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信他
“建盏的造型、胎质和釉色都符合这种斗茶的方式，这样随着斗茶的流行，建盏也随之风行起来，文人墨客争相购之并以此为荣。”萧华庭解释道，“建盏多是主要为圆碗类，造型古朴浑厚，手感普遍较沉。建盏分为敞口、撇口、敛口和束口四大类，每类分大、症型；圆碗归入型敛口碗类。敞口碗口沿外撇，尖圆唇，腹壁斜直或微弧，腹较浅，腹下内收。浅圈足。形如漏斗状，俗称‘斗笠碗’。”
“这上面的纹路确实漂亮。”
“在制作建盏时，选取帘地富含铜、铅、铁等矿物元素的土，作为建盏烧制的然原料。独特的瓷泥和釉料，使得神奇绚丽的斑纹绽放于建盏之上。”
“原来如此。”
两人一直从中午聊到黄昏，两人答应合作，但是只有萧华庭出面。
“你刚才在采茶女那里问的消息怎么样了？”
王杰摇着扇子，“很多，当然很多，那些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那是自然，你这张脸，是可以当饭吃的。”
王杰笑笑。
两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逍遥王府，一进门，秋姑姑洋溢着笑容，王杰看着秋姑姑，“呦，最近这是有什么喜事，让姑姑这样开心。”
秋姑姑擦了擦汗，“没……没什么，就是腿脚好了一些而已，现在能行动自如了。”
王杰接过茶，“好……好，但是……这满脸春色的，我还以为姑姑…….”
“休得胡言。”萧华庭看了一眼秋姑姑，秋姑姑掩着脸退下。
萧华庭看着秋姑姑的背影。
等王杰走了以后，萧华庭找到秋姑姑，“姑姑，你…….”
秋姑姑笑的尴尬，“王爷……知道了。”
“是和谁？”
“赵来公公。”
萧华庭叹了口气，“秋姑姑，你何必牺牲自己……”
秋姑姑摇摇头，“不，我是成全自己，与王爷无关。”
“可是…….”
秋姑姑转身，“王爷放心，对食恋现在很实在，已经发展到对食婚，这宫里虽然隔离了自由，隔离了人间，但隔离不了月，隔离不了玫瑰花瓣与雨丝，我们这些苦人儿星前月下，彼此盟誓。”
“姑姑。”没有想到姑姑竟然会出这样的话，萧华庭坐下来，没有话。
“既然相爱相恋相婚，总得彼此有个称呼，在宫里，你一声娘子，我一声夫君的，怕泄露机密，于是彼此之间有暗号。太监做了宫女的老公，就称呼为‘菜户’，听起来好像是某公公是某宫女的那盘菜。当然，‘菜户’不是随便能叫唤的，那些个挑水的，劈柴的太监就不能叫别人为‘菜户’，于是就称呼为‘某老太弟兄’。”
萧华庭听着秋姑姑的话，捏紧拳头，“姑姑，你真的…….”
秋姑姑沉默了一会，“时候，不，以前，赵来公公，救过我的命。”
“可是现在宫里面有公公和……在一起吗？”
秋姑姑笑笑，“哎呦，早就暗号变成明号了，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知道了，甚至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看见宫女的时候也会问，宫女们和太监们也不必冒着犯欺君之罪的风险隐瞒，直截帘汇报就是。反正这样的恋爱婚姻不会闹出人命来，能放一马就放一马。”
萧华庭站起来，“不可以，在太监宫女这些同命中，监守自盗的也有，宫女将宫里头的东西偷出来，转交给太监放到市面上去卖，‘对食恋’组合大搞走私活动，甚至连皇帝的东西也敢偷，也敢毁。以前，尚衣监里头丢了一件御前珍珠袍，皇爷爷震怒，着司礼掌印太监去查，管衣服的3、三个太监被关死一个，流放两个，珍珠袍还是没着落。袍在哪里？有人知道，原来是皇爷爷跟前一个很受信任的宫女下班的时候顺手带出去，交由太监卖到外头换零花钱了，知道的人却不敢，皇爷爷也懒得追究了。有时候追赃追得急了，干脆一把火烧了，然后打个报告上去，是不心弄坏了，子富有四海，当然也应该有四海的度量，哪里能跟个宫女计较，也就是轻轻地批评一顿而已，付之一炬，以失误上闻，不过薄责而已。现在父皇疑心又重。”
秋姑姑拿着一杯茶，递给萧华庭，“王爷，放心，这宫里对于太监和宫女来，如同监狱。物资流通不会因此而隔绝，太监毕竟要出去搞物资采办，现在赵来都有了办法，太监们呢，除了聊解寂寞，还有实质的好处。但太监们是没厨房的，免得油烟熏着万岁爷。而宫女们，大多有自己的灶，这个问题很现实，就冲着宫女的灶，太监们也得去爱她们，护她们，巴结她们。找个女人，不就吃个热饭热菜吗？这样，太监宫女们的感情温存当中，也夹杂着热饭热材香味。很多其实都是在一起的。皇上也都知道，他不能灭人欲。”
萧华庭还准备些什么，秋姑姑打断他，“对食恋有最佳组合有手艺的，尤其会炒材最受欢迎，以善庖者为上等，大概每次能得四五两银子的雇佣金。笨一点的，也可以被雇佣来背负菜筐，出入宫廷采买杂物。商业真是万能的，在宫女太监之间居然出现了雇佣关系，居然还有技术型工人和劳力型工人。这些个做苦力的太监被称为镟匠，因为有太监们的供养，据宫女们一个个‘懒而馋’，过着逸居饱食的生活。这也算不算一种幸福呢？”
萧华庭尴尬的笑了笑，这些事情，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原来…….
宫里面的人们，都是这样过的。
“这些都是赵来公公的？”
“老奴也是会留意的，毕竟……这辈子也想要一个知心的在身边。”
“可是……就算是公公，也不一定……”
“当然，男人有钱就变坏，太监有钱也变不好。那些混得好的太监，兴趣也不止停留在宫里头，赵来公公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秋姑姑坚定的眼神，告诉萧华庭，让萧华庭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年纪不是阻碍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