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药
就算救活了……
不,这绝不可能!
肖神医亲自调配的药,无人可解!
他放心的勾唇,眼底染上丝目中无人,嘴上却谦卑不已,“大秦国的威名远扬,国君相信大秦国一定能解开此毒。”
又在戴高帽子了。
云锦瘪了憋嘴,在别人眼里他可能是劲敌,可在她眼里……这男人就是个沙雕!
这毒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至于拿到这里百般宣扬吗?
拿着个低级毒药,明里暗里的嘲笑大秦国。
不过现在知识落后,很多东西都还没有爆出,能研发出这种毒也算是不错了。
但是……这个举动真的很沙雕!
就像是有人学会了一加一等于二,拿到大学生面前炫耀一样,怎么看怎么沙雕。
没过多久,太医院众人便齐齐赶来,一共十六人,行了礼后就一个个上前查看起来。
每个人把过脉后的神情都是一致的,甚至有些人因为不敢相信,连连把了三次脉,每一次的表情又是一模一样的。
“敢问各位太医,可是发现了什么?”使者笑吟吟的问,没有丝毫担忧。
太医们眼神有些躲闪,一个个都像哑巴似的,不出话来。
秦渊摸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威严,“直便可。”
太医们顿时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不已,傅太医见状,只得硬着头皮汇报,“这位姑娘脉象……脉象正常。”
脉象正常会变成这样?!
胡扯!
秦渊脸色阴沉,半也没一句话,强烈的冷气直冒,从头凉到脚。
使臣见状,得意的道,“皇上,大秦国的太医们也不行吗?臣一直以为大秦国能解决的,没想到……是臣疏忽了。”
他拱手,着好话,语气却带着股傲意,他挥手刚准备让人将公主抬下去,一道轻笑便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云锦,她捂着嘴,一犟一笑都自带风华。
就连秦渊,也跟着转头看向她。
云锦勾唇,慵懒的站起来,嗓音哝哝,“皇上,臣妾想试试。”
太医院都诊断不出的病,皇后娘娘还想诊断出来吗?
连医都没地方学的人,能治好这种病?
真是滑下之大稽!
荣妃用手帕捂着嘴,嘴角漫起冷笑,废物能干成什么大事?
一个受了欺负也不敢的人,她就不相信对方能治好这个病,太医院的人都没辙呢。
使臣先是一愣,后才大笑,“皇后娘娘别笑了,此病全国上下束手无策,皇后娘娘居住在深宫中,哪有机会见的此毒?”
他并不觉得一个女人家能有多大本事,顶多也就是会绣几朵花,会点床上功夫,其他还能干成什么大事?
更别解毒这种荒唐事了,自古以来多少女人会医的?那些深闺里的大姐哪个不是养尊处优,别看病了,恐怕连最基本的药材都分不清吧,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是啊,姐姐就别自欺欺人了。”娴妃温着嗓音道。
第6章
她长的典雅,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秀气的紧,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这是在帮他国话。
云锦淡淡瞥她一眼,压根不知道她是谁,索性也就没有理会她。
“若是本宫治好了,南宁国每年供奉翻倍,你当着所有饶面下跪,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若是本宫失败,当场自刎,如何?”
皇后娘娘当场自刎?
那得造成怎样的轰动?怕是整个大秦国都颜面无存,抬不起头了吧。
使臣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却唯独没有一种是自己失败的假设,在他看来,肖神医研制的毒药无人能解!
更别是一介女子!
这事怎么想怎么都是他获利!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旁的娴妃见状,恼怒道,“皇后娘娘,若是你输了,岂不是丢我大秦的脸?大秦宴会上皇后血溅当场,岂不是玷污了我大秦二字?”
一些妃子连连点头,心里却不停嘲讽着纳兰云锦,实力不济还总想着出风头,真是蠢极了。
真的是掉了一次水,脑袋都不灵光了。
云锦也懒得理她们,转过身微微福身,“请皇上恩准。”
她半蹲了好一会,秦渊也没有回应她,只是紧紧盯着她看,朝贡翻倍,承认自己有眼无珠?
他的皇后不仅变大胆了,还知道为他考虑了。
秦渊想着想着,良久才压低了嗓音,“有把握?”
云锦轻笑,眸子里水光潋滟,倒映出他的容貌,语气轻佻道,“十成。”
“准了。”秦渊一向静如死水的眸子难得染上丝笑意。
各宫嫔妃们见此,均捏着衣角愤愤不平。
皇上既然对皇后娘娘笑了!
后宫谁不知道皇上一心投身朝政,到现在也没临幸过任何一位嫔妃?别是关切了,平时连笑都懒得施舍一个,如今他居然对皇后娘娘笑了?
若是皇后得宠,她们这些嫔妃岂不是更出不了头。
云锦压根不知道这些戏精的想法,她踩着花盆底走下去,连看都没看,直接勾唇道,“此毒是长青毒。”
大臣们窃窃私语,唯有使臣震惊的瞪大着眼睛,半没缓过神来。
“此毒无色无味,一旦染上活体,便会迅速滋生,造成身体局部铁青,呼吸不畅,若本宫记得没错,此毒乃南宁国肖神医所出之毒吧?”
她笑着询问,分明是笑着的,却让使臣背脊寒凉,僵硬着身子不出一句话。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云锦曾在历史上看过,肖神医冠绝下,是整个王朝用毒第一人,但为人阴险狡诈,杀人就跟切白菜一样,从来不考虑后果,也从未心软。
这大概就是她们最不同的地方了,云锦虽被称为神医,却从不随意取人性命,更不杀无辜之人,同情心尚在,良心也尚在,绝不会干出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肖神医?南宁国的人?”
“嘁,原来是自己自编自导了一场戏啊,还什么相信大秦国能够医治好,他万分崇拜,不就是在给咱下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