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章 了结
当众人见了那片新土时，都一致认为凶手已经将药渣以及地面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却不曾想，他们所要的物证，就埋在这翻过的新土之下。
拿到了丫鬟雨儿的口供，明烽直接将这份孔口供交给龄吏大人，自己则去了姜氏的屋里继续审问。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人证物证俱全，姜氏无论招不招，也是难逃罪责。
可明烽气不过，大姐也就在这风华正茂的年纪香消玉殒，惋惜自己拿尚未出世外甥。
所以他在审讯姜氏是的过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抛出丫鬟雨儿的这份口供，而直接向姜氏问罪。
姜氏以为明烽手中并无真凭实据，如何肯招下这杀人大罪，自然是抵死不认。
明烽也不跟他啰嗦，直接就让人给她上了大刑。
衙役们都知道实情，明白姜氏已经是砧板上的肉，罪行更是已经是铁板钉钉，挣脱不掉。
就算当场打死、打残了，也没什么大不聊。
得了明烽的授意，和一些好处，打板子，用刑的过程中，也用上了衙门里惯用的手段。
奉行打残不打死的原则，目的就是要让姜氏受绢罪。
尽管生不如死，但姜氏依旧被蒙在鼓里，仍然以为自己还能绝处逢生。只要忍过这一阵子，不让他们抓住把柄，就能否极泰来。
毕竟若是真的招了，不仅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连累自己生的那一儿一女没了体面。
因此，尽管受尽的活罪，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肯伏法。
这女子虽然可恨至极，却也硬气，硬是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招认。
明烽就站在院子里，冷眼旁观，他也算是算准了姜氏的个性，那不然，也不会故意这般安排。
因此一直面色平静，且一言不发地看着衙役对姜氏用刑。
从始到终，惨叫和浸出的鲜血，都没有能让其动容一丝一毫。
整个过程，他连眼皮也没轻易地跳一下。
明烽的表现，让在场的那些衙役们，都感到有些心悸。
要知道，他们是早已见惯这种场面，已经见惯不惊。
而明烽却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何尝见识过这种血腥和惨状？
不知多少人，第一次见到这些场面，有吓得失声尖叫的，也有当场痛哭呕吐的，甚至有人还晕厥过去的。
他是如何做到这般心若止水，无动于衷的呢？
等到将人打了个半残状态，明烽才将丫鬟雨儿那份口供拿了出来，给姜氏看了。
姜氏勉强睁开眼，勉强过目了几行，便一声惨叫，整个人昏厥过去。
明烽外表看上去温润如玉、面慈心善，实际上却是一个冷心冷肺，没有丝毫怜悯之情的石头人。
只不过，他善于伪装，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而已。而此刻，他显然是不想伪装自己。
于是直接让人拎过来一桶冷水，照着姜氏的头，当头浇下。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姜氏又刚刚受了刑，被这一桶冷水，淋了一个透心凉，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只不过，又冷又疼之下，已经浑身打颤，面色如土，整个人看上去，凄惨无比！
衙役们大眼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没话，心里却是暗自砸了砸舌。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张家公子，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任他们也算是看惯了，衙门里那些龌龊事。
这时候，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中纷纷揣测这个姜氏怕是活不过今晚。
明烽才不管别人心里如何想，也不管他们对自己的评语到底是好是坏。更不在乎姜氏到底能存活多久。
他要的只是一份认罪伏法的口供而已。
姜氏见大势已去，自己断然没有再存活之理，也不愿再来一次人间炼狱般的受刑，整个饶心理防线以及意志再看到丫鬟雨儿的详细口供后，全部崩溃了。
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责，并爽快的画了押。
明烽这才收取了口供，拿到厅堂上去给众人一个交代。
转身离去时，明烽并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对依然躺在两块木长凳之上的姜氏有任何吩咐。
他径直的自顾自地离去，就像身后的那个受刑的妇人，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之人，而不是杀姐的仇人。
姜氏如他而言，仿佛是无关紧要的背景，像一棵树，一棵草，再也在他心中升不起一丝怜悯。
明烽离去的步伐从容而淡定，依旧走出了行云流水之福
潇洒飘逸的就如同一阵清风，淡淡的拂去曾经的一粒灰尘。
明烽离去后，这些衙役们将受了重刑的姜氏直接扔进了房间里，关押起来。
从头至尾既没有为她上药，更没有请大夫的意思，甚至连她一身湿漉漉的衣裳，都没有给她更换。
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这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谁会在乎，她是死在这里，死在今晚？还是死在别地？
在他们看来，死了也许比活着继续受罪的强。
反正以仆弑主是属于十恶不赦的大罪，到头来也是个死。
早死早投生，多活一，也是活着白白受罪。
案子到这里，就算基本了结了。
福宝也没有在林家多留，待等案件查实后，就带着镖局的那些人离开了。反正，如今她杵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当初，若不是张家乱成一团，没有一个主事之人，她也不会站出来，强出头。
如今看形式，明烽一如既往的聪慧腹黑，林家人注定是在他面前占不到什么便宜，福宝也就不用再担心别的。
既然自己呆在林家是个多余的人，她也很识趣，不会继续留此处当摆设。
福宝回到家后，过了一两，听从衙门里回来的父亲李捕头带来的信息，得知姜氏当夜就伤重而亡。
而其他涉案人员则被全部押解到了衙门，按律问罪。
林家不思己过，反而由此也恨毒起张家和明烽。
他们怨恨张家在这件事上，一点颜面也不留，将林家的隐私公诸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