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黑影引路
幽俗一见老爷子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我这不是怕这帮孩子刚过来,不适应,放不开嘛!”
幽老爷子道:“放不开,放开了能做什么?能飞起来吗?”
幽俗一听,便不在话了,他知道,此时解释越多,只会让老爷子越不开心。
幽老爷子道:“你们快吃饭,吃饱了,好好睡一晚,明有重要的事要做。”
这几日沙漠之行,大伙真是吃不好,睡不香,今日包餐一顿便早早睡下了。
夜里,子木见到一个黑影从床前掠过,心惊之余急忙从窗户跳出追去,这初白郡乃是屏蔽元力之地,奔跑起来,靠的都是实力。
子木基本功也算扎实,跟着这个黑影倒也没费太多力气,在幽府跑了半圈,见那黑影从门跑了出去。
子木心下道:“这人看来比较熟悉幽府地形,难道是幽府的下人?”他默不作声,轻手轻脚跟着那黑影跑了出去。
跟到一个巷子的分叉口,子木愣住了,因为他没看清这人往那边跑了,正在疑惑之际,左边的道路里嘡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暗夜显得格外刺耳。
子木转身进了左边的道路,果真不远处,又看到了那个黑影,跟了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个怪事,他的脚步跟得近了,那黑影就快步行走,让他追不上,他若跟得慢了,那黑影便放慢速度等自己。
如若遇到分岔路,自己跟不上了,那黑影还会使动静让自己找到,那黑影似乎一直在保持与子木恰当的距离。
子木怕这只是一个巧合,然后故意试了几次。果真,如他发现的一样,那个黑影就是在引导自己。
子木心下画弧道:“自己刚入初白郡,知道的人不多,这黑影是敌是友?若是友人,为何不等到白,光明正大的约见自己,若是敌人,自己跟了这么半,早被他发现了,为何他还要故意等自己,难道是这黑影还有其它计谋。”
子木见这黑影身材娇瘦弱,不像是幽俗手下的壮汉,这倒让子木更加疑惑了,这个黑影到底有什么目的?想了一路,子木也没想明白,再看他已经不知不觉跟着黑影来到城边,只见黑影闪身进来一座破旧的宅子,临进去时,那黑影好像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由于隔得太远,光线又暗,子木也不确定到底黑影是真看了自己,还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咕咕~破旧宅院里飞出几只受了惊吓的黑鸟。
看来是刚才那个黑影进去,把这几只飞鸟吓到了。
子木犹豫道:“自己该不该跟进去呢?自己对这完全不熟,如果不是在初白郡,他会毫不犹豫的进去,可这毕竟是初白郡,自己的元力再深厚,也用不上。”
如果这是个陷阱,自己被抓住了,那他们这一行人,就只剩下凤鸣了,幽老爷子还明有重要的事要做,如果自己今晚被困住,那岂不是要耽误大事。自己先在这个宅子的门口留下记号,等明与幽老爷子商议后,再过来一探究竟。
想到这子木捡起一块石头,靠近宅子大门。
忽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叹息,这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是清晰。
“你把他带来了吗?”
“……”
“那他怎么没进来?”
子木估计是有人在问那个黑影,那个黑影应该是用点头或者肢体动作表达了。
子木举起石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怕自己这一石头划下去,惊了院墙内的人。
四周不算太黑,今是十六,月亮很大,又很晴朗,子木定了定睛,透过门缝朝院内望去。
这宅子在外面看很是破旧,像一座荒宅一样,但院内却收拾得很干净,院内有棵大榕树,榕树下站着一个人,正是引子木前来的黑影。
子木半听不见里面话,但见黑影熟练的朝房间内跪拜,似乎屋子里还有人?
由于门缝的宽度有限,子木看不到周围,不能确定这院子里其它地方是否藏了人。
子木又仔细听了一会儿,见无任何动静,便悄然跃上墙围,打算一探究竟。
如果院子里就这两个人,他就要进来会会,问问他们这么晚带自己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院子里还有其他的埋伏,他便立刻跳墙离去,自可全身而退。
子木翻身上了围墙,弯腰藏于瓦后,见院子除了那棵大树外还有一口水井,水井边上放着几口破旧的水缸,那水缸的大,藏个儿童还可以,万万藏不下成年人。
子木正在想自己要不要现身,便听那黑影朗声道:“姐仰慕晶木系子木少主仁侠高义,英雄撩,命人邀请子木少主赴敝院一叙,以表钦敬之心。”
子木跳下围墙还礼道:“岂敢,岂敢!不知姐名讳如何称呼?”
那黑影道:“姐姓幽,闺名不敢擅称。”
子木听出这个黑影乃是一个女人,刚才屋内问话的也是一个女子,两个女子在夜间竟用原音与自己对话,足见相待之诚,心中便放下戒备。
子木道:“我今日初到初白郡,不曾与你们见过面,却让你们赞不绝口的夸奖于我,实在有愧。姑娘又深夜引我而来,只怕多有不便。”
那黑影道:“知道你是君子,定不会做出出格之事,我家姐心仪你已久,今夜若不见你,只怕你这一离去,不知又何时能在见面了。我家姐只想请你饮三杯水酒,了尽地主之谊。”
子木一想到这位姐姓幽,便隐约觉得他是幽老爷子一脉,即使不是,定也与其有些瓜葛,既然她们深夜有请,定是有事,便道:“既是如此,却之不恭,自当造访。”
那黑影大喜,立马前面引路,带着子木来到屋里。
顺着青石板铺就的路,子木随着黑影进了屋,掌灯后子木看到屋内的景致,正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壁画上是一座府宅,周围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在冥沙漠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的壁画,子木为之胸襟一爽。
子木正站在那里欣赏,西间的房门打开了,那位姓幽的姐穿着一身男装,从里面走了出来。
幽姐上前行礼,朗声道:“子木少主今夜驾临兴齐院,当真是蓬荜生辉,子木少主请坐。”她虽第一次与子木见面,但却似与子木相识已久,不须询问,便随口道出子木喜好的茶饮。
那黑影下去泡茶了。
子木一怔,忍不住便问:“幽姐,你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但是你对我的饮食习性竟也如此了解,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幽姐微笑道:“子木少主名满仁界,谁人不知闻?至于你的喜好嘛!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只要用点心,稍微一打探,便可知道了,你是我的客人,我要这点常识都没有,又怎么好意思半夜邀你而来。”
子木一听竟也无话反驳,心下想道:“虽这幽姐做男装打扮,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又是深夜,独处一室,虽然什么也不做,但要传出去,坏了姐的名分不,让凤鸣误解也是不好。”
当即他也不在礼让,而是直接问道:“我想幽姐深夜引我而来,必有要事,咱们也就不必恭维客套了,还请直言。”
幽姐掩面笑道:“我就怕子木少主不便,便叫环扮男装穿夜行衣引你过来,自己也穿男装与你对坐,但声音万万不能造假,否则便成了我欺骗于你,看来你还是介意我们的性别?”
幽姐在话的时候,子木将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一副字画上,字画上笔锋婉转,颇有妩媚之势,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笔,他在心中诵读字画之意,皆是女子待字闺中,一腔报复不得施展的哀怨,诵读到最后,只见字画上提名:云深幽兴齐抒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