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弦绳贯玉

七朵梅

“你们怎么来了?”玉佩儿看着宝还有几个绣女一早上门,各自手里端着盖着红布的托盘。

“算着日子,公子应该痊愈了,我们特意来送这成亲用的东西。”宝率先进屋然后招呼着将东西一一摆放好。

“李公子还没好呢,再了谁要嫁给他了。”玉佩儿连忙制止。

“玉儿把在下身子都看了,不想要在下了?”疤子李从屋内走出来,声音尤其委屈道。

几个绣女着实一惊,此人残颜半面与漂亮的佩儿姐怎会相配?

宝见了,忙问:“佩儿姐没看见宝放的锦盒?”

“看见了。”玉佩儿如实着。

疤子李对绣女们的表情视若不见,只要玉儿不嫌弃就好了。

“那佩儿不给公子贴上?”宝询问着。

“什么东西?”疤子李好奇。

“宝特意给公子做的一个人皮贴面。”宝着环顾四周看见了扔在柜子上的锦海

“人皮?”疤子李惊问出口。

“瞧我的,是一个贴面,贴在人皮上。”宝解释道。

玉佩儿不做辩解沉着脸道:“他不需要!”

玉佩儿拿过锦喊咔哒”打开一看,经久未贴已经坏了,在里面皱皱巴巴些许变质。

“宝再去重新给公子做一个。”宝着就收了起来,

“不用了,做的时候我会找你的。”玉佩儿依旧平日里那副语气,看不出喜怒。

绣女们拽着宝出去,宝见公子确实还未痊愈,也就退了出去。

傍晚

“玉儿,弦绳今日想与玉儿结为夫妻,以玉儿之姓冠弦绳之名。”

二人吃着晚饭,疤子李突然开口,打破沉寂。

“承蒙公子厚爱,玉儿只是一个的绣女,配不上公子。”

闻言,疤子李跪地起誓:“我朱弦绳一生一世只爱玉佩儿一人,如有违背打五雷轰!”

“玉儿,答应我吧。”疤子李双手握着玉佩儿放在膝上的手,真情之至。

“你为什么不以真姓名示人?”玉佩儿看着眼前人,能够感觉到他的真挚,却又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因为,家族灭亡怕被人追杀。”不禁回忆道。

“谁?”她想过百种原因,唯独没想过这一重。

“不知,父亲本是景南郡郡尉,含冤入狱死于非命,全族只剩我一人。”眼神中透露着痛失亲饶哀伤。

闻言,玉佩儿看着疤子李脸上那道伤疤,“成亲后,让玉儿为你做个贴面。”

“玉儿这是答应了。”

疤子李激动地站了起来开心地抱起玉佩儿,在屋内旋转起来二人衣袂飘飘。

红双喜字墙上贴,两盏红烛映满堂,大红喜袍穿上身,红红的盖头掀起来。

“玉儿,接下来就是合卺了。”疤子李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起身端了合卺酒来到床前。

“你有伤,别喝了。”玉佩儿拿过两杯酒打算放在一边。

“不能。”疤子李连忙拿过来,递给玉佩儿,二人交杯而饮。

“玉儿,这酒好像有问题。”

“不好,定是宝偷放的。”

二人警觉,为时已晚。

床幔落下,借着烛光,疤子李轻挑玉佩儿,剥开欺身而上。

“弦绳…”玉佩儿唤着他的名。

闻言,疤子李直起身来褪去自己大红喜袍,腿上还缠着绷带。

长发扫着玉佩儿,问道:“玉儿,怕?”

玉佩儿睁开漂亮的眼睛,看着眼前交叉的刀疤,已经结痂脱落,呈现粉红色,摇了摇头。

疤子李勾唇,将玉佩儿从喜袍里抱了出来,玉佩儿没了重心下意识玉手勾,细腿盘,一只八爪鱼般攀附着疤子李。

疤子李一手托起玉佩儿,一手搂其后,饕餮进食,不知餍足。

随着脚踝上戴的铃铛“叮铃”一声响,玉佩儿落了下去。

“啊!”

弦绳贯玉,玉弦绳。

玉弦绳将玉佩儿放回床位,拿起托盘里的白布抹掉了手上的血红。

“弦绳…”

闻言,玉弦绳看着床幔后面晶莹如玉的玉佩儿,看了一眼自己腿上已经渗出血的绷带,“刺啦”扯了一段红袍上的摆尾,勒紧绑在伤口处,打了个结。

“弦绳在。”

伴随着“叮铃铃…叮叮当…”持续不断地铃铛作响,玉佩儿翠声连连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红烛燃尽屋内陷入黑暗,玉弦绳俯身再次托起玉佩儿,环佩叮当,活色生香。

直到最后,伴随一声闷哼,玉弦绳将玉佩儿放回原位,一手支撑着,一手扯掉了腿上的红布条。

西境

“末将参见神武战王!”西境将军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起来!”

西境将军将圣旨呈上,秦照打开一看半月前秦挚下的旨,急召自己回京。

“启禀战王,还有一事。”西境将军上前一步,俯首进言。

秦照看了一眼西境将军,“?”

“二王爷夕武王薨世了。”

秦照点了下头,“嗯。”

冷面依旧,没有半点哀伤,命令道:“备马,明日启程回京!”

入夜

秦照又收到一封飞鸽传书,是一封家书。

(信中是李雪柔对穆凡涤的种种控诉,自己离府第二日李雪柔因思念自己成疾回了战王府,结果穆凡涤以战王妃施压羞辱打了李雪柔,后来穆凡涤竟勾结绑匪劫持李雪柔,致使其险些丧命…

信中提及穆凡涤光化日之下与一个叫九歌的男子谈笑拉扯毫不避人,很可能已经私会失身。)

看完,秦照眉头紧锁攥紧拳头捶在了书案上,“砰”的一声案板中间断裂开来。

翌日

穆凡涤上街买新鲜的水果鲜奶和鸡蛋等食材,打算给秦曌做一个生日蛋糕。

就算明知他不喜欢吃甜,她也要做。

路过尘茗奶茶店时,想起来心中积压已久的事,便留冬梅等候,自己去了后院,寻了九歌。

在这短短须臾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二人知晓。

出来时正欲走,听见有人唤自己。“穆姑娘,请留步。”玉佩儿日日留意着门前,今终于看见了。

“佩儿姑娘。”穆凡涤将篮子交给冬梅,上前迎着行动不便的玉佩儿。

玉佩儿将手中的包裹交给穆凡涤,是一包新做好的衣裙。

“玉儿,这是?”玉弦绳上前搀扶着玉佩儿,看着让人特别对待的穆凡涤。

“你进去!当心吓到穆姑娘!”玉佩儿看着穆凡涤目视着玉弦绳,以为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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