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装晕
顾青云和珈蓝带领解救出来的高手遁入水底,拼劲全力终于获得逃生转机,他们各自留了联系地址和联系信号。
为了感激救命之恩,他们承诺,顾青云三人此后有任何出去池会的麻烦,都可以找他们帮忙。
派出池会的原因,是他们再也不想体会暗无日的水牢生活了。
顾青云和珈蓝等在原地,他们盼望着东千锦也可以顺利逃出。
但那位年迈的老者叹气感慨。
“池会险恶异常,那青衣子现在还没出来,八成是出不来了。”
出不来的意思有很多,可能他也遭遇了被锁水牢的结果,还有可能,他被池会的人围攻致死。老者叹息,外的云光徘徊,色将启。
碧波无限的水面依旧平淡没有动静。
珈蓝和顾青云有了不好的感觉。在启黎国,唯一能救千锦的,就是现在启黎国的君主楚苑。
救人不能耽搁,两人分头行动,珈蓝留在绿翡城留意千锦行踪,顾青云快速赶回璎珞城朝楚苑求助。
他们不知道,远在宿国的邵卿羡一直安排有眼线在东千锦周围,默契的是,颜绯策也暗中观察着东千锦的举动。
两融一时间感觉到东千锦的情况危机,邵卿羡撇下赫景岐,毫无解释的连夜赶去启黎国。
同频率,颜绯策亦是在画旋和仲乡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出了古堰,潜入启黎国。
三日了,东千锦还未醒来,呼吸依旧微弱,细细分辨,却并不杂乱。南宫琛每日过来看她一次。
来时会带上一些补血的草药制成的药丸。
他只需要把药丸放进女子口中,药丸会自动融化,免去了汤汤水水带来的不便。
这几日,南宫琛的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商星国,南宫萤不在是从前那个软弱,任人主宰命阅一国公主。
她迫切的想要验证自己研制的华絮毒,也迫切的想要得到父兄的肯定,她要证明她的能力,她也能保护商星百姓,她也可以开疆拓土,一统下。
山水流动,日月沉浮,被南宫萤选中的人带着任务离开商星。
一队去往古堰国,一队去往宿。
东千锦昏迷的第五日,她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周身虽然痛感存在,但伤口全部愈合。
她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武玄的第三种力量,是象征着生命的重生之木,无论她受多重的伤,只要还活着,重生之木就会为她抚平伤口,静静等待着她变好。
只是这里的黑暗叫东千锦陌生,她现在只有目光在动,胳膊和腿从醒来一直都在疼痛,昭示着她之前遇见那些不友好的对待都是真的。
门口有响动传来,女子闭紧双眼,她要看看是谁来,意欲做些什么。
南宫琛拿着墨绿色的药丸,熟练的塞进女子口中,许是看不出女子转醒,照常感慨了几句。连带着探了探女子额头上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床榻上装晕的东千锦此时内心翻起惊涛骇浪,南宫琛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和四国商会有什么联系,是他把自己从玄衣人手里解救出来的吗。
身上银钉探入留下的痛感依旧,东千锦每一个动作牵扯着疼痛到呲牙咧嘴,催动内力探查时,发现体内并没有银钉的存在,唯一的解释,是南宫琛帮自己取出了银钉。
东千锦掀开黑色锦被,发觉此刻她身着一件简单白色衣裙,发丝没有任何束缚,随意的披散开来。
床榻上的女子忍着剧痛掀开黑色帷幔,墙壁上斜上方只有一扇的窗子,露出一丝光线,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卧室,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黑暗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好歹,她还活着,诛仙阵里时,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东千锦忍痛将室内的一个石凳拽到窗子下面,浑身上下如同撕裂般疼痛,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冒出。
她扶着墙壁,本来不太高的石凳如今对她来也是一个挑战,抬动的双腿像是有针在扎。
总算扶着墙壁无比艰辛的踏上石凳,不远地方的石门却突然打开。
东千锦回头,蓝衣男子静静立于门口,他曾,叫自己记住他的样子,他们还会再见的。
如今是再见了,自己对他人皮面具下的真容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就知道你在装睡,醒了为何不睁眼?”南宫琛走进,他身后的石门缓缓闭合。
“你和池会,四国商会,有什么关系!”
东千锦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质问南宫琛时,手碰到窗的围栏,却一下子被烫回,也不知是谁设计的,用了什么材料,那窗栏滚烫无比。
撤回手时,脚下的石凳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东千锦整个人向后倒去。
然而南宫琛可不想看着他费力救醒的人再次昏睡过去,脚步速移稳稳接住女子。
她的伤口在剧烈动作中再次裂开,手臂的位置,白色衣衫上盛开镰淡的血花。
可她还是用力推开了自己,拘谨的后退一步,险些贴在墙上。南宫琛知道,她喜欢邵卿羡,但自己喜欢她。
南宫琛并没有回答东千锦刚才的问题,只是满脸深沉的靠近,在靠近。
东千锦只能徒墙壁,
南宫琛凑近。
“好久不见,锦儿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比伤口疼痛更恐怖的,是南宫琛探究敏锐的目光,眼睛还是从前的眼睛,长睫毛,单眼皮。可眼神却像变了一个人,再无从前的散漫,平淡。
要命的是他的问题。
东千锦抬手撑住蓝衣男子的胸膛,阻止他继续靠近。
“南宫琛,你是池会的主人对吗?”
女子试图扯开话题,干扰南宫琛的注意力。明显结果不佳,男子只是淡淡一笑,无所畏惧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轻轻把手放下。
“看看,又出血了。”
南宫琛将衣袖网上,查看她的伤势。这样的举措叫她实在不踏实。
她撤回手。
“南宫,男女有别。”
男子自嘲一笑,她心里当真是一点没有自己,自己为何要那样在乎她,照顾她的感受。
南宫琛继续靠近,霸道的将女子钳制在怀里。
“锦儿,你的眼里只有邵卿羡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保住你,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服池会的那些老家伙。你为何,连一个微笑都不愿施舍与我呢?”
“南宫,你救我,我非常感激你,但邵卿羡是我的夫君!”
男子的呼吸在东千锦的耳边,她整个人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