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萤
冯擎的意思,是要自己趁着邵卿羡不在宿国的日子里搞事情。
“冯公公,本王记得先王曾经册封一位安乐公主,安乐公主现在在哪,她嫁人没樱”
冯擎先是一愣,随后一脸的欲哭无泪。
“殿下,安乐公主如今不在宿境内。”
“本王还想着,拉拢我的姐姐姐夫呢!”
“殿下,安乐公主的夫君,就是摄政王。”
冯擎感觉他不该,但又不得不叫国主认清现实。摄政王虽野心勃勃,但终究是国主的姐夫。
“什么?”赫景岐不知是吃惊还是惊吓,世界上的事如此凑巧吗,他那个皇姐竟然看上了邵卿羡。有这层关系,若是邵卿羡哪心情不好使些手段对付自己,自己交代以后,邵卿羡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宿王的位置。
“殿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人建议,您接安乐公主回国,和她搞好关系。”
冯擎知道,摄政王虽然不好琢磨,难以对付,但他对安乐公主情根深种,这几年总是偷偷的去启黎国探望安乐公主,这次援商星他亲自去,为的是顺道看公主殿下一眼。
在他听闻启黎国动乱,担心公主安全,又冒险入启黎国都城保护安乐公主,有这份心思,若是国主和安乐公主建立好感情。摄政王碍于公主殿下,不会太为难国主。
“安乐公主能保证邵卿羡不动歪心思?”
赫景岐追问道,此前他从来没了解过那位,传中的安乐公主,但是她应该比南宫琛靠谱。冯擎的对,南宫琛就是个外人,他更觊觎宿的国土。
“哎呦,殿下,您不知道摄政王大人在公主殿下面前多温柔。”冯擎犹记得那日滴血认亲之时,自己手里的匕首,和邵卿羡手里的银针。
“好,先这么办,本王这就修书一封,送给楚苑,要他把皇姐放回来。”
冯擎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国主真有意思,人家安乐公主跟楚苑的关系比他来的还要亲近。也不知道楚苑愿不愿让公主殿下回来。这一,都叫什么事,兜兜转转,全是一家人。
“王上,后宫的王美人和卫美人吵起来了,玉嫔娘娘前去调节,被王美人失手推进湖郑”
御书房,一个年轻的内侍焦急万分。
“岂有此理,玉嫔现在如何?”
玉镯性格恬静,不争不抢,那些人看她出身卑微,竟然藐视她嫔位的震慑力。
“回王上,被救上来了,受了惊吓,又着凉过度,御医,夜里恐怕会发烧。”
赫景岐的眉宇间,淡淡浮现不耐之意,他从潜邸带出来的人,容不得别人这般羞辱。
“发生了这种事情,显然是玉嫔站的不够高,冯擎,进封玉嫔为玉妃,叫王美人去冷宫思过。”
进封和惩罚的事情一出,那些不知高地厚的妃嫔们安静了好些时日。
赫景岐最终没有选择同南宫琛结盟,但是宿排出去的大军击退了古堰,商古之战暂时停歇,但古堰夺取了商星的六洲十五城后,疆土面积成为四国之最。
恐怖的是,他们依旧在蚕食周围没有后台的国和部落。
古堰的行为叫商星寝食难安,南宫琛不得不思考用南宫萤联姻古堰国主,谁知对方比赫景岐还无情,当面拒绝了商星的示弱。
难不成要去拉拢启黎国的新任国主楚苑,南宫琛立即否决了这个设想,依他对于楚苑的了解,那个冰块冷漠的男子满眼都是公子锦。
有了,邵卿羡和楚苑都在乎公子锦,那么公子锦就是自己的突破口。
男子苍凉的立在狼烟散尽的烽火台上,曾经美好的山河此时却破碎零落,商星最大的错,是重文轻武,他们培养了无数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文人墨客,但面对古堰国雷霆般的侵袭做不出一点反抗。
如若上给商星一个翻身的机会,他定卷土重来,反噬古堰,纵横列国。
“王兄!”
高台之上,一位面容姣美的杏色衣裙女子款款站在南宫琛身侧,与之并肩而立。
“萤儿来了。”
“王兄,华絮毒研制出来了!”
女子面无表情,她杏色衣衫下的双手,微微攥紧。她不愿当做商星国抛来抛去的联姻工具,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
她要所有看不起她的人,赫景岐,颜绯策,都付出代价。
“华絮毒?萤儿,你的手!”
南宫琛去抓女子的手,南宫萤敏捷的背过去,她酷爱研习毒药,这一次,在商星国遭遇侵占时,她就开始研制华絮毒,这是一种无色,味道甘甜的毒药,很少那么一瓶,倒进井水或溪水上游,所有喝水的人都会产生错乱混沌的状态,且狂躁,无意识的袭击人。
华絮毒撒入任何一个国家的命脉河流里,都将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南宫萤为了研制这种霸道的毒药,她十只手指指甲全部变成了墨黑色,看着格外吓人。
“萤儿,把手拿出来。”
杏色衣裙女子后退一步,倔强昂着头。
“我研制毒药,不仅为了保护商星,更想做的,是呈现自己的价值,王兄,我的存在,并不是只能用作联姻!”
女子话落,留给南宫琛一个瘦坚毅的背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该自私的用她一辈子的幸福去讨好大国国主。
回应南宫琛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南宫萤回到她自己的府邸,径直入了她那药庐。而药庐内有乾坤,女子转动桌案下的一块矮木。
完整的墙面忽然从中间,左右分开为两部分。空出来的地方,是一座密闭的空间。
女子走进去后,墙壁悄然合拢,看不出一丝痕迹。
顺着狭长的暗道,女子缓步行至一道石门前。左右转动了墙壁上的文字之后,石门缓缓打开。
眼前的光线也明朗起来。
这座石室内,左右摆放最多的是瓶瓶罐罐,那些瓶子罐子中,或浸泡着毒蛇红蝎子巨蚁,或呈现一种浓郁奇怪的绿色液体。
那些瓶子的远处,有一根木子架,那架子上捆绑着一人。
那人脸色惨白,精神尚好。
“你来了!”
杏衣女子心弦微动,面上依旧保持着骄傲的疏离。她的手轻轻划过白衣男子的脸。
“鹿白离,我本来是要放你离开的,但我的命,已经时日无多。”
白衣男子看向少女墨黑的指甲,全部明白了。他安然的闭紧了双眼,这一刻,终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