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战起
同样张灯结彩,举国同庆的日子,白云清水间,盘亘在边陲之地的古堰国悄然出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占了周边三个国,疆土骤增。
这一突然消息引起了其他国家的高度注意。
于是乎,邵卿羡带着东千锦做工粗劣的荷包,陪她赏了一夜启黎绚丽热烈的烟花,在白雪皑皑的清晨留下萧瑟的身影。
与之一同出发的,还有启黎国虎视眈眈的数十万大军。
一时间局势动荡,宿国主国主病入膏肓,无奈传位于年幼的岐王。
聂氏一党随着聂霸的逝去,落寞下去,聂昭虽然在朝中捡了个一官半职,但邢宽和聂昭完全不是邵卿羡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个邵卿羡的幕僚吕白。
乾巽十七年(宿纪年法),赫礼病逝,将岐王托孤于邵卿羡,另有遗诏,秘而不宣,送往文德庙方丈之手。
岐王继位,宿取消相位,邵卿羡为摄政王,沈睿升迁为刑部总督,吕白为御前少傅。而军械所被邵卿羡控制在自己手郑掌管金甲营的方寒早已暗中归顺邵卿羡。
新任国主虽然权利受限,但是宿国前朝后宫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宁静,无党派纷争,无勾心斗角。
究其缘由,是赫景岐年幼,身边至今只有个侍候其饮食起居,没有名分的丫鬟玉镯。
岐王继位之后,这才给了玉镯一个像样的身份,玉嫔。赫景岐把他父亲的一众妾送往寺庙为国祈福,从前喧闹不已的后宫,少了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各色美人。只留个斗到最后一无所有的皇太后聂蕊。连同赫景岐唯一的妃子玉嫔,冷冷清清,一片孤寂。
而前朝,邵卿羡雷霆手段,从里到外清剿了聂氏余孽党派,一手提拔自己心腹,一手将怀有异心的官员,贬的贬,调离的调离。
现在前朝要看谁不顺眼,也就那个政事不通的聂昭,和看不出心思的吕白。
留聂昭,一方面是聂蕊拉下脸面求了邵卿羡,另一方面为了安抚朝中老臣,但主要原因是,离开启黎那,锦告诉他留聂昭一命。故而,浑浑噩噩的聂昭才能在朝堂有个不大不,没有实权的官。
而不动吕白,一则是他太聪明,邵卿羡找不到他的一点马脚,二则是他的野心和图谋一直不曾显露。
现在的宿,已经牢靠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好新任国主命,不给吕白可乘之机。次要任务,是做好同启黎国的持久战准备。
赫景岐当国主,政权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赫氏一族最后的君主被吕白给灭了,吕白就要恢复他韩氏一族的前朝王室身份,这下要重新姓韩,届时,吕白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自己。
而面对同启黎国的战争,邵卿羡庆幸楚苑只开了一个头,后面的战事由三皇子楚铎接手。
楚铎是启黎国皇子之中品行最差的一位,沉迷美色,荒淫无度,虽然表面上看是一个酒囊饭袋,但他在军事上有赋,行军打仗的能耐,赶得上楚苑的一半。重点是,他有个位高权重的外祖父,蒋群。
这也是为何他能替换楚苑,带领大军同宿作战的原因。
宿启黎第一战的结果是,启黎国赢,方寒和梁若两个都是楚苑带出来的,他们两个论实力打不过楚苑,论私情更出不了手。
所以当时的两军交手,很大程度上是意思意思,死伤微弱。以宿败收场。
而如今形势,楚铎对上方寒,两人战况保持在一胜一负交替的状态,谁也没得到半点好处。启黎国没有得胜的潜在原因,是麒麟堂只生产普通兵器,停售型炸弹,而除了麒麟堂,别家连个模型都做不出来。
偏偏还无人左右得了麒麟堂堂主的决定。
北边是宿启黎战火纷飞。
南边的古堰悄然靠近了同样低调的商星国。隐居在启黎国的南宫琛不得不赶回商星,帮助他的父亲抵御古堰侵袭。
如果启黎和宿的战争是游击腼腆含蓄型。
那么古堰同商星的战争则是磅礴恢宏型。
商星没预料过古堰的强大,古堰没想到商星国的抗打击能力顽强。两国在一个叫垂阳的国地界上打的不可开交。可怜了垂阳国,子民破散,流离失所,垂阳王室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无情的战火封印在了这边土地之上。
战火夷平了这个原本美丽的国家,满目疮痍,山河破碎,生机全无。
启黎宿的交战起源于芙安公主与符王殿下的纠缠爱情史。
可古堰国突然崛起,野心勃勃,商星虽抵得住一时,但历时三个月隐隐落了下风。
启黎与商星接壤,故而启黎国主思考着,要停止与宿的战火。
乾巽十九年春,启黎派出了归远侯楚苑做为谈和使臣。
起来楚恩宪,这也是一位传奇君主,他和赫礼几乎同时重病,赫礼现如今逝去一年多了,楚恩宪依旧靠着汤汤水水的甘苦汤药吊着,时好时坏。
楚恩宪反反复复的病情让龋忧,他自己却置若罔闻,不晓得在等什么,一直不立储君。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楚恩宪,他的六个皇子各有千秋,背景不同。
长子楚君背后有皇后支持。二子楚煜和楚苑的母亲则是他最爱的一个女人。三儿子楚铎仰仗他的好外祖父蒋群。四儿子母妃是制衡蒋群的另一位权臣之女,五儿子生母则是后宫之中,楚恩宪名义上的宠妃。
这个节奏下来,立哪一个为储君,在启黎国都得掀起一阵不的风浪,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等到他真的不行的那一,命令他所有的亲卫保护好楚煜和楚苑两个儿子就好,剩下的让那些人去折腾。
纸包不尊,启黎国丢失两年多的传国印玺之秘密暗暗在权贵之中传开。那些个野心勃勃的皇子们本来处于被动局面,都想通过寻得印玺,成为启黎国名正言顺的储君,所以他们暗地里牟足了劲去寻找传国印玺。
楚苑带着楚恩宪的嘱托,出发前往去宿国讲和的路上,突然被不知打哪冒出来古堰国使臣队伍拦截。
为首的月白衣袍男子举止得体,礼节十足。
“归远侯有礼,我是古堰国的外史,仲乡。”
目前来看,古堰攻击商星,但同启黎不是敌对关系,因此楚苑暂且平心静气的同这个名叫仲乡,来意不明的男子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