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天价”助理
……
“砰!”
“噼里啪啦……”
东西全都被年姿萱打落在地上。
年茴愤恨的盯着面前脸色平静,淡然自若的男人,死死攥着手心。
“秦承阳!你有必要这么一直跟我做对吗?我又哪里招惹到你了,让你这么烦我?”
年姿萱冷笑连连。
对面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却丝毫没有玩味戏谑的模样,反而一直盯着手中的报纸,不紧不慢的看着。
“我不反对你做的事,我只是觉得你这段时间做的太过了,只要傅盂不出去,我们相互制衡着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依她现在和傅靳廷的关系,以及和霍家的关系……到最后只会让他们抱团一起来攻击我们。我都不知道该你蠢还是笨了。”
秦承阳声音淡淡的,他抻了抻报纸,然后一丝不苟的叠起来,他愈发平静的语气让年姿萱觉得更加生气。
年姿萱咬紧牙关,一把夺过秦承阳手中的报纸,面容冷漠,还带着些许的狰狞。
“你懂什么!她不死,永远会有威胁我们的理由。我可不想永远被一个贱人牵着鼻子走!以前被那个野种牵着鼻子走,以后呢?我还要被这个霍家的野种牵着鼻子走吗?真可笑!
还有,我告诉你,现在……以傅靳廷对她的感情,就算她捅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她也不会有事的。
你可不要忘了,傅靳廷也一直知道她害了那个野种,可……就算这样,傅靳廷都没有怎么她?而且,你不觉得傅靳廷已经知道了吗?要不然这些怎么一直在打压我们?
我还真以为傅靳廷对那个野种感情很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人心,真是难测啊。”
年姿萱冷冷的瞥着他,脸色铁青。
“傅靳廷以前就和傅盂暗度陈仓了?三年前不还是个像秦铮阳一样是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痴情种吗?”
秦承阳勾唇,淡淡开口,眼底带着讥讽嘲弄。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傅盂这个不起眼的家伙究竟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
年姿萱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你们家老爷子怎么样了?我听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找人联系秦铮阳,让秦铮阳回来。”
“老头子快断气了。秦铮阳也不会回来的。”
秦承阳面色冷漠,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起身,“我该走了。来就是为了警告你,做事之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别到最后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年家……年律他们这几被盯上了,傅靳廷派了很多人监视他们。形式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我就想办法先把他支走了。还有,他了,傅盂,你先不要动。她还有用。”
秦承阳抬眼看着她,声音不紧不慢,过了一会儿,径直离开了。
年姿萱深吸一口气,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沉着脸,她跑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
她大口喘着气,像是被人揪住心脏一样,脸色惨白着。
年姿萱扶着流理台,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死死攥着手心,眼神阴鸷狠戾。
她从兜里掏出白色的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告诉我,不动她的原因!”
……
工作室办,办的挺快的。
工作室认证后发了个微博,年茴紧跟着就转发了。
年茴随意的瞥了一眼手机,跟着米恩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房子,装修也都是傅靳廷一手操办的。
刚进工作室,年茴就看到了像个大爷一样坐在休息厅的谢诩晗。
“好久不见了,妹妹。”
谢诩晗朝她打了个招呼,声音淡淡的。
“你怎么来了?”
年茴皱了皱眉尖,她朝米恩挥了挥手,“你先去办公室吧,我跟他会儿话。”
“原本我应该和燕鸣一起来的,但是他临时有课回学校了。”
谢诩晗将桌上自己刚点的两杯咖啡的一杯推给了年茴。
“谢谢。”
年茴点点头,淡淡开口。
“老傅有没有跟你西山别墅那边最近要办一场面具舞会,举办的人是之前跟他合作过得向董事长,这也算是向董事长为他妻子办的。”
谢诩晗揉了揉眼睛,声音清冷戏谑。
“嗯……傅靳廷跟我提过了。然后呢?有事?跟我有关?”
年茴耸了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谢诩晗。
“……”
谢诩晗嘴角狠狠一抽,轻哼一声,“跟你没关。就是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毕竟……你以前也都没参加过这种舞会,井底之蛙也该出去长长见识,免得以后被人嘲。”
“你才是井底之蛙。”
这种舞会都快参加烂了,早就不想去了。
“看你这语气……不想去就算了。老傅只是怕你闷的慌,让你跟我们一起去。舞会结束后,还有派对。真的不去吗?我觉得你去了肯定很有看头。就像上次,也就参加个寿宴,身世都出来了……妹妹,以后我可不敢欺负你了。”
谢诩晗继续开口,挑眉看向她,玩味十足。
年茴扯了扯唇,半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
“明晚上七点。”
“OK。明你来接我吧。”
“我肯定得来接你,还要接你化妆,换衣服……女人真麻烦。”
谢诩晗咋舌,嫌弃的看着年茴。
年茴眯了眯眼睛,“你现在是在你们家的银行工作吗?”
“没啊,无业游民富n代。”
谢诩晗耸着间,淡定十足,他睨着她,“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了?”
“嗯……我工作室还缺人,你来不?”年茴弯了弯唇,眉眼含笑。
“你想的美!我是你这种十八线请的动的人吗?”
谢诩晗白了她一眼,讥讽嘲弄的着。
“……”
年茴嘴角狠狠一抽,冷哼一声。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明晚我和燕鸣来接你,不过你给我记好了,舞会上可不要做掉档次的事情。不然……我就装作不认识你。”
谢诩晗郑重其事的开口。
“……请你滚。”
年茴皮笑肉不笑。
“我刚想起来一件事,你……会跳舞吗?”
“姑奶奶练了……”
年茴蓦地顿住,露出标准化的微笑,“谢诩晗,麻烦你快点滚。还有,不管我会不会跳舞,你只要来接我去就校”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跳舞干脆别去出丑了。其实我不太想让你去的,但老傅不想你整待在家里,跟那个宋珩……咳咳。你要不会跳舞又怕出丑,到时候坐在角落里,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我们潇洒就好。”
谢诩晗扯了扯唇,声着。
“赶紧滚!”
“十八线明星都敢我叫板……哼。”
谢诩晗迅速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刚走出两步,迅速回头看了看她,“对了,忘了一句话。”
“你。”
年茴撇了撇唇,没好气的开口。
“虽然你这种十八线请不动我这样的大人物,但你能请的到和我一样的大人物的宝贝儿子给你做助理,你真的很牛。哥哥为你点赞!
拜拜了妹妹,哥哥要去蹦迪了……”
谢诩晗转身,背着她朝她摆手。
“……”
年茴听着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谢诩晗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虽然你这种十八线请不动我这样的大人物,但你能请的到和我一样的大人物的宝贝儿子给你做助理”,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物?宝贝儿子?助理?
“!!!”
蓦地,年茴迅速起身,身子微僵。
“不会吧?”
她呢喃一声,愣了一下,迅速往办公室跑去。
……
“这个,放哪里啊?”
年茴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少年清冽淡然的声音,她无奈扶额,恨不得米恩一头撞死。
“嗯……就那个角落里……快,快快,姜荨,你快点,要死了……”
米恩坐在属于她的旋转椅上,长腿放在桌上,一边打着游戏,一边着,好不惬意。
“知道了。”京樾累的满头大汗,把放着饮水机的箱子搬了过去。
“……”
年茴攥紧手心,咬了咬牙,迅速走进去,一把将包放在桌上,重重的声响把米恩吓了一大跳,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
米恩看着年茴阴沉着脸,觉得手上的手机都是烫的,连忙退出游戏,立正站在年茴面前。
“傅盂,你来了。”
少年弯了弯唇,露出清浅勾饶笑,把东西放在地上,也像米恩一样立正站着。
“应该是,老板,你来了。”
京樾轻笑着,眉梢上扬,如同夏日的阳光,炙热不已。
“……”
年茴抿紧唇,秀眉微蹙,她抬眼,视线扫过二人,最后落到京樾脸上。
“京樾,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喊我……老板?”
年茴深吸一口气,愁眉苦脸道。
“因为我是你的助理啊。我应聘面试都成功了。米恩哥觉得我踏实能干认真就把我留下了。”
京樾挑了挑眉,扭头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米恩。
“是吧,米恩哥?”
米恩瘪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年茴:我冤枉。我可不敢留。
年茴扯了扯唇,狠狠瞪着米恩。
“你,跟我出来一下!”
年茴看向京樾,厉声道,完便转身出去了。
年茴抿着唇,上了二楼。
二楼没人,年茴也就松了一口气。
京樾大步走到她身边,笑着看向她。
年茴站在落地窗面前,外面阳光明媚,有些许刺眼,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尖。
“傅盂。”
京樾微微侧过身,伸手替她挡住阳光。
年茴眉心微动,随即别开眼,面色平静,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
“你走吧。”
年茴静静的看着他,十分冷静的开口,她扯着唇,手心紧了紧。
“……”
京樾脸色微变,拧紧眉心,低头看着她。
“傅盂,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年茴语气渐冷。
这是他认识她以来,她对他最为冷漠的一次。
“你走吧。我不需要助理。”
“你只是不需要我做你的助理。”京樾脱口而出。
“你的对。我只是不想你做我的助理。”
京樾身子僵了僵,他握紧拳心,冷着脸,倔强又固执。
“我不走,我和米恩哥白纸黑字签约聊。”
“……我把违约金赔给你。”
年茴皱了皱眉尖,淡淡开口。
不是她不想京樾做她的助理,是京樾根本不能做。
一来,京老肯定不同意他的宝贝儿子给十八线做助理,照顾她。
二来,傅靳廷应该不知道京樾应聘了他的助理,如果他知道了,他肯定会不开心的,
三来,虽然她是有些自恋,但她的魅力的确是无限的,从不缺爱慕者。但现在这样可不好,因为她是把京樾当朋友当弟弟了……京樾的心思这也太明显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需要把他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真要成型了,可就不好弄了。
“我缺你那点违约金吗_!”
京樾沉着脸,直接把手放下来了,又往边上挪了一下。
阳光又直接照到了她的脸上。
“……”
年茴看着他这幼稚的表现,嘴角微抽。
呵呵哒。
狗崽子。
“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能做什么?当然,自己找的工作,哭着也要做完。不过……你给我做助理,你是想让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
年茴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道,“别你真的会好好工作。就……我每看到你这张……帅气稚嫩的脸,我都不舍得使唤你,再加上……我知道你是京老的儿子,看到你就油然而生畏惧感,生怕让你受苦受累,回头京老找我算账。”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老头子不会干涉你的。”
京樾双手合十,虔诚的开口,目光坚定。
“嗯……你这保证,我可不敢信。反正……我留不得你。”
年茴扯了扯唇,冷冷开口。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和老头子决裂了,我是离家出走了。你还留不留我。”
“……”
年茴一愣,紧紧盯着他,看他眼神却不像在撒谎。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早就看不惯他了,早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