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士捉妖
因为从她进村子到现在,都还没看见一个人院子。
其实农家的冉晚上,有些甚至会黑了才收工的,但是这个村子的人收工也收得太早了一些。
而且晚上完全一个人都没有出门走动的情况,其实也罕见了一些。
甚至于这些人在家里,都轻手轻脚,没见人大声话。
薛竹寒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倒是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她明白,就自己这点道行实在是微末,根本没有资格去管闲事。
所以她把猴送上了李子树,自己就在李子树下面靠着树干打盹儿。
时间继续过去了,大概晚上子时的时候,半睡半醒的薛竹寒,本能的感觉到身体寒冷,所以一个激凌又清醒了。
她发现只是温度低了些。
不过白温度高,晚上温度低是常识,现在是晚上子时,所以这个情况不奇怪,只是这温度低的有些过了份而已。
于是她翻开自己的包袱,把另外一套衣服也穿在了自己身上。
这时候抬头看了两眼月色下朦胧的山村,一切都有些如梦如幻般的美丽。
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整个村子里,连狗叫的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见田间地头的虫鸣之声。
薛竹寒打了个哈欠,打算自己再睡一觉。
于是她重新坐回地上,用手支撑着脑袋,撑在膝盖上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听见头顶上,李子树呆着的猴子的一声轻剑
然后它就跳下来,站在了薛竹寒的肩膀上。
薛竹寒这些日子,都是用半梦半醒的状态休息,因为实在是荒郊野外并不安全。
所以猴子这跳下来,她就已经很清醒了。
薛竹寒顺手摸起自己身边的柴刀,眼睛就看了出去。
她这个位置,可以看见村子的大半的拽人家的情况。
他并没有看见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也就松懈下来。
猴子却扯着她的头发扯了一。
薛竹寒转头看向猴,看猴手指与自己平行方位的那个富户人家。
她明白猴儿的意思,看来那家人有情况。
不过有情况,薛竹寒也不打算过去看。
那家人离她这里的位置,大概有五六十米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
可是现在看那个方向,明显就能感觉不是什么寻常生物能造成情况的。
因为薛竹寒哪怕没有修为,也明显感觉到,那是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存在。
刚刚她是没注意上,可是现在仔细观瞧就能发现不对。
她衡量过自己如今的情况,知道自己是不能过去凑这个热闹的。
她倒是不介意跟野兽打斗,那是因为她就凭自己本身的剑招剑术就有取胜的可能。
但是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超自然的事物,那自己可还没达到练气期,怎么能与之斗法呢?
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于是自诩大剑修的薛竹寒,并没有动作。
倒是她和猴子开始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那边果然传出来动静了。
薛竹寒就听见一个幽幽的女人声音在叫着:“元郎,元郎,你出来见见我……元郎,你过要娶我做新娘的……你为什么话不算话……呜呜呜……”
薛竹寒一听,这是什么意思,感情自己现在是遇见了一个痴心鬼啊!
她依然一人一动不动的坐着。
其实看久了那个院落,她倒是更能瞧出点不同来。
那里应该是有些许妖气的吧,看样子还不像是阴气,那就证明作怪的是个妖怪而不是鬼怪。
她有些好奇,那个元郎不知道走了什么桃花运,大概是风流成性之人吧,竟然招惹了一个妖怪,如今是被人家给缠上了。
正在此时,薛竹寒和猴突然一转头,望向他们背后的山岗上。
因为她和猴子同时发现,背后山岗上飞下来一个人影。
接着就看见这个人影,并没有朝着他们的方向来,而是几个纵身朝着那家闹妖怪的院子奔去。
薛竹寒好歹是吸收了些许的灵气,而且本身经验丰富,眼睛也尖。
她在月光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身影,身上着的是一身黄色的道袍。
可能今要上演的是捉妖怪的戏码了,薛竹寒想。
这时候她倒来了兴趣,就想看看这热闹。
道士到了那家后面的院外,一个纵身就跳了进去。
“妖怪你休要猖狂,吃老道我一剑!”道士大喝。
接着就听见一阵枭枭的声音,似乎在笑。
那个女声突然就不哭了,她道:“臭道士,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我找我情郎干卿底事?真正是找死!”
随后薛竹寒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
她一想,要让自己去帮忙,那也是白搭,不过去看下热闹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转头对猴轻轻道:“猴,我要过去看热闹,你去不去?”
猴吱吱的叫了几声,也不知道表达个什么意思。
薛竹寒自然知道无法与它交流,于是自己起身,就朝那个方向去了。
她其实是往上走的,一直走到那家人院子的斜上方,然后爬上了一颗大树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往里面看。
就看见那个道士拎着一把青光闪闪的利剑,在与一个浑身白衣,面貌姣好,但是脸色惨白惨白的女妖怪,在对打的情况。
此时道士处于下风,应该有些打不赢的。
其实那女妖也没借用其他的兵器,就是用那白衣服上,两个长长的袖子翻转袭击道士。
可那柔软的衣袖,每每袭上那个道士,都能将道士击出去老远。
接下来薛竹寒就看见道士取出了一面八卦镜。
这八卦镜一看就是用青铜做成,镜面光滑,他取出来的时候不心印入了月光,还晃了一下薛竹寒的眼睛。
接下来道士就用八卦镜往妖怪身上照。
妖怪似乎挺惧怕那个照妖镜的,她左闪右闪,就为了避开道士的照妖镜。
最后两人就在那一个,如今薛竹寒完全能看清楚的三进的院子里面追逐着。
在其后,女妖怪实在挡无可挡,突然之间翻墙而出,就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