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欧阳的故事（一）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各自每都很用功，争取多提高一点点，离成栋更近一点。和苏义轩的关系也更自然了，弄不明白的数学题都问他，他似乎也知道努力了，每睡觉的时间也变少了，听课的时间变多了，课间的时候，也不出去了，会留在班级和我们一起做题了。

我的桌子上，几乎每都会出现些大白兔，在我去排练的晚上，桌子里还会出现一些牛奶，面包，火腿肠之类的充饥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大楠买的，后来大楠和我有的时候是她买的，有的时候是苏义轩买的。再后面，我也没有再问过是谁买的了，反正就这两个人，吃就行了。

欧阳那边，我们最近几都没有看到他，听他班同学，是好几没有去上课了，家里有事情请假了。我们给他打电话，也接不通，发短信，也没有回。

我们开始的时候有点儿担心，后来又和大楠相互安慰：“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不定是去外地找爸妈了，咱们这灵通到了外地都不能用了。”

转眼又到了月考的日子，这次考试，大家发挥也都正常，苏义轩依然在提分，我和大楠也提高了一点点，而座位上我们几乎没有怎么动，还是在这个位置，我们也怀疑是老师故意没有怎么太动的，临近毕业了，总是来回的换位置，换环境，可能也不一定是好事情。

而我每在学习和排练之间穿梭着，眼看着艺术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和珊珊的双人舞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了。另一个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因为之前跳过，重新多练习就好了。就差另一个集体舞，因为我在第一排，不想丢脸，所以可能对自己要求高了一点，之前和珊珊的一周两个晚自习，我现在只要晚上是自习，不是老师讲课，我就都来排练。

大楠和苏义轩还是轮流着给我买晚饭。

在离艺术节，还有三的时候，晚上放学，我和大楠在校门口看到了许久未见面的欧阳，想想好像快三周了吧，他似乎成熟了很多，像个大人一样，好像胡子都长出来了，之前他也是有胡子的么？没有注意到。

我们连忙跑了过去，看到他后，大楠便：“欧阳，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啊，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短信就从来没有回过，怎么了？”

欧阳站在那里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对大楠：“秦楠，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事情，想单独和莫雨涵聊聊，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大楠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我拉着大楠的手到旁边：“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有事情，我先听听。你看，陈辰她们过去了，你今就先和她们回家吧，明我再和你。”

大楠对我：“也行，你好好问问他怎么了，感觉他有点奇怪。”转头又对欧阳：“欧阳，那我先回去了哦，你们好好，不过今这笔我先记着哦，等处理完了请客吃饭。还有，记得把魔芋丝送回家哈。”

“一定一定，肯定请客，谢谢秦楠。”欧阳一边着一边朝大楠摆手。

“好了，那我们也走吧，你顺路和我，你怎么了。”我对欧阳道。

“其实，我知道，以你和秦楠的关系，最后她也一定会知道的，但是当着两个女生我的事情，终归是有点不自在的。”欧阳对我道。

“啊，不，欧阳，你别误会，虽然我们关系好，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我和别人，我也不会的，这毕竟是你的隐私，你放心。”

“啊，没事的。我前面和你这些，其实也是在犹豫要怎么和你。”

“没事，你想咋就咋，我等你。”我对欧阳道，并安静的等着他。

“其实，我这几没有去别的地方，一直在家里来着。我家里出零事情，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以为至少等到我初中毕业，可惜，还是没有等到。哎，的语无伦次的，这样把，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吧。”

我听着欧阳的，没有话，此刻我觉得，我只适合做个倾听者。

“从我爸妈他们就经常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我就在外婆家吃饭。外婆是一个人生活的，我外公过世的早。外婆非常喜欢打麻将，而且不擅长做饭。所以，经常是给我钱，让我在外面吃饭，有时候会给我做饭，但多数还是让我在外面吃，我有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吃什么，有的时候也是不饿，就经常不吃饭，钱省下来买喜欢的书或者玩具，外婆问我，我就吃过了。后来，因为经常三餐不及时，我的胃就变得不太好。直到去年，我爸妈在家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一些，就发现了我总是恶心，胃痛，去医院查，我得了胃病，而且好像还是蛮严重的那种，我也不是很知道这些专业的东西，那次，我还住了院。”

我看着他道：“所以，你每都是带饭，你妈妈和阿姨恨不得晚饭给你送过来，也要让你吃家里的饭。”

“嗯，而且，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去年才转到这个学校的，我妈就为了让我能好好吃饭，给我转到了离家近的学校。”

“这个，你之前也没哎，之前我们也没见过，好像真的不知道哎，对不起啊。”我低声地。

“嗯，没事的，不用道歉，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接着。其实我觉得她们有些过了，我觉得我的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可能是我对这个病不是很了解吧。”

我没有话，在接着等他。

“我听到过几次，我爸因为这个事情，和我妈吵过几次，他觉得是因为我外婆，我才会得这个病的。我妈也会觉得心里对我有愧，所以给我送饭，还有我姨，也是一样的，觉得外婆确实不对，而外婆，从那之后，就很少去打麻将了，我这段时间，就住在外婆家，外婆做饭也比之前好多了。”

“那你的胃病，都一年多了吧，还没有好么？”我不解地问。

“去医院复查，其实，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妈还是要坚持给我送饭，可能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些吧，我也就没有阻拦她了。可是我明显能感觉到，从我那次有病开始，我爸妈的争吵，就没有断过，经常会听到他们吵架，有时候我会对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还出差，这样我就可以不听他们的吵了。”

“可是你妈妈，你姨，你外婆，不是都在尽力弥补了么？你爸爸还是会那样觉得么？”

“是的，所以时间长了，我就觉得我爸好像有时候会故意找茬儿似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妈也受不了了，前段时间，就提出了离婚。我妈本没有想过离婚，至少，现阶段没有想过，因为我还没有毕业。结果，没想到，我爸很快就同意了，我妈正在气头上，就直接这样离了。然后，我爸就搬走了，我妈很生气，住在那个房子里很难受，就带着我去了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