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什么挨打

李海生眼珠一转,正准备编一个比较像样的谎言把他爹瞒住,毕竟他爹外边忙,对于家里的事儿也不大清楚。

只要他够聪明,顺利过关不是梦,一定可以逃脱一顿皮肉之苦。

却不防他娘---杨氏从东侧的厨房里钻出来,朝着院子一嗓子喊过来:

“他爹,那能是为了啥?肯定是他逃课呗!他爹手软吗?揍他!打完好吃饭,我先摆饭,一会开饭啊!”

好嘛!确认过眼神,这都是亲爹亲娘呀。

刚才爹忽视儿子的时候,娘在厨房里稳如泰山,这时候看儿子挨打的时候,你老倒是不缺席,还火上浇油。

“囡囡,走!娘带你洗手吃饭了”杨氏顺手牵走了女儿,怕丈夫的粗鲁吓着宝贝疙瘩,把战场腾出来,让给父亲打儿子。

于是在李捕头夫妻二人共同一致的宠儿子模式下,李家二子李海生迎来六爹赏的竹笋炒肉丝。

不过好歹挨打这种事情,也不是李海生的第一次经历了,对他来熬一熬,也就挺过去了!

通过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屁股遭殃的结局后。在饭菜扑鼻香气传来后,李家人终于迎来了暴风雨平息后的平静。

李海生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真是走了背时,命中犯劫。

第二日下午,李捕头黑着脸回了家门儿,一进门,就问道二儿子的踪迹。

李海生此刻正在厨房里向母亲杨氏,赖皮撒娇的讨要零用钱。

听到父亲下衙后,没有去抱他宝贝囡囡,居然还能想起来,主动询问自己,有一些受宠若惊。

不敢耽搁,走出门,忙高声的回应。

可当李海生出了门,一眼就看到老爹黑沉的脸色犹如暴风雨中的乌云一般。

李捕头原本皮肤就很黝黑,这一会儿黑下脸后,比那庙里的张飞雕塑还要狰狞几分。

吓得李海生一哆嗦,结结巴巴的问道:“爹爹你找我?”

“你过来!”李捕头指着他,语气森冷。

李海生一看形势不对,他久经沙场,挨打的经验很丰富,这情形,怕又是要挨打的前奏。

他贴着墙根儿,一边悄悄的挪步,一边战战兢兢的问道:“有事?”

李捕头没回答,直接大步流星的朝儿子的方向走了过来。

妈呀!太可怕了!

李海生此刻也不顾什么面子了,也不想再问缘由了,还问什么,老爹的架势就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打的模样。

于是撒开腿,就朝院子外的大门逃跑。

居然还敢跑,这下把李捕头彻底激怒了。

他扒着脚丫就追过去,两父子就这样,在院子里面上演着你追我赶的生死时速。

李海生有好几次都想夺门而出,奈何老爹追得实在太紧,他一直没有机会,最终还是成了瓮中鳖。

姜还是老的辣,在追逐了,不到十来分钟后,李海生像鸡仔一样的被他爹抓在手里。

李捕头很嚣张的:“跑啊!你子跑的够快呀!”

他衙门里抓贼,难道还跑不过你这子?

“爹我错了,饶了我吧!”这会儿李海生再没有逃跑时的精神气。双手作揖,可怜巴巴的求饶道。

他爹的拳头是铁做的,打在人身上,就跟打铁似的。

可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他也会疼的呀!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面子尊严算个屁,只要他爹不打他,别喊爹了,就是装孙子喊爷爷,他也愿意。

李海生姿态放的很低,认罪态度良好,任谁见了都认为他是真心悔改,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也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了。

奈何李家父子两都是老对手了,无论李海生怎么学着哈巴狗一般,摇尾乞怜,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也改变不了李捕头的铁石心肠。

一直拽着李海生的耳朵来到院子当郑

李海生无比温顺的跪在地上,用最质朴的眼神看着他爹,样子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吧!又犯什么错了?”

李海生迷糊了,心想,我今连门都没出,能犯什么错?但这话他不能呀!

见儿子不回答自己,暴脾气的李捕头一脚踹过去。

李海生就势打了两个滚。

李捕头被儿子的这番无奈举动气笑了,他架势十足,可脚下根本没有用力,这臭子,和自己演戏呢!

于是气的叫骂道:“你再滚!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当球踢?”

李海生这下不敢再放肆了,重新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爹。

试探的问道:“是邻居告我,打他家娃啦!”

李捕头冷哼一声,没话。

那这就不是了!

李海生又想到:“是不是?我今逃学啦!”

李捕头瞟了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有一点,猜到边上了,继续!”

可是李海生绞尽脑汁,连想了好几个理由,什么没写作业?什么偷吃食等等,都被老爹否决了,最后他再怎么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了。

话,今一,他的活动范围不超过家门口三丈距离,没打过别家孩儿,没偷过家里钱,也没欺负过妹,真的想不出自己干什么了。

犯人砍头,也得有个罪名呢!不待他爹这样的,让自己招,让自己猜。

见儿子顽固不灵,犹自抵抗到底,就像自己审讯的犯人那般顽固,李捕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一脚踹上去,踹在了李海生的肩膀上。

怒声责骂道:“欺师灭祖的狗东西!”

听了这话,杨氏坐不住了,虽老子打儿子自然是经地义,她也是从来不参与。可是,也不能下手太重了。

见丈夫动了真怒,她也不得要出来劝慰两句。

杨氏出门,就见丈夫踹了儿子还骂人,心生不悦,张口就抱怨道:“他是狗东西,你是什么?老狗吗?那我呢?母狗吗?”

一句话,惹得一旁的福宝想笑又不敢笑,娘太刚了!

只得把头埋的低低的,肩膀一耸一耸,忍得很辛苦。

娘,你确定你是来劝架的?而不是来相声的吗!

李捕头怒气冲冲的嚷道:“你这个臭娘们儿,知道什么?这子居然敢欺负到学堂夫子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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