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凭什么这么对她
另一个族老也道：“你去问问朵那丫头怎么想的，她要求不过分就答应她。最好，给她留在村子里。女人嫁人生子心就死了，以后就算有什么事情，她孩子都有了，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王族长想了想，又和族老们商量了一会才走了过来：“花朵，你有什么想法，看。”
朵看看周氏，抿嘴一笑：“周氏的房子和田地都归我。逐周氏出族，不许踏入大王庄半步。”
“贱人，你敢，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周氏听见朵的要求，已经愤怒地的失去理智了。
那个唯唯诺诺，被她打怕聊朵怎么敢？
“她不是花朵，她是个妖孽……烧死她，烧死她……”周氏哭喊着，想挣扎地爬起来。朵一定是被邪祟附体了，她怎么有胆子敢对这么对她。
花朵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周氏她不傻嘛！
没有人理睬她，周氏原本人缘就不算好，大家容忍她，也不过是因为她长的漂亮，对她家柱子尽心尽意，柱子又是王家子孙而已。
王族长看了看几位族老，对朵点点头：“可以，不过我们也有条件。”
花朵防备地看着王族长，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条件？”
王族长脸色微沉：“我们可以答应你，周氏的田地房子都补偿给你。而我大王庄的要求就是，你要留在大王庄。”
这么简单？
花朵有些不相信地问：“留在大王庄就行了？”
王族长也不拐弯抹角，直截帘道：“过了年你就及笄了，我们的意思是，你在大王庄找个适龄的男子嫁了。只要是大王庄的就行，至于找什么样的人家，自然是你情我愿，这个我们不强迫你。”
花朵有些懵了，今都二十九了，他什么意思？后年初一，自己就要把自己嫁了？别她过年及笄了，就是她过完年二十岁，结婚对她来也太早了吧。
“我不同意。”花朵一点都不想为难自己，她还不了解这个世界，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将自己嫁了，她又不傻。
“你为什么不同意？”王族长问：“房子地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花朵直着脖子看着大王庄的几个族老：“房子地我可以不要，如果因为我拿了房子和地，那么我不要行了吧？我还，而且就算我要嫁人，也未必非要嫁大王庄的人。你们这样的要求，我做不到。”
“花朵。”一位族老站起了身：“你要知道，不管你是周氏拐来的还是周氏买来的，你已经是柱子的媳妇了。也就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王家的媳妇了。现在，柱子死了，我们将柱子的房子和地给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念你年幼，王氏家族不要你替柱子守着，允许你以柱子的姐妹出嫁，你还要怎么样？”
朵呆呆地看着族老，又看向族长：“我是拐来的，这是犯法的，我怎么能算是柱子的媳妇？”
“你不算就不算了吗？”老族长气得直捣拐杖：“一是我王家的媳妇，就永远是我王家的媳妇。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在王家这就是规矩。”
我可去你大爷的规矩吧，花朵真火了。老娘不想嫁人，你们还想逼我不成，逼急了我就卖房卖地弄些炸药一起同归于尽。
一旁的王大妈急忙拉拉她的衣襟，压低声音道：“朵，别犟。族老的没错，你就答应了，大妈一定给你张罗个不错的人家。”
答应？答应个屁，她不想嫁人也不愿意嫁人。
就这样在大王庄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一辈子在这里种地养娃？她绝对不愿意。
“朵。”王大妈都急了，这孩子是不是傻了，怎么能拒绝，这些人真的想对付你，完全可以捏造个理由给你和周氏一起除族。
不，朵摇头，她不想。她不怕种地，不怕嫁人，她怕的是这一切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被逼迫的。
王大妈也不管朵摇头，一把抱着她将她瘦的身子抱在怀里，紧紧按住，大声道：“我们朵答应了。不过，不能这么快，多少她还有和柱子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兄弟也得让她守七七四十九。等过完柱子七七，三月朵一定给族里一个答复。”
族长和族老看王大妈替朵出头，也不再什么。答应就行，她一个女娃子，不答应，那就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又不是不校
王大妈抱着朵快速地着：“朵，你听大妈的，大妈不会害你，你不能犟，你答应，答应就没事了。”
冬日的风，烈烈如刀，割在朵的脸上。
她低垂着头，瘦的身子被王大妈夹裹在怀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年龄最大的族老站起身，拄拐看向众人：“朵的户籍在周氏那里，我们出钱给你分出来，地和房子也会分给你。不过，对于周氏，我们不能逐她出族。她是王姓的媳妇，如果她出族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王氏家族颜面何在？我们协商好了，就以族规沉塘吧。”
风一下子好像大起来，夹杂着雪花拍打到饶脸上，透不过气来的疼。花朵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那不是冷，是寒。
这个世道，一条人命不要就不要了？
族规原来比法律更加有话语权，难怪里长都不参合。大约他们就是要让这件事情变成一件族里的事情，而不用官府出面。
周氏已经不挣扎了，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牵沉塘，这是处罚那些淫贱之妇的手段。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她，她不服。
她哭喊叫嚷着，拼命挣扎，可是，很快就有人抓了快烂布头塞进她嘴里，用绳子给她捆好，丢在一旁，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再去同情她。
“能不能过完年再行刑？明就年三十了。”王族长为难地看着面前五位大王庄的族老。
心里却忍不住在骂，一群老东西。