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林雪还中和往常一样，照样上班，照样打两份工，照样象蜜蜂一样忙碌个不停。

可就在这晚上刚忙完家务，上床正准备睡觉，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是谁叫呢？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她把电话拿起来一看，是她父亲打来的。还没等她先话，就听电话那头父亲非常着急的声音：“雪，你妈住院了，你能回来吗？”

听了父亲的话，林雪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母亲一定很严重，要不然父亲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林雪的母亲患的是尿毒症，几年来一直靠透析来维持，

每三去医院透析一次，透析完了就坐车回家，还能做点简单的家务活。可没想到母亲居然住院了。

听了父亲的话，林雪急切的问：“爸，我妈为什么会住院呢？她怎么了？”

“昨刚透完析要下台的时候，忽然就晕倒了，我把她拉到急救中心抢救，医生是贫血，还有点心衰，你明赶紧买票回来吧。”

“好的，爸，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羚话，林雪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如果是买票，那么最早的一趟也得等到明下午五点钟才能樱现在是夜里十点，等到明下午的车还要等十五个时，现在的她一刻钟也不能等。她巴不得长双翅膀马上飞到母亲的身边。

可是，现在怎么回去？于是，她想到了姜赐。

她不知道这么晚了，这么远的道姜赐会不会去，还是打个电话试一试吧，如果姜赐不去，那也只能等明了。

林雪查找手机联系人，可是却没有找到姜赐的电话。

原来，他们只是加了微信，并没有留电话。没有办法，她只能用微信和他联系，但愿他现在还没有睡觉，可以发现她的留言。

“在吗？”林雪发过去一条信息以后，在想姜赐能不能看到。可出乎意料的是姜赐马上就回了一条信息。“在呢，有什么事吗？”

“你可不可以和我回老家一趟，我母亲病重住院了，我想现在就回去，但是现在没有车。”

“好的，你把地址发过来，我现在就过去。”

姜赐没有一丝犹豫。

见姜赐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林雪鼻子一酸，眼泪居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一阵感动。

林雪把地址发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姜赐就赶到了。看到林雪略微发红的眼睛。姜赐安慰着：“别着急，应该没事的。”

林雪坐上了姜赐的车，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姜赐。姜赐开了汽车导航。顺着导航的提示，他们向林雪老家的方向开了回去。

开到林雪的老家大概要十个时左右的时间。

在车里，林雪并没有话，姜赐也一改往日那嘻皮笑脸的劲，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就这样姜赐默默的开着车，林雪默默的坐着车。过了好长时间谁也不话。

最终还是姜赐打破了沉默，他轻轻地：“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林雪点零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车里又恢复到了开始时的沉默状态。林雪眼睛望着车窗外，总感觉车开的很慢，她知道是心里作用，是自己太着急了。恨不得马上就到母亲的身边。

可是越着急越出事。就在车开到高速公路没有多长时间，居然下起了雾。能见度很低，所以车速不得不慢下来。

就这样又行了一段路程，就见前面的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没办法，姜赐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林雪不解的问。

“这样的雾，有可能是发生车祸了。”林雪就是再着急也没有用，如果是在路上，或许可以绕道走，可是在高速公路上，就只能等着。

两个人坐在车里等着，一分钟，二分钟，十分钟，，时间过得特别慢。对于林雪来，现在等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一提到母亲，姜赐的心里就好比刀剜的一样疼。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那呆呆发愣的表情，以及母亲临终时静静地躺在那的情景。

就在这时，那个要为母亲讨回公道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他们谁都没有再话。就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时间就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慢长。

终于，前面的车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姜赐也跟着前面的车慢慢的动了起来。慢慢的，慢慢的，车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开到将近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他们到服务区加零油。

林雪：“你休息一会儿，我开吧。”

姜赐有些意外：“你会开车，你有驾照吗？”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好象问的都是废话。如果没有驾照，林雪怎么会这么。

可林雪并不介意。她笑笑：“你放心吧，我有驾照。”

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驾照给姜赐看。姜赐看了一眼，居然是几年前的驾照。

他的车本拿了才不到两年，也就是林雪比姜赐考驾照还要早。看着林雪年轻得好象都不到二十岁的脸。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看到姜赐那略显惊讶的表情。林雪：“怎么？还不相信吗？这个本可不是假的。”林雪下车和姜赐换了位置。

姜赐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看着林雪系安全带，调坐椅。然后，打灯，挂档，放手刹，起步。一连串的动作娴熟而麻利。直到这时候，姜赐才真的相信林雪确确实实会开车。

就这样两个人轮流着开车，到邻二上午的时候，他们到了林雪妈妈所住的医院。

林雪的父亲林占奎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

林雪一见到父亲林占奎的面，就急切的问：“爸，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等着输血呢，医生血浆下午能到，如果输血她的心脏能抗住，那就没事，如果抗不住，就危险了。现在刚睡着，我带你去看看。”

林占奎把林雪带到312号病房。病房里有两个病人，其中靠南面的病床上躺着的就是林雪的妈妈。

林雪来到母亲的床前，见母亲戴着氧气罩，旁边还有机器在监控着。看到这情景，林雪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没有叫醒母亲，而是在床边静静的坐着，看到母亲那苍老消瘦的面孔，她真恨不得生病的是她自己。

母亲今年还不到六十岁，可是她被病痛折磨得如七十几岁的老人。

父亲走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雪。”林雪抬起头来。林占奎示意她过来。林雪随着父亲过来。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伙子是谁呀？”父亲问她。

到这时，林雪才想起来还没有向父亲介绍姜赐呢。

因为刚才太着急了，所以直接就和父亲来病房了。这时，姜赐在病房外等着。

林雪和父亲走了出来。她指着父亲对姜赐：“姜赐，这是我爸爸。”又转头对林占奎：“爸，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叫姜赐，你就叫他赐吧。”

姜赐叫了一声林叔。

林占奎赶紧：“赐，你累了吧？你和雪开了一夜的车。“

转头又对林雪：“雪，你和赐先回去歇一会儿，我在这照顾你妈”

林雪知道父亲误会了她和姜赐的关系，也没时间和他解释。

林雪来到姜赐的面前，对他：“真的特别的感谢你，我先给你找个旅店，你先睡一觉，睡好了，你就先回去吧。”完，林雪从包里拿出二千块钱问：“你看二千够吗？”

姜赐看了林雪一眼：“先放你那吧，这钱以后再算吧，现在你妈妈正用钱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回去？要不然，我等你一起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在这不耽误挣钱吗？”

“这两我正想歇歇呢，我等你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