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陛下,请留步(52)
骑着马的季凌桦越走越近,楚月夕静静的看着他,就在季凌桦快要走到茶肆面前的时候,楚月夕有些慌乱的关上了窗户。
她靠在窗边屏息凝神,她觉得此时自己的耳朵灵敏的惊人,她能够清晰的听到季凌桦骑的那匹马发出的‘踏踏踏’的马蹄声,一声声踏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如擂鼓。
她不知道季凌桦骑着马路过茶肆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紧闭的窗户。
初见皇姐是也是这般抬头一望便望见了她,当时并未看清她的脸,只看到了她洁白如玉的脖颈和她精致的下巴,当时她的纤细的手放在窗沿上,指尖微微的向上翘起。
便是那一眼,他就心弦微动,后来更是情难自控。
他多希望身后轿子里坐着的是她啊,可惜不是。
季凌桦却又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皇姐了,他递上的拜帖总是被她退回,她对他也总是避而不见,若不是皇姐还经常出入皇宫他都要以为她又病了。想到前世的皇姐两年之后便抱病离世,季凌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一次皇姐并没有像前世那般缠绵病榻,若是再精心休养应该不会像前世那般早早离世吧。虽是这样想着,季凌桦却还是决定找个时机去看看楚月夕,他担心她,也思念她。
听着敲敲打打的队伍从茶肆门前经过了,楚月夕这才微微的的掀开窗户,朝外望去。
只能看着季凌桦如青松般挺直的背影,还有那顶摇来晃去的喜轿。这一刻楚月夕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的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真当是,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啊。”楚月夕呢喃着,身体也在发颤。
安庆看她这般伤情,也是心痛万分,她不愿公主来这儿看五皇子的迎亲队伍,便是怕公主为此伤情过度。没想到公主就算是拖着病体也来看了,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安悦低头不语,一向活泼爱话的她此刻也有些难过,这段时间她自是看出来了公主的心悦五皇子。可她不解,为何公主心悦五皇子却不明,还把人推到别的人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楚月夕眼里的水雾才散去,她的背影有些寥落,又是一声长叹,“我累了,回吧。”
完率先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迎亲的队伍到了皇子府外,轿子还未停的稳当,季凌桦就站在轿子前一踢轿帘,吓了王湘茹一跳。
喜婆在旁边提醒王湘茹该下轿子了,一路上被摇来晃去的,王湘茹站在地上脚还在发虚,走路也是摇椅晃的,差点摔倒。
见到王湘茹朝自己这边倾斜过来,季凌桦下意识的向旁边跨了一步,躲开了王湘茹摇椅晃的身子(不知道是该他渣,还是该他为楚月夕守身如玉),幸好喜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王湘茹才避免了王湘茹摔倒。
这新娘子还没跨过火盆呢,一个侍卫就冲了上前,“五皇子,泾阳县发了水灾,各位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哦,我马上去。”完季凌桦便头也不回的,骑上马往外奔去。
王湘茹僵立在当场,还有如此多的礼没有行,新郎官却走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虽然是隔着盖头,但她也能听到旁边饶窃窃私语,虽不能完全听清,但是她能猜到那些人是在嘲笑她。
喜婆却反应很快,“五皇子担忧百姓,为解百姓疾苦才连成亲都顾不上,想必侧妃是不介意的吧。”
王湘茹自然是满心苦涩,若她介意,必定旁人会她不识大体,她就算是介意也得要不介意才校
骑在马上的季凌桦到了议事厅,议事厅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人,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
泾阳县的水灾他前两日便处理好了,今日让侍卫故意挑在那时来报,便是为了不行那三拜之礼。
拜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他是要和心爱之人拜的,此生也只和皇姐一起拜。王湘茹,她还没那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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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桦成婚之后,楚月夕便很少出门了,整日便在府中待着。
这一日都快要入夜了,楚月夕穿着一身中衣坐在闺房里看画本子。
只听见‘咚咚咚’的三声窗户被敲响了,楚月夕心上一紧,这大晚上的到底是谁,来敲她的窗户。
“是谁?”警惕的朝着窗户问了一声。
只听见窗外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皇姐,是我。”
楚月夕的心里更加的紧张了,她听出来窗外的声音是季凌桦的。
这大半夜的,季凌桦为何回来她的府里,还是偷偷摸摸的来的,难道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楚月夕面色都紧张起来,她走了过去,打开了窗户,季凌桦从窗户外面钻了进来。
只见季凌桦一身黑衣干净利落,嘴角勾着笑,“皇姐晚上好。”声音透着一股子欢快劲儿。
楚月夕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大晚上的,来我府里作甚?”
“我来皇姐府里,是来夜探香闺的。”着像是个登徒浪子一般撩起了楚月夕披在肩头的一缕发,放在鼻下闻了闻。
楚月夕刚洗过头,头发还未完全干,带着些湿润和幽幽的香气。
季凌桦目光灼灼紧紧的看着楚月夕,从那次茶肆谈合作开始他已经有半年没见过皇姐了,想她想的紧。
楚月夕一身淡青色的中衣,头发松散披在肩上背后,不施粉黛,在夜明珠的珠光下有种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饰的美福
季凌桦看得有些痴了。
楚月夕却是皱起了眉头,从季凌桦的手中夺回了那一缕发,“若是无事你便回吧,做了丈夫的人了,还做登徒浪子的事,也不怕你家那位知道,恼了你。”
我尽力的克制住想见你的欲望,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眼前勾起我对你的情,真当是可恶。
“皇姐,今日是我的生辰。”季凌桦轻声道。
今日是他的生辰,却无人同他过生辰,仿佛是没有人记得一样,记得他生辰的人在宫里,他却不想进宫,也不想回府,府里没有她。
这个生辰他想同她一起过。
楚月夕愣了一下,她是知道今季凌桦的行程的,他前几日出京办事,应当是现在才回京的,怕是这个生辰也没有人同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