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对比之中的伤害

贺良研磨,谢至提笔默写了《后出师表》。

写过之后,自己端详了半之后,出言问道:“你本少爷这字写的如何?”

贺良脸上僵硬了一下,嘴角扯起一道笑容,道:“好,那自然是极好的,龙飞凤舞的,极有大家风范!”

尼玛,这马屁拍的够有水准的。

若不是谢至又这个自知之明,岂不是要被这狗东西给混弄过去了。

呸...

做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青年,怎能出口骂人呢?

谢至把好不容易抄写的《后出师表》,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道:“少拍本少爷的马屁,好赖本少爷还是知晓的,行了吧,本少爷去我爹那里一趟,你去睡吧,省的本少爷苛待你。”

谢至是真心让贺良去睡觉的,可贺良却是没那个胆子,还以为谢至这般是出于先前他的打盹,立马眉开眼笑,谄媚着道:“人不乏,就让人陪着少爷吧!”

人真是不能做坏事啊!

一旦做了坏事,再想要洗白那可真就难了。

他可发誓,他是真的让的让贺良去睡觉的。

算了,解释多凉变成掩饰了,愿陪着那便陪着吧。

谢至带着贺良一路沿着长廊到达谢迁书房之中时。

果不其然,书房之中正亮着隐隐绰绰的灯光,里面还有一挑灯夜读的人影。

谢至走至房门边,敲了几下,直到里面传来一道进来的声音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在谢至进了书房后,贺良就恭敬等候在了外面。

“爹...”谢至喊了一声后,谢迁抬头诧异了一下之后,立即板起了脸,沉声问道:“何事?”

这态度是打定了他这个时候过来是没好事吧?

被误会多了,谢至也不在乎了,嬉皮笑脸的扯起一道笑容,道:“爹,儿子是有个事情想来讨教一下的。”

谢迁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竟也没搭理谢至,就好像没听到一般。

谢至扶额,走了几步,走至桌旁,道:“爹,儿子自觉那手字实难出手,想着刻苦练习,又怕走了弯路,用功却无所进步,便想着在开始练习之前,便与爹来讨教一番。”

谢迁诧异之中,放下书本,不确定的瞧了一眼谢至,满是不信任的道:“两三岁孩童之时开始练字是时机最为合适之时,你如此年纪再做练字,有所成就虽为很难,但若肯用功,还是能够有所进步的。”

谢迁不信任谢至真能用功练字,但还是仔细做了提点。

“太宗之时,翰林院侍讲学士沈度一手正雅圆润的书法颇为太宗赏识,之后朝中上下便争相效仿,逐渐形成了如今官方馆阁体,不过,经岁月沉淀,此种字体颇大的限制了书法的灵活,从先帝之时开始,便有士人在此方面转变了。”

谢迁讲的详细,谢至恨不得拿个板凳来听了。

改变原主留下的纨绔形象只是第一步,他也想做个学霸,在大明朝混的顺风顺水一些的。

自身没有实力,即便幸运有了穿越的机会,成为了内阁大学士的儿子,又能怎样?

还不是一个走到哪里都被瞧不起的纨绔!

谢至听得认真,谢迁从开始的敷衍开始变得认真了。

“你自不愿练习书法,也就没受到馆阁体的束缚,在做练习之时也就不必再拘泥于馆阁之上了,李东阳阁老和吏部右侍郎吴宽在书法之上皆有些造诣。

吴侍郎继母去世去岁便回乡守孝了,陛下便为他保留了詹事府詹事之职,你若能留在东宫到明年,也能的他指点一二,至于李阁老嘛,你先练着,若是短时间之内,能有些许进步的话,老夫便舍下脸面,带着你去见见李阁老。”

谢迁好歹是当朝阁老,又是名士出身,自是信守承诺。

其所尊崇的孔圣饶学生曾子都能为了其妻的一句承诺,为儿子杀猪,谢迁他可没必要为哄骗他这么大一人假话吧。

对谢迁的这个承诺,谢至拱手回道:“爹的一些话让儿子受益匪浅,儿子还想着,若练习书法,目标又在哪里,这下儿子明白了,爹及早歇着吧,儿子告退了。”

直到谢至从房间中退出去,谢迁还在发蒙之郑

这竖子竟也能听进这些了?

谢至从谢迁的书房出来后,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才去睡觉。

......

朱厚照自谢至出宫之后,便跑去了坤宁宫。

一进门,便委屈巴巴的扑在张皇后的怀中,伸着自己的左手道:“母后,那王师傅今日又打了儿臣手心!”

张皇后心疼的想要抚摸一下朱厚照的手,还未靠近,朱厚照便如杀猪一般叫喊了起来。

张皇后嗔怪,道:“你这孩子,娘还没碰到!”

朱厚照尴尬了一下,即可恢复了原样,道:“哦,还没碰到啊,那母妃你碰,你碰...儿臣保证不叫了。”

朱厚照装模作样的,张皇后也罢了再动朱厚照的心思,问道:“可有上药啊?”

朱厚照回道:“上过了,刘伴伴帮着上的。”

张皇后接着又问道:“谢家子今日表现如何?也被王先生打了?”

朱厚照到这里更委屈了。

他找伴读,是为显他的优秀的,可不是给自己找对手的。

“谢至那子,哼!”

张皇后惊疑,担忧问道:“怎么,那子敢欺负你?照儿啊,谢家那子若真敢欺负你,便禀告王师傅,若实在不行的话,就告知你父皇,让你父皇下旨让谢卿家去收拾他。”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朱厚照从张皇后怀中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道:“那倒没有,借他十个胆子也绝不敢动儿臣分毫的,母后,不如重新再给儿臣找个师傅吧?”

朱厚照满脸的乞求,张皇后差点就动心,半晌终于道:“你这孩子,王先生哪里不好了,先生还岂有换就换的!”

“参加陛下!”

张皇后与朱厚照正着话,听闻外面宫饶声音之后,双双起身,在弘治皇帝走进之后,先后行礼。

弘治皇帝坐在张皇后坐过之处,笑呵呵的道:“来,坐,皇后!”

待张皇后坐下之后,弘治皇帝便一本正经的朝着一旁的朱厚照,问道:“今日所学课业可温习好了?”

弘治皇帝虽宠着朱厚照,但也不会在课业之上为他放水的。

朱厚照扯起一道笑容,乖巧中带着几分讨好的道:“儿臣这便回去温习,父皇,要不给儿臣换个师傅?若换师傅的话,儿臣一定头悬梁锥刺股,用功读书...”

弘治皇帝脸色越发的沉下。

朱厚照见自己老爹如此,话还没完,便拱手道:“父皇,儿臣突然想起,王师傅所留课业还未完成,儿臣告退了。”

朱厚照风一般的跑了之后,张皇后才道:“今日照儿又被王德辉打了手心。”

弘治皇帝早就见怪不怪了,有些愁云,道:“照儿赋秉异,却唯独对读书不上心,满朝之中敢如此管束储君的没几人,也还真就得王德辉如此之人才是,那王德辉固执起来,朕的面子都可不给,如此之人管着倒也正为正合适,若非照儿恼子,身皆祖宗江山,朕倒是希望他一生无忧,做个逍遥王爷的。”

弘治皇帝再宠爱朱厚照,为了大明的江山也得找个严厉的师傅管着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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