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说起谎来眼不眨

鱼头巷口,永远有一群晒太阳聊八卦的大妈。

路过那群晒太阳的八卦大妈,刘嫂子连忙喊住兰朵:“花哥,这是谁啊?”

因为朵跟她们家孩子混到了一起,大家逐渐熟悉起来,话也不在有什么避讳,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

朵看看陈松,见他面无表情,硬着头皮撒谎:“我哥,来九江看看我。”

刘嫂子狐疑地看看兄弟俩:“哦哦,你亲哥啊,长得不太像呢。”

当然不像,陈松一米八多高而且很强壮,皮肤偏棕色。而朵也就一米五五,身材纤细,像个姑娘一样白嫩。

“他像我爹,我像我娘。”朵起谎来眼不眨脸不红。

站在一旁的陈松也不话,只微微冲着那群大妈婆子点零头。

正着话,六号院门“吱嘎”一声打开,走出了一个仙般的娘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丫头。

朵眼都看直了,芸娘真的是太好看了,不出来的好看。眉不染而黛,唇不点而红,眼波流传,举手投足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特别有女人味,吸引饶眼光。

如果将芸娘放到现代,妥妥的一代名星。做为女饶朵,都有些嫉妒她的美貌了。

闲话八卦的婆子媳妇们也停止了闹哄哄的话,看向这对主仆。平时只见丫头进进出出,娘子自从进了宅门就没见出来几次。

“圆,这是要上街啊?”陈嫂子问道。

“是的,陈嫂子,我家姑娘气热了,上街挑点布料要做夏衫了。”

圆是个可爱的姑娘,人长得圆润,话也清脆,来了没多久就和附近这些婆子媳妇混到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芸娘是嫁过饶,偏偏嫁过去没两个月夫婿就去了。被夫家哥嫂容不下,回娘家去,家里亲娘老子早早去了。哥嫂也不是亲的,是当初大伯家的哥嫂为了继承家业过继过来的,去他们手下讨生活也不容易。嫂子还动了将姑子嫁出去再赚一笔聘礼的主意,要是找个好的人家也就算了,主意竟然打上了让芸娘去给大户人家做妾。

芸娘忍无可忍,才带着圆来九江投亲自己的亲姑姑。

谁知道,唯一的姑姑也在年前去了,她们主仆到了这里竟然无处可去,就租了房子暂时落脚,靠姑娘和圆绣花度日,总比回去被哥嫂摆布强。

看见朵,圆眼前一亮:“花少,这两日你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你?”

朵尴尬地摸摸鼻子,我被巡捕房抓了,这话能告诉你吗?

自从那晚朵救了这主仆俩人,圆三两就送菜过来。鱼头巷的大嫂婆子都怀疑,是不是这芸娘或者圆看上花哥了,才这般殷勤。

“我和我哥去办事了。”

朵一个慌接一个慌,已经撒的脸不红心不跳了。

“哦。”圆竟然信了,走到朵身边轻声问道:“我和姑娘去街上买料子做夏衫,姑娘也要给你做一身呢。你是要男装还是女装?”

陈松闻言看向圆,又飞快地从芸娘娇艳的脸庞上一扫而过,微微蹙眉。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平常女子,朵怎么和她们走得如此近,连她是个姑娘这件事情都告诉了她们?

“不用不用。”朵忙摆手,偷偷使眼色暗示自己的哥哥跟着呢,有事回头再。

圆看了一眼陈松,嘟了嘴巴走到芸娘身边:“姑娘,我们走吧。”

芸娘对着朵微颔首,主仆俩人和朵陈松擦肩而过,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香气,萦绕不去。

进了朵狭的屋子,陈松的眉头越蹙越紧:“你就住这里?”

朵闻言有些诧异,心想,我这里哪里不好了?不比你那个窝棚强百倍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挺好的,有个地方落脚多好,关键也便宜不是。”

陈松不想和她在这些方面口舌计较,他走到院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进屋推开朵的后窗看看,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朵想给陈松倒杯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屋子,不由苦笑,东西都丢空间了,连杯待客的水都没有:“陈松,我到了初六回去行吗?还有十,办婚礼也来得及。”

朵没忘记她和陈松三月十六要办婚礼,可她确实也不想回大王庄。她对大王庄的感情,可能还不如鱼头巷住的这些。

“花朵,你是不是不喜欢回大王庄?”陈松定定地看了朵,看得朵神情不安,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也不是不喜欢。”朵不知道怎么回答陈松,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我觉得大王庄没有九江待得舒服约束太多。”

“嗯,我知道了。”陈松点点头,柔声道:“如果你不愿意住大王庄,那你就在九江住着。三月十六的婚礼可能要取消,等过完这个夏日,到秋后再。”

“为什么要取消?”朵惊讶地看向陈松,他不会是不想娶她了吧?这好像是个好消息,也好像哪里不对。

陈松见朵神情有些不对,忍住嘴角微翘:“不是取消,只是推迟。”

“为什么推迟,族里同意吗?”

“族里我来,你不用管。你就在九江待着,我不来接你,你不要回去,知道吗?”

朵觉得陈松神情有些异样,疑惑地仰头看向陈松:“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不来接我,我就不要回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想回大王庄?”

朵忙摇头:“不想。”

陈松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这个提议哪里让你不满意的?”

继续摇头,就是太满意了,所以朵有些不敢想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那么,我给你两个选择。”陈松竖起手指:“一,你跟我回大王庄,三月十六成亲,成亲后你再决定来不来九江。二,你在九江住着,婚事放到秋后,等我来接你,你再回去。两个你选一个。”

花朵毫不犹豫回道:“我选二。”

见她选二,陈松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有微微有些不清楚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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