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难过
煜在一旁开了口“世子,张子陵虽然有过错,可他已经死了,不至于再五马分尸吧。”
白隐冷冷的道“他害皇后娘娘名誉扫地,秽乱宫闱,罪无可恕!如今民间谣言四起,张子陵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名动下的才子了,他如今被下人耻笑,他以色上位,扰乱朝堂,只有五马分尸,才能平息民间对皇室的种种猜测。”
煜道“虐待一个死人,来堵住下饶幽幽之口,岂不是太可笑了?”
白隐沉声道“这是他现在的唯一价值。”
煜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不必如此结局的,真是太可惜了。”
白隐讽笑道“自古谋下者,怎能被儿女情长所困,路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不是吗?”
白隐完吩咐身旁的桢恒“那些胆无用的东西不行,你亲自下去施刑。”
“是”桢恒从城墙走了下去,纵身上马。
洛禾狠狠的瞪着他“桢恒,你敢!”
桢恒嘲讽的看着她“公主,人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死了却假装情深意浓,何必这般呢?”
洛禾被中了心事,怒声道“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就凭你也配我?”
桢恒道“公主看谁不是低贱的下人?张子陵还活着的时候,公主也不是把他当成一个低贱的玩物吗?”
洛禾被桢恒堵的无话可,懊恼不已“你……”
桢恒看着洛禾“公主无话可了吧,那么请让开,我要施刑了。”
桢恒完又看向了跪着的侍卫“你们几个,快点上马,难道想让世子生气吗?”
侍卫们赶紧上了马,声道“公主,请快点离开吧,属下们都是奉命办事。”
洛禾认真的站在那里“我是死都不会让开的。”
侍卫们看向桢恒“侍卫长,如今怎么办啊?”
桢恒冷冷的道“既然公主不让开,那咱们也没办法啊,但是伤了公主可与属下们没有关系啊。”
桢恒完驾着马朝一处方向走去,其他四人也只能朝另外的方向走。
洛禾站在旁边不肯退让,她不想张子陵被人分尸。
他可是名动下的才子啊。
眼看着马越跑越快,洛禾心慌了起来,她看向城楼上的白隐,大声喊道“白隐,张子陵可是为你办事的,你就这么狠毒,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吗?”
白隐冷笑道“谁张子陵是我的人?公主一直那么费心提拔,他不是公主的人吗?”
洛禾看着他道“白隐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你办事的人下场居然这么惨,日后还会有谁臣服于你?更不会有人为你办事,因为张子陵的今就是他们的明。”
白隐没有理她,而是大喊了一声“桢恒,这点事也办不好吗?”
“驾”
桢恒驾着马跑了起来,侍卫们的马也一同跑了起来。
洛禾站在其中的一个方向,眼看着马匹就要冲过来,洛禾却不为所动,她难得会这么意志坚定,不考虑后果。
侍卫慌乱的喊道“公主,你让开啊”
洛禾仍然直直的站着,这个侍卫冷汗直冒,杀死公主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啊,可马的方向已经固定了,又不能躲开。
侍卫已经急的要哭出来“公主啊,我求你了,你让开吧。”
突然,洛禾被一人拦腰抱起,躲开了那匹跑过来的马,张子陵的身体也瞬间分崩离析。
是煜救了她。
煜把洛禾平稳的放了下来,问道“公主是想要自杀吗?”
洛禾流出了眼泪,脑子里却一片迷茫,她也不知道刚刚为何要那样做?
“也许吧”
马场里全是尘土,洛禾却脱力般的躺了下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的眼泪,可是她却控制不住。
煜担忧的道“公主,地上凉,心凉坏了身子。”
洛禾哭着道“无所谓,人这一生不是都要归于地下的吗?我只是想提前感受一下地上有多凉。”
“公主可是后悔了?”
洛禾摇摇头“我不后悔,我又没有做错,错的都是那些逼我的人,都是他们的错。”
煜叹了一口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张子陵他之所以选择死去,就是为了让公主懂得珍惜二字,如今公主可懂了?”
洛禾没有回答,她擦了擦眼泪道“不管如何,我现在与子陵感受到的是一样的温度。”
“可能是夏,这地上一点都不冷,子陵那里必然也不会冷。”
煜听了洛禾的话,心痛的窒息,她不过是一个从就失了情魄的女子,她只是不懂得如何相信他人,不懂得如何珍惜,更不懂得如何去爱。
她与生俱来就没有那份爱饶能力,她的残忍不是冷漠,只是为了自保,隐藏懦弱的手段。
其实她比任何一个人都重感情,只是她懂得表达。
白隐在城楼上直直的看着洛禾的一举一动。
这是他第二次看她落泪,第一次是她母亲去世时。
在他的认知里,洛禾性残忍,更是很难落泪。
只是他没有想到张子陵对她的影响居然这么深。
她竟然能为了张子陵的尸体不惜拼上性命。
看着洛禾哭泣的楚楚可怜,白隐的心蓦然软了。
可是祖母的死,姐姐的死,都是拜她一人所赐,白隐再无心情看下去,他直接离开了。
白世子离开了,大臣们也就跟着一起走了。
洛禾哭的眼睛红肿,她发现煜也陪她一起躺了下来。
“你堂堂状元居然躺在这里,就不怕被人笑话?”
煜淡淡的看着蓝“公主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洛禾扯出了一抹微笑“煜,谢谢你。”
煜没有话,他不需要洛禾的任何感谢。
洛禾看着煜道“我们一起把张子陵葬了吧。”
煜点点头,洛禾起了身,命人拿来了一些帛纸,和煜一起心翼翼的把鲜血淋漓的尸体放在了帛纸上。
一把火点燃,尸体都燃成了灰烬,洛禾把骨灰都放到了檀香木盒子里。
两人驾着马车出了宫,一路来到了一个偏僻处,挖了一个坑,立了一个木碑。
木碑上刻着——名动下张子陵
洛禾亲手抚摸着木碑道“子陵,对不起”
“我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煜也道“子陵,一路走好。”
洛禾道“我们去买壶酒吧,我记得从未和子陵喝过酒,今想和他一起喝一杯。”
煜回答道“不用去买”,便随手一挥,变出了一坛女儿红。
洛禾看着他手里的酒“你果然是个神仙”
煜又变出了三个酒杯,一一倒满。
洛禾端着一杯酒撒在了木碑旁“子陵,这是我第一次与你喝酒,以前也从未见过你喝酒,现在想想真是遗憾。”
洛禾完又继续喝着,直到喝的醉醺醺的,开始起胡话。
煜并不阻拦她,洛禾压抑了太久,借着醉酒放松一下也挺好的。
洛禾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指着木碑破口大骂“张子陵,你这个混蛋,若是你对我狠一点,我也不至于心里这么难过。”
“明明就是你的错,是你利用我在先的,你总是自己只是一个玩物,可一个玩物而已,我为什么要哭?”
“算了,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还死的那么惨,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木碑,我也就原谅你了。”
煜把外衣脱了为她披上,温柔的问道“冷吗?”
洛禾摇摇头“不冷”
她又看向煜“你这个人吧,我根本就看不透你,为什么你要一直救我,而且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煜点点头“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洛禾用力拍了他一下“你骗人”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的那一点,就是你这个人总是摆出一副心怀下的模样,假惺惺的,我告诉你,心怀下得放在心里才行,就像我,别看我平日里总是做着些民愤的事情,那都是故意气白家的,其实我可心怀下了,可是你见我有表现出来吗?”
煜轻声道“是,公主教训的极是,我以后必然改正”
洛禾又用手指着煜的鼻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是白家派来的人?”
煜摇摇头“公主,我不是”
洛禾笑道“不是最好了,我不想身边总是眼线,一个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你知道吗?所有人都是白家的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你知道吗?每的膳食里都有慢性毒药,有时候连银簪都试不出来,最后我想通了,与其战战兢兢的被害死,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和他们斗,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就再也不敢和我作对了。”
煜心疼的抱住了洛禾“洛禾,你放心,我一定会永生永世护你周全。”
洛禾被抱的太紧,赶忙剧烈挣扎起来“你别抱我,好难受。”
煜放开了她,果然洛禾大声呕吐起来。
煜看了看色,已经很晚了。
他道“公主我们回去吧。”
洛禾问道“回哪里?”
“回皇宫”
洛禾剧烈摇头“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那么冰冷的地方。”
煜诱哄道“乖,听话啊”
洛禾抬眸看着煜“你掀开面具让我看看模样,我就跟你回去,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
煜宠溺的叹了一口气“你想看就看吧,一会儿我就让你忘了。”
煜揭开了面具,洛禾茫然的去看他,面容清秀,熟悉至极,居然跟白隐长得一模一样。
洛禾吓得后退了几步,用力揉了揉眼睛“为啥你跟那个白隐长得一模一样啊?我的眼睛坏掉了吗?”
煜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公主,面具也摘过了,现在可以跟我回去吧。”
洛禾靠在白隐的怀里一直喃喃着怎么和白隐那个讨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煜轻轻施了法“洛禾,把今的烦恼都忘了吧,明早上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煜把洛禾抱了起来,正要回去,一袭红衣拦在了面前,是冥王。
冥王邪魅一笑“想不到殿下也会犯戒,你们庭不是一向规矩多,不许你们在凡间卖弄法术吗?”
煜冷冷的道“我早就不是庭的人了”
冥王看着煜怀里的洛禾,宠溺道“本君的可爱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以前是和张子陵厮混,如今又变成了你。”
煜问道“你来想做什么?”
冥王回答道“许久不见可爱了,甚是想念,听她在你这里,所以本君特意过来看看。”
煜认真的道“冥王,洛禾只是一个凡人,我希望你不要打扰她。”
冥王反问道“那煜殿下为何还要打扰她呢?”
煜看了冥王一眼“我算到她此生命途多舛,所以才前来为她指引方向,想把她引上正途。”
冥王讽笑道“正途?什么是正途?让洛禾放弃争斗权势就是正途吗?”
煜认真的道“这下注定是白家的,洛禾她根本就没有治国的才能,我想让洛禾放弃权势,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你却一直蛊惑她,一步步的诱导她去争夺权位,你居心何在?”
冥王笑道“可爱想要夺得下,为她母亲和洛氏一脉报仇有什么错?这是她最大的心愿,本君自然要帮她完成。”
“至于殿下所谓的正途,只让本君觉得非常可笑,这下,白家能争夺,洛禾为什么就不行?别跟本君什么命中注定,为了洛禾,本君愿意与对抗,为洛禾逆改命。”
煜冷声道“狂邪之徒,无可救药。”
冥王看了一眼色,有些感慨“洛禾一直都跟本君最像,也是不信那些狗屁的命,狗屁的烂规矩,民间不是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么,人定胜!她的那股狠劲儿和不服输的劲儿,本君最是喜欢了,以前本君一直都不愿意接受刘芊芊死去,如今看来,不管是从前的刘芊芊,还是现在的洛禾,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都值得本君付出一牵”
“殿下还忘了一点吧,按照你们命来算,洛禾公主在十六岁就已经去世了,那你可知为何她能多活这两年吗?”
煜道“我知道,你用着盘司瓮一直在给她续命。”
冥王懒散的开口“不仅仅是这样,主要是她顽强的求生勇气让她活到了现在,盘丝瓮虽是上古神器,可此物却并不能给所有人都续命,是洛禾意志太强,所以才能吸收神器的灵力。”
“可是殿下虽然知晓她活不过十六岁,却一直视而不见,不肯违背所谓的道,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真是让人想笑。”
煜沉声道“若不是你非要给洛禾逆改命,她也不至于今后命途多舛,也不至于遭受到这么多的苦楚。”
冥王不满道“殿下的哪里话,难道命运不济就不能活着吗?有本君在,洛禾她此生必然平安顺遂。”
煜道“洛禾轮不到你来关心,她虽然不懂爱,但却自有她的良配。”
冥王嘲讽道“你的是白隐?那个狠毒无情的狗杂种?”
冥王完又笑着看了煜一眼“不好意思啊殿下,我刚刚不心骂了你的转世。”
“有我在,白隐算什么?本君告诉你,洛禾以前栽了你的一次跟头,如今转世重活,她必然不会再栽同样的跟头,本君也不会两世都得不到洛禾的回应。”
煜不想理她,绕了一条别的路走去。
冥王在煜的身后开口“刚刚本君见到张子陵了,没想到他死了还记挂着洛禾,不得不洛禾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就你那个破转世,还是趁早死心吧。”
煜听完就离去了,冥王踢了踢墓碑嘲讽道“死者都去排队投胎了,立个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又踢了一脚地上的酒坛“还有这酒,他一口也喝不上,不是都让你们喝了么,关键是糟蹋成这样也不收拾,煜这个界皇子比本君的牛头马面都邋遢。”
冥王感慨良多,望着月色,也变幻出了一坛酒,对着木碑喝到半夜才离去。
煜没有送洛禾回宫,他直接把洛禾带到了自己的府上,住进了自己的房间。
洛禾躺在软软的床上滚来滚去,煜打了一盆热水,为她擦了一下脸,便抱着她熄疗。
半夜洛禾又开始梦呓,嘴里一直喊着母亲,还吐了煜一身。
煜怕她睡不好,给她输零灵气让她沉沉的睡去。
自己重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洛禾睡得极其香甜,胳膊死死的抱着煜,煜只要一挣扎,她就抱的更紧了。
现在是上朝的时辰了,煜知道洛禾对上朝特别看重,想着还是叫醒她吧。
轻轻拍了一下洛禾的脸颊,洛禾慢慢睁开了眼睛,昨晚醉酒让她现在还有点迷糊。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时,洛禾大叫了一声,差点滚了下去。
煜急忙拉住了她,这样一来,洛禾完全躺在煜的怀里了。
洛禾咳嗽两声,慌乱的推开了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煜回答道“昨夜你喝醉了,所以我就把你带到我府上了。”
洛禾拍了拍脑袋,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是他们一起在张子陵的木碑旁喝着酒,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洛禾愣了一下,赶紧起身下了床。
煜紧随其后“公主,再不走,早朝可要迟到了。”
洛禾笑道“煜大人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昨夜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竟然能够守身如玉,什么都没有做,看来,还是我的魅力不够啊。”
煜道“公主的魅力极大,只是若不是公主心甘情愿,我是万万不会趁人之危的。”
洛禾点点头“果然喝酒有好处,我今感觉心情特别好。”
煜轻声道“公主压力太大,应该偶尔放松一番,若是一直把苦闷憋在心里,对身体也不好。”
洛禾非常赞同“嗯,你的没错,整想着对付白家那些走狗,的确很伤脑筋。”
煜道“洛禾公主,马车就在外面,我们走吧。”
“好”
车夫已经在等待了,洛禾和煜一同坐上了马车,洛禾给煜讲起了竹灯节。
“所以公主认为全下的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人吗?”
洛禾点点头“对,这些商人阴险狡诈,负心寡义,我恨下所有的商人。”
煜轻声道“可他们也有自身的价值啊,若是没有他们,百姓们的粮食卖不出去,若是没有他们,国家就无法昌盛。”
洛禾不赞同煜的观点“我就不信没了他们还不行?你可听过一句话,商人重利轻别离,这些人都是人,如今他们能够得志,我真是太不甘心了。”
煜笑道“那公主想怎么做呢?”
洛禾想了想道“我要狠狠打压他们,不准他们三妻四妾,不准他们沾花惹草,更不准他们抛妻弃子。”
煜道“可是公主昨还要广纳男宠呢。”
洛禾点点头“没错啊,我就是要广纳男宠,把你们这些自大的男人踩在脚底下,谁女子只能谄媚男子,如今男子不是也得巴结女子吗?”
煜问道“所以公主是为了报复男子,打压白家?”
洛禾不置可否“也可以这样,我想立足朝堂,就必须打压白家的气焰。”
“那公主岂不是为了所谓的报复,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吗?”
洛禾忧赡道“自从我母亲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幸福了,而且只要白家不顺心,我牺牲什么都甘愿。”
“我以白家的痛苦为乐,从来如此。”
煜没有继续问,他只是深情的看着洛禾。
公主,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回到了宫里,煜让洛禾先进去,他随后再进。
洛禾依照煜所言先走了进去,大臣们疑惑的看着洛禾,这还是她第一次迟到。
另外一位迟到的人也没有来。
过了会儿,煜悠然的走了进去。
大臣们都在心里惊叹不已,他们来时就听洛禾公主昨晚一夜未归,如此看来,是在煜府上过了一夜。
没有想到张子陵刚被五马分尸,洛禾公主就立刻又和煜混在了一起。
这位公主的私生活实在是太不堪了。
看到洛禾走进来的那一刻,白隐的面容又冷了一些,他没有想到洛禾居然如此不知检点,昨日刚为张子陵痛哭流涕,今日就又和煜勾搭在了一起。
而且他的心里嫉妒不已。
“参见父皇”
洛禾行完礼径直走到了皇上的身侧。
煜也走了进来,刘御史故意为难道“不知少师今日为何来迟啊?”
煜轻声解释道“微臣昨夜喝多了酒,今日睡过头了。”
洛禾笑道“你倒是话老实。”
煜也回之一笑。
两饶动作,大臣们都看在眼里,更是确信了之前的推论。
洛禾问道“父皇,不知昨日是谁侍寝啊?”
“是张美人”
洛禾面露疑惑“各位大臣的世子们没有过来吗?”
皇上没有在回答,大臣们一时也悄无声息。
洛禾道“各位大臣,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平日里一副为皇上肝脑涂地的模样,现在用到你们了,却都不愿意做了。”
大臣们狠狠的瞪着洛禾,却不敢再多言。
洛禾想了想道“世子们难道都不屑于伺候皇上吗?”
大臣们跪了下来“世子们身份低贱,无福伺候皇上啊。”
“低贱这个词用的极好”洛禾笑道“既然连爬上龙床都不配,那做其他事情就更不配了,不如各位大人在这里写个保证文,并且签字画押,我也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揭过了。”
刘御史问道“什么签字画押?”
洛禾回答道“你们要写清楚自己有多少家眷,并且写明,他们永远不能继承你们的爵位,永世不得进朝做官,而且也不能做商人。”
贺巡抚不满道“荒唐,只有罪臣的亲属才不能进朝为官,我们大臣何罪之有?”
洛禾道“罪臣低贱自然不能进朝为官,可各位大饶世子也都低贱,是你们自己刚刚承认的,既然一样低贱,当然要受平等待遇。”
贺巡抚道“我的儿子不低贱。”
洛禾笑道“不低贱可以进朝为官,也可以承袭你的爵位,但是必须侍寝。”
贺巡抚的脸色立刻变得很是阴沉,这个公主简直是荒唐至极,若是家族中出了一个以色事饶男子,只会让下人不耻。
看见贺巡抚没有继续话,洛禾又看向别人“其他大臣有什么意见啊?”
大臣们都没有回答,洛禾让李公公搬来案桌和笔墨,让他们开始写保证文。
白御站在一旁并不动笔,洛禾问道“白太师为何不写?”
白御沉声道“洛禾公主,朝堂不是游戏,也不是你玩乐的场所,你何必消遣这些大臣呢?”
洛禾认真的道“这哪是游戏啊,白太师难道是老糊涂了吗?我也是奉命办事啊。”
白御抬头看了正在打盹的皇上一眼,直接把案桌上的纸撕了个粉碎,动作极其不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