,一旁的丫鬟将洗手的盆子端来让他将手洗净便于用饭。
到宫里的人,阮珠想到了赵王妃今临走前的锦妃那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听到锦妃的名字了,昨那司礼监的太监也提了一嘴锦妃。想必,魏忠宝和她的关系一定是匪浅。不知为何,想到这两人关系亲近,她心里就很不舒服。“是锦妃娘娘送您的吗?”大概是心里郁闷了,嘴上便就直接问了。
魏忠宝很是惊讶,她怎么知道锦妃的事情?走到桌边坐下,他抬眼瞧见她面上有不开心,便有意放低身子,解释:“锦妃娘娘是恭贺我们新婚大喜,故而送了一座石雕来。我去东厂做事之前是在她宫里做事的,故而关系上要稍微亲近一些。”他挑能的,想着这样解释一下,她心里能舒坦一点,他也不想再因这事儿而累心。
阮珠布好碗筷,坐到魏忠宝边上,她拿起筷子,想着他刚刚解释的话语,胃口不是很好。“锦妃娘娘对督主应该是很上心的吧。您大婚她还记着,特意送石雕,这关系可不只是主仆之间的了,想必应该很是亲厚。听,锦妃娘娘因着您成了家还发了脾气呢。”
她回想起有一夜,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很厚重的脂粉香气。她当时以为他是去逛窑子了,可他是去了宫里。那时候没有深想,因着是没想到。现在仔细一想,看来是去了锦妃那里。想着那香气浓重,她不明白这是得靠的多近才能沾染的上呀。思绪越想越乱,心里的酸劲儿都能将她给淹没了。
“听谁的?”魏忠宝早就觉察到是有人在嚼舌头,想必阮珠这边也是别人特意的。
阮珠用筷子戳了戳碗中的米饭,瞥向魏忠宝,瞧见他一副不高心样子。心中愤愤,便直接道:“赵王妃的,她一个王妃总不能与我一个老百姓假话吧。”这话出口就是不成立的,赵王妃这种人最是会假话了,因着有利可图。不过,阮珠这时候脑子钻进了牛角尖里,怎么拐弯都出不去。道理她都懂,但是现在就是不开心,尤其是魏忠宝还一副他是被惹怒的模样。
原来是赵王家的,魏忠宝一声冷笑。赵王自己是个两头靠的人,他的赵王妃倒是一个‘贤内助’,帮着给他魏宅的后院煽风。“你信她做什么?她不过是来恶心你的,且有意想要给我后院添柴火,你倒是赶着给她点火。”
“甭管人家是什么目的,就这锦妃娘娘的事儿,这总归不是假的吧。”阮珠没有心思和他扯皮他们男人之间的斗争,她现在的脑子全扑在了自家相公外头有女人这上。她就是不开心,他既然有喜欢的人了,为何还要将她收入府内?她将筷子放下,看着魏忠宝,:“您要是放不下,就和我直接了吧。那我做挡箭牌,也知会我一下。”取个夫人就好和宫里的情人私相授受,这种法子在书先生的故事里也是常有的。
她看喜儿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石雕,便起身上前将遮盖在石雕上的红绸布给掀开。瞧见是一座梁祝的化蝶石雕,这东西还真是能气死她。“锦妃娘娘好心思,看来督主是没有和人家好好解释,故而惹了人发脾气。”
要不是阮珠把这红绸子给掀开,喜儿也不知道这石雕竟然是化蝶。这可没得洗了,只有锦妃才会送这种东西。他也就是搞不明白了,魏忠宝都离了她那边好几年了,她怎么就没办法撒开手呢?这样揪着,对她自己又能落得什么好处?他不敢将这碍眼的东西继续留在这儿,他赶紧将红绸子给拾起来盖上。盖盖严实,立马给送到库里藏着。
魏忠宝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了,叫这丫头发了这样一顿脾气。他原以为她是个不惹事的,听话的,怎么就因着外饶闲言碎语就这样与他闹。“锦妃的事情是你自己想的太多,本督与她毫无关系。”
阮珠坐回位置上,她不喜欢魏忠宝的这个态度。“不是我想太多,是督主想的太少了。”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自顾自地开始吃饭。既然他不喜欢听她多,她也就不再了。横竖自己是靠着他吃的,没什么资格指责他。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魏忠宝叫她做魏夫人本就应该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也许是她当真了,太拿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她突然发蔫,魏忠宝看出来她是在乎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闹,他反而心里有些舒坦。似乎搞明白了,这丫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我与她是旧黄历了,况且除了主仆其他什么也不能是。不过是两个一般大的人,朝夕相处生了一些亲近。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能做的只是管好自己,拿捏好分寸,而她是娘娘,我不能左右她。”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希望她可以不要再拿这事儿来事儿。“赵王妃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他猜测,多半还是来探虚实和拉拢罢了。皇帝的心思已经很明了,废太子的心思是越来越重了,想必太子着急了,赵王在汉王那边也坐不住了。毕竟,太子和赵王是一母所生,真正的手足兄弟。
“她督主你前些日子帮了汉王好些事儿,赵王做局,叫你和汉王以后有空就直接吃吃酒,有什么话一起商谈就是了。”阮珠将赵王妃的话简单复述给魏忠宝听,她看向魏忠宝问:“是不是太子和汉王他们不对付?这汉王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太子可是未来的皇上啊。”
魏忠宝没有回答阮珠的话,倒是反问道:“赵王妃的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又不傻,自然是不知道。“阮珠嘟了嘟嘴,这种站队的话她可不敢。就算魏忠宝真的选了太子和汉王其中之一,她也不能的。“督主要是帮着汉王,这可不是好事情。”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咬了一口。
“东厂是皇上的,我自然只为皇上做事。皇上叫我去帮谁,我就去帮谁。这不是我能选的。”魏忠宝明白了,阮珠今儿没有给出答案,叫赵王妃生气了,故而她故意就在阮珠面前提了锦妃的事情。锦妃那边也许也是她搞的鬼。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酒,喝了一口,而后伸手摸向阮珠的脑袋,柔声:“你不用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是全下最会谎的人,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是全下。”谁都不能信,尤其是这个关头。“赵王与汉王,太子与赵王,你且听着,他们都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阮珠轻轻点头,脑袋似乎从死胡同里钻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赵王妃拉进了圈套里,差点着了他的道。“赵王妃是谁的人?”她想问,赵王是谁的人?她似乎感觉到了赵王妃今日与她话的态度更像是试探,而不是拉拢。与昨日太子妃的架势完全不一样。
魏忠宝将杯中酒水喝尽,回答:“我原以为他是汉王的人,可现在觉得他是太子的人。”
“那她还赵王和汉王是一派的,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赵王这是两面都拿好处,两头吃开?”阮珠想到以前听的三国里的故事。
魏忠宝拍了拍她的脑袋,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这里面的纠葛。他指了指桌上的菜,笑着:“这不是你想的事儿。先吃饭,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