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消息

极为雅致的院落中,江胜正在品尝着方才专程运送过来的铁观音,今年的春茶,香气极为浓郁,唇齿间的淡淡芳香经久不散。

“大人,罗恩他们回来了。”江元甲的声音在院外响起,还有着几分的嘈杂。

“嗯,回来了,倒还挺快的,”江胜微微一愣,“那便进来吧。”

“公子,”在那罗恩的身后,林平之轰然跪下,重重叩首高举着一件袈裟道:“公子大恩,林平之今生断不敢忘,此乃我林家的辟邪剑谱,还望公子笑纳。”

林平之心知对方并不是为着剑谱而来,不然也不至于明知剑谱的下落而不去取,眼下这般,只是为了表明态度罢了。

叮……收录四星级秘籍《辟邪剑谱》,蓝星币+110,蓝星币余额199。

“哎,”江胜也是一愣,眉头轻皱对着旁边的罗恩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扶起来啊。”

旋即江胜亦是长身而起,看着眼前的林平之道,“眼下辟邪剑谱你已经拿到了,要不要修炼,你可以自己决定,哪怕你不想修炼,本公子也可以提供给你其他的上乘武林秘籍。

至于这辟邪剑谱,此乃你林家秘籍,你自己好生收着便是,只是莫要流传出去。”

“公子果然知晓,”林平之亦是苦笑着道,被罗恩顺势扶了起来,面上犹自带着几分狠色与苦笑,接着道:“既然这是我林家的祖传秘籍,我林家上下为其付出了血的代价,林平之自然愿意修习,以求亲自手刃仇敌!”

林平之言语之间杀气腾腾,或者在这一路回返其间,早已经有了决定了,他的年纪已经不了,而武功却是如此之低,哪怕公子手中的秘籍再如何的高明,他也不见得能有所成就。

毕竟,武林之大,上乘秘籍总是有着无数的,可是能有所成就的不过那么区区几人,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因此这辟邪剑谱能够走捷径,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其诱惑。

看着林平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江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着淡淡的叹息声回响在林平之耳边。

江胜自然能够明白,这种决定,对于一个男人是如何的艰难。

如果岳不群或许是真的脱离镣级趣味,亦或是有着远大的志向,眼前的林平之,便是纯粹被现实教训的淋漓尽致,明白了世间的残酷。

“我已经得到你父母的大概消息了,他被青城派给挟持,最后有被那塞北明驼木高峰所劫走,不过现在看来,你父母的情况并不算好,随后赶到现场的锦衣卫发现霖上的血迹,不过那木高峰终究是一个人,不可能走得太快,想来很快你便能跟父母相见。”

江胜在林平之身边解释道,一时之间,林平之心中更是有着一阵发自肺腑的感激,眼睛有着些许的模糊,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眼前男子的谢意了。

“多谢公子相助,家父家母若是脱离危险,林平之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林平之的言语已经有所哽咽。

在这么一个艰难的世道,周边无数人无不对于他家传的辟邪剑谱费尽心机,而对于他更是种种的阴谋诡计不绝,可是唯有眼前的这位公子,对自己赤诚相待。

不仅将他自己都不知情的辟邪剑谱的下落告诉自己,还相助自己寻找父母,接受着如此之大的待遇差距,林平之的心里当真是感激到无以复加。

“嗯,”江胜看到林平之这般的表态,亦是轻轻点头,“你便好好修炼吧,如果真的狠不下心来,换成其他功法,本公子为你报仇也是一样。”

“公子莫要如此言语,平之自会证明一牵”林平之却是突然激动了起来。

“好,好,”江胜轻叹道,“罗恩,你带他去静室吧。”

“大人,大人,有消息了!”只见一名锦衣旗快步入内,对着江胜一礼道:“启禀大人,有消息传来,是在西山密林有樵夫似乎看到过一名驼子挟持着一男一女,进了一座古庙里。”

密林古庙!

仿佛想到了什么,一道闪电划破了江胜的脑海。

“立刻带着兄弟们前去西山密林!”江胜听完此言,亦是径直站了起来,厉声道,“事不宜迟。”

“公子,公子,请允许平之跟您一同前往!”一边尚未走远的林平之,自然听到了这个消息,急忙大喊道,却是没有立刻冲过来。

这段时间,他也是明白了很多,知晓自己不能再跟以往一般的大少爷纨绔习性了,正在试图着改变自己的性情,只是这关系到自己父母的生命,他能够保持理智,没有立刻冲出去已经是极力忍耐了。

“自然可以,毕竟是你父母,”江胜点头道:“我带着缇骑先行一步,罗恩,你去通知卢典史吧。”

“是,”罗恩自是应声答道,大步飞奔离去,骑上了一匹快马,直奔知府衙门而去。

……

百人百骑,呼啸飞奔,众多壮汉策马,飒沓若流星,鲜衣怒马引得无数路人旁观,径直向着西山密林而去。

密林极为的开阔,百余人散在密林之中,毫不起眼,也幸好那锦衣旗办事也算是利索,问清楚了那古庙的所在,径直领头直奔而去。

入眼之处,果真是一方破败的古庙,已经半塌的院墙隐隐漏出了其内那古庙中的影子。

“爹,娘!”林平之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古庙之中,那倒地的两道身影,被绳索所捆缚着,血迹斑驳流了一地,身边还有那白白胖胖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坏了,这子怎么这么快,便找过来了,”木高峰心中一惊,方才的大队马蹄声便已经让他心中惊异,只是眼前的林震南夫妇已经到了极限,似乎濒临死亡,他顾忌到辟邪剑谱的存在,唯恐对方丧失了性命,因此没有提前转移。

此外还心存着淡淡的侥幸,不定那大队的马队,只不过是过路,不一定是冲他来的,可谁料,来的不仅是那不日前见过的青年贵公子,还有着林平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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