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书信

宿青稞城,东千锦终于找到了机会,把一枚紫薯喂给了一个发病的百姓。

很可惜的是,没有一点作用。

她以为是那糕点里除了紫薯还有其他东西会影响结果,干脆把紫薯糕原封不定的喂给发病百姓,十分遗憾,根本没有一丝作用。

难不成,啸月的转好只是意外,或者它之前吃了其他的东西。

东千锦不在深究紫薯,但她短暂的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前几日青稞城一位士兵突然癫狂,他连带着咬伤了半个同队的士兵,恶性循环下来,青稞城目前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机了。

东千锦不怕在这里,但是楚煜不可以,他是启黎国的王爷,也是楚苑的兄长,不可以让他在宿出事。

是夜,东千锦嘱托非玉几人把楚煜带出青稞城,要他们去一个安全的城池。

非玉非树非临坚持带她一起离开。但东千锦并不愿这样走掉,她绝的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找到病源或者解决办法。

在东千锦执着的要求下,龙幽幽也被她撵走了,青稞城中,只留下万九韶,郑简和景竹啸月陪伴。

入夜,东千锦在桌子上的纸张上涂涂画画,不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杯子里的水一下子打湿了纸张,东千锦去挽救她的图纸,却发现已经模糊一片,不能再看了。

“水?”

她想到了,这种癫狂之症只有部分人患病,证明不是空气传播,会在被咬之后患病。

起初患病的不分男女老幼,不分人和动物,连同三国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病,这证明,导致他们癫狂之症的原因,是吃了什么东西,但又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就只能怀疑水源,唯有水源可以被人动手脚。

青稞城有两条河流,城中百姓分别食用不同河里的水。可以解释为何有人患病,有人没有患病。

城中百姓每家每户都有存储水源的水缸,有大有,有多有少,这样完美解释了发病时间的不统一。

列国城池皆离不开水源。

很明显,这是一个针对宿,启黎,堰三国的巨大阴谋。

如果证实了青稞城两条河流其中的一条水质内有其他药物,就能完全证明她的猜想。

东千锦激动得一夜未眠,如果真的是水源惹得祸,那这一条是可以避免更多人患上癫狂之症。

翌日,云幕涌动,地一色,青稞城内依旧一片死寂,所有人不敢在大街上走动。偶尔哪一处发生暴动,有兵将过去镇压。

东千锦带着万九韶去南河采集样品水源,景竹和郑简去了北河。四个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如果不是背后偷袭,他们不会有其他危险。

保险起见,东千锦把啸月关在了客栈,不敢带啸月出来冒险。

采集水源是一个危险的行为,他们要穿过青稞城郊数十里外的土路,路上时不时会有突然发病的百姓袭击拦路。

一路曲折,跌跌撞撞,东千锦终于取得南河水源,为了不出意外,她特意采集了上游和中游位置上不同地方的水。

回去的路依旧有发疯的百姓,为了保证他们不去伤害其他百姓,东千锦只能用银针封住他们的穴位,在回城告诉巡逻的兵将过来领人。

客栈之内,郑简和景竹比他们先回一步。

在东千锦的桌子上摆放好三个竹筒,竹筒不远处有两个笼子,分别关着灰色和白色两只兔子。

郑简和景竹都是严谨的人,嘱托他们找来兔子,他们特意找来了两个颜色不一样的兔子。过后很容易就能分出实验结果。

“夫人,一路顺利吗?”

“非常顺利,先观察一这些兔子有没有其他状况,正常的话,明早分别喂他们喝南河同北河的水。”

无论是启黎还是宿又或者古堰,列国之内的达官显贵和富有的宅院都有独立的水井,青稞城内,他们寄宿的这家客栈也有独立的水井,所以除了前几突然癫狂的那个百姓,其他冉目前为止都很安全,这更让东千锦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终于挨过了漫长的一夜,这一夜,又有很多百姓陷入癫狂,还有一批三前发病的百姓不幸逝去,哀愁笼罩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池。

东千锦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笼子中的两只兔子,他们的状态很好。

下一步,东千锦把南河的水喂给白色兔子,北河的水,喂给灰色兔子,也许到晚上,或者明早,就能得出结论了。

低沉的际,缓缓飞过来一只灰色鸽子,东千锦抬手,灰稳稳的落下女子手臂上。

灰是单思思的鸽子,东千锦不敢迟疑,拆开鸽子腿上的纸条。

还好,乾坤当铺当初为了防御保护存宝库,特意挖了一口水井,眼下刚好用来应急。

单思思乾坤当铺一切安好,她不知道自己目前什么状况,所以来信关心。

秋桐离开以后,一向马大哈,粗线条的单思思开始学会了关心东千锦,她变得细致入微。感动之余,又是心酸和尘封的回忆。

东千锦执笔写下回信,折好绑在鸽子腿上,轻轻拍了灰的头,它转了一圈飞远了。

“夫人,主子今日来信,很想您。”

本来很暧昧很有幸福感的话,但从景竹嘴里出来,好像很奇怪。

邵卿羡和自己之间并没有特定的联系信鸽,这才导致了他不得不借属下之口传递消息。

“景竹,你稍等一会儿。”

东千锦关了屋门,再次伏案笔杆轻动,写了什么似乎不满意,将纸团抛出去,反反复复写了几回终于满意,折好开门递给景竹。

黑衣女子心底替她家主子开心,夫人终于回信了,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癫狂之症,她家主子肯定亲自出现在夫人面前。

事实上,邵卿羡收到这封东千锦的回信后嘴角的笑容就没散去过。

“晓看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寐也思君。”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表达对自己爱意,邵卿羡多想她在自己面前,亲口出这一句。

一张平淡无奇的纸条被邵卿羡宝贝的放在一枚锦盒中安放好,末了,他含情脉脉的用指腹摩挲着腰间做工粗略的荷包。

等待解决这场怪病,他再也不要放东千锦离开自己,他要补办一抽礼,让整个宿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

夜空如墨,繁星点点,记忆里涌现出他和东千锦在屋脊上对月当歌的场景,他知道,那是君儒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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