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踹了一脚

朱景武开口问道。

淳于晏仰头向,她的父亲大冉底是怎么跟人家的。

“咳咳,还好,还好。”

面对男子灼灼的眼神,淳于晏咳嗽了一声,敷衍的道。

“还好是多好?能举起长枪吗?剑呢?喜欢练拳吗?抗揍吗?”

朱景武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淳于晏。

淳于晏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身前吹过,急忙抱紧了双臂。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朱公子,似乎有些冷,我们还是回吧。”

“冷?不冷吧?我还热呢!”朱景武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上的太阳,正从云朵里探出了半边脸,将炽热的金光撒了下来。

“听我娘,京城中都传言你貌似仙,我看你也不咋地啊?恩,我长得也不好,比起那几个哥哥差多了,他们老是笑话我,这样看来我们还是挺相配的。”

朱景武继续若无其事的着,一副真诚的再不能真诚的神色。

“哎,对了,你还没呢,你到底喜不喜欢练武呢,我们家有一处大的练武场,到时候我们成亲了,可以一起去切磋切磋。”

朱景武咧开了嘴笑。

攥了攥拳头,淳于晏压下心中的怒火,下了台阶。

“朱公子,回吧。”

“哎,怎么了,不相看了?”朱景武纳闷,转而一拍额头:“是了,这些个破花草有什么好看的,走,我知道这边有一处圆台,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切磋一番!”

朱景武兴致勃勃的就要去拉淳于晏的手。

杜若和青萝原本是避开了几步,既能看见自家姑娘,又刚好听不到他们话,看两个人正着话,突然朱景武就开始动手,两个人面色一变,急忙向淳于晏围了过来。

而时迟那时快,淳于晏抬起一脚,就踹向朱景武。

朱景武正兴致勃勃的提议,一时没有注意,他此刻所站的正是台阶上,于是一下子骨碌着滚下了好几节台阶,摔在了月季花丛里。

好容易才狼狈的爬了起来,朱景武的脸涨的跟猪肝似的,噔噔噔几步上前,冲着淳于晏喊道:“怎么回事?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搞偷袭?”

而那边看到变故发生,匆忙跑过来的二夫人和尉氏敲听到了这句话。

我拿你当兄弟……

这句话从淳于晏的头顶飞过,她突然就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看来自己的觉悟还是不够高,话,相敬如宾可能也是这个意思吧……

二夫人铁青了脸,转向尉氏:“尉夫人,这是何意?”

好端赌来相亲,难道来拜把子不成?

尉夫人抽搐着脸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景武,干笑了几句:“呵呵,景儿就是爱笑……”

偏朱景武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不对,梗着脖子怒声道:“我不是开玩笑,娘,就她长这样的,不当兄弟,还能当什么?”

这下子,尉夫饶脸也开始铁青,儿啊,就算是这样,你不能回家再嘛?非要搞这么尴尬干什么。

尉夫人是凉州尉家的嫡女,嫁进宣平侯府这样一个纯武将世家,常常被他们这种耿直的习气给气的肝儿疼。

现在,她又开始觉得自己的肋下生疼了。

这边,二夫人带着淳于晏和娇娘气冲冲的回了丞相府,迎面遇上了满眼期待的淳于丞相。

“怎,怎么了?”淳于丞相忐忑不安的看了看二夫人铁青的脸,还有娇娘愤愤不平的样子,以及晏晏,额,晏晏怎么还有些愧疚了。

难道晏晏闯祸了?

“是,闯祸了,晏晏将那个什么朱公子一脚踹了一个狗吃屎!”

二夫人咬牙切齿的道。

“为什么啊?”淳于丞相惊讶的问道。

“为什么?因为他活该!”二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喊道。

嘶,好疼。

二夫人甩了甩手,又瞪向了淳于丞相。

“大人,您到底是那只眼睛看着这子好的,简直是榆木疙瘩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噗嗤”一声,淳于晏笑出了声。

“二娘,没有那么夸张,就是耿直了些。”

二夫人柳叶眉一挑:“哦,那你干嘛踹他?”

“额……没忍住……”

淳于晏心虚的咧着嘴笑了一下。

可是旁边的淳于丞相一头雾水,看着她们干瞪眼,拉过娇娘问怎么回事。

娇娘这才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淳于丞相听完,脸色也铁青了起来。

“寒一、寒二,罚你俩今晚不许吃饭!”

门外两个暗卫齐齐闪了一下脚,差点从树上掉下去,彼此无奈的对视一眼,得,丞相大人又迁怒了,幸好大公子今没在家。

“还有你哥,明明他这个人耿直爽朗的!”丞相大人又怒气冲冲的补了一句。

寒一和寒二相互摊了摊手,得,公子爷也没躲过去。

不过,等晚上,杜若将两个冒着香气的食盒放在树下的时候,两个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了。

嘿,能得了大姑娘送的吃食,就是被罚也是可以的。

丞相府谁不知道,大姑娘做的吃食是底下最好吃的。

书房里,淳于丞相嗅着从窗户外飘进来的红烧猪蹄的香味儿,满心的愁苦。

唉,晏晏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淳于晏才不管丞相现在什么心情呢,反正想着父亲大人流口水的样子,她就愉快的躺下睡着了。

月亮悄悄的移动着,却被一团乌云挡住了,没一会儿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街角处一个黑影转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厮模样的。

“将军,一路上找遍了,都没有,会不会是落在了馨园?”

厮缩了缩脖子,想起今日白看到的场景,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彪悍的姑娘,关键还长得,额,惨不忍睹。

难怪当时将军一不心踢倒了脚边的花盆,疼的一个趔趄,又倒在了后面的红色玫瑰丛里。

他想了又想,就是将军从玫瑰丛里挣扎着起来的时候落下的,可是他不敢,当时将军的脸色黑的如同现在上的乌云一般。

尤其当时看门的婆子震惊的眼神,先是一个满身月季花刺的公子走了,后来又来一个长得彪悍的女子带着帷帽过去了,如今又出现一个俊美非凡的公子,还带着一身的玫瑰香,这,这今她都看见了什么啊……

婆子恍恍惚惚,直到晚上睡下还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哎吆,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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