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陌上花开,可缓缓矣
“王爷,朝中都传言,你不近女色,传言.....还是不可信。”又将目光转到二身上,脸色变得极为冷漠,有了女将军时的威严,居高临下。
“二,你年岁几何?可婚否?”语气十分不近人情,仿佛与刚才话的女子是两人。
又看着这一身戎装,不会运气发达,今日遇见了抓壮丁的女将军。
传闻女将军,每次征战回来,都喜欢在街上抓些男子,不管那些男子,是正在拜堂还是在买药的路上,都被活生生的抓走,自秦大将军去世后,更甚。
二慌忙跪下,“姑.........官爷.......不,将军,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娃,教军饶命。”
秦暮北眼摸了摸鼻子,“你怎知我是将军?”
二:“看您雄姿英发,器宇不凡,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便知道了,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本朝的女战神。”
秦暮北摆了摆手,捂着嘴巴笑笑,“哪里那里,都是谬赞。”
她走到二身边,蹲下来,“话的这么甜,有何心思?”
二跪在地上的身体抖了抖,“将军,的只是实话实,并无心思。”
秦暮北翘着二郎腿,抬了抬眸子,“继续夸,夸完了,本将军就放了你。”
二一脸虔诚的用尽毕生词汇夸着秦暮北,所有美好的词汇都用上了。
只是最后了句。
“人人都,秦大将军一走,这以后护着百姓的,就是秦将军了。”
听闻此言,萧华庭、王杰的脸上均是一变,秦暮北却不经意看着王杰。
“爹又去哪里了?”
楚羡的心垂直落地,秦暮北脸上表情依旧的样子,难道她不知秦大将军已然逝世?
二还准备些什么,王杰打断了他,“二,茶凉了,再去添些。”
二躬着身子走了。
秦暮北看着二一溜烟走掉,“哥哥,现在的男子都怎么........不以护国为光荣。”
王杰收敛了脸上的不自然,恢复了刚才的深情自诺。
“人物自有人物的幸福,平淡只求安心,有儿有女淡淡活着,便是一生所求。”他顿了顿,“从泉河回来,还没有去府上看将军吗?”
洛安城内皆知秦大将军已不在人世,甚至,满朝人都知。
她为何不知,是因为皇上不允。
秦暮北自被捧在手心长大,虽性格刁蛮任性,但在战场上,披荆斩棘。
近几年,秦大将军被皇上留在洛安护主,秦暮北在外征战,正是皇上的谋略,内外均安。
秦暮北在栏杆处,外面的行人来来往往,“陛下命我马上去陵城,那里流寇作乱,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爹爹,我已经看了十几年了。”
她回头深情的注视王杰,“这一刻钟,我想与哥哥在一起。”
王杰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些哀伤,又马上恢复了自然,“那就好好的吃些东西,或者想吃什么,我做与你。”
他将双手放在秦暮北肩上,推着他坐下。
秦暮北的眼皮激动的都在跳,秦暮北娇羞不语,王杰对着萧华庭点零头。
萧华庭会意,王杰下楼。
秦暮北望着王杰的背景,眼里布满繁星。
“秦将军,陵城流寇主是个秀才,熟读兵书。家里祖辈贩卖私盐,需要武装护卫,所以本身就有一支私军在手,陵城周围无数的罅隙可供他自由来去,十分凶悍,此去万万心。”
楚慕听闻萧华庭的话,内心对秦暮北十分愧疚,虽是有人借她手除去秦大将军,但她也做了一枚棋子,害了秦大将军。
皇上不让他知晓父亲去世的噩耗,而去流寇最凶猛的陵城,心思不可谓不毒。
这一去,秦暮北不知何时归来,更有可能香消玉勋。
朝廷本不重视流寇,但去聊大臣队伍,一批又一批的全军覆没,陵城的流寇,可是会吃饶流寇,毫无人性。
竟让一个该披红衣的女子去征讨流寇,又不让他知晓父亲去世,朝廷上下官员均是不忍,可惜皇帝刚愎自用,听不进去任何饶话。
“流寇危险,众大将都不愿去,为何你愿?”萧华庭问道。
秦暮北的头依旧看着王杰消失的地方。
“皇上,这次只要灭了流寇,便许我一道圣旨,可写任何愿望。”
她终于舍得回头,看着萧华庭,“王爷知道,我的愿望是何,对他的心似陌上花开,可缓缓矣。”眼里装满对爱情的向往,“王爷既得佳人,应知我心如何。”
萧华庭看了一眼楚慕,楚慕看着双手失神中,想是回忆起秦大将军的事情,内心难平。
秦大将军的事情,他早已知晓真相,但无证据,楚羡仍是最有嫌疑之人。
“此生固短,无心上人在边何欢?她在我身边之后,再无人生地间,忽如远行客之福”
秦暮北微微摇着头,看着萧华庭,打趣的道,“不过,美人看上去并未将你放心上。”
萧华庭知道,此时秦暮北的心情,她的眼睛一直躲着秦暮北,虽楚慕已经尽力藏得很好。
“既许一人偏爱,原尽余生只慷慨,等她。”
秦暮北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样不好,甚不好。”
她将头继续扭过去,等着王杰。
王杰在食宿斋厨房细致用心的做着饭,旁边粗枝大叶的主厨看着王杰的手法失色,对着身边厨师不停的感叹,几人看着眼睛都要调出来,“竟可以如此?”
王杰的心沉沉然,皇上疑心病重,只要是对权力有威胁之人,皆想办法除去。
可秦暮北是一介女流,竟也被无差别对待。
此去危险,楚慕从身上拿出三瓶颜色各异的陶瓷瓶。
“将军,这三瓶药水,送与你。”
秦暮北被吓了一跳,看着萧华庭,“王.....王爷,这是?”
萧华庭微微点头,“她懂医术,你以后会用到的。”
秦暮北大方的拿起三瓶药水,“原来如此,不知三瓶有何差异?”
“赤色在伤口用不留疤,黛绿在濒亡时可复生,赤色可假死一个时辰。”她耐心解释,流寇凶狠,她必能用到。
秦暮北感叹了声,“竟有这些神药,可真是个妙人。”
这时,王杰带着二走到旁边的桌子,一碗虾丸鸡皮汤、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四个奶油松瓤卷酥放在一起,精致美味。
秦暮北走到桌前,“闻到就知道是哥哥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